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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立刻明白了文伽的意思。原來她用飛鏢出擊,竟是這個原因。
傷口小,好隱藏。若是砍在了胳膊或是胸前,傷口太大,流血太多,就是他想隱藏估計也不能成功。
可現在簡單算算,不過只有兩個傷口,還都是很小的,只要細心包扎,再避諱著點,或許真的可以隱瞞過去。
難道,他真的可以活命?
勿視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讓我做什么?”
“當我們的眼線。”文伽理所當然的這樣說道,玄一聽罷,簡直是無語凝噎。
要么說,這藝高人膽大呢!
人家徐文伽武藝第一,膽氣自然不是他這種菜雞能比的了的。她還真敢說,這勿視究竟底細如何,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放棄,都還不知道,她就敢把他拉攏過來。
這還只是一個方面的擔心,另一方面就更別提了,勿視若是裝的憎恨主上,實則是準備反套路他們,打入緝妖司幾人組的內部,這可如何是好?
然而,他就是擔心也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
只能眼巴巴的等著看勿視的反應,而這時勿視也正在看著他們。
瞧他們那樣子,一邊理所當然,一邊緊張兮兮,真是引人發笑。他現在仍然被繩子綁縛在立柱上,但這一回,卻是他自己愿意這樣呆著的。
雖說這繩套已經被玄一二次加固,然而,就他那十八流的手藝,根本弄不出能夠控制住勿視的繩套。
只要他稍稍努力,就一定可以掙脫。
然而,他卻沒有這樣做,一則是,眼前的女人實在是令人好奇,好奇到他都舍不得離開。再者,今日一見,他才發現,這女人的武藝著實了得,不可小覷。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帶了這么多的兵器,各式各樣的,什么都有,真不知道她那背簍里還藏著多少寶貝。
自己若真是想跑,也不一定能成功,或許還會喪命。
二則,那就是他的真心話了。
就在這個時刻,他是真心想留在這里,至少,他們這些人并不會繼續差遣他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況且,他們說的也有點道理。要不是主上派他們出來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惡事,他們何至于如此。
所以,他們的敵人仍然是他們的主上。要想為勿言報仇,也要找準了仇家。然而,主上身邊護衛眾多,強手如云,只靠他自己恐怕無法取他的性命。
既是如此,借助妖道他們的力量也未嘗不可。
對于昆侖奴來說,本來也沒有什么忠誠信義可言,一直跟隨主上,不過是因為,是主上買了他們,他們理所當然應該為他效命。
為了有一口飯吃,他們從沒想過還有其他的出路。在大唐,他們也沒有一個可以靠得住的朋友,這樣的情況下,另外的出路是不可能找到的。
而現在,眼前的兩人因為有求于他,倒是可以嘗試信任的。
心里雖是這樣想,可這口頭上還是要有所堅持。
“小娘子說話真是有意思,你以為我真的會背叛主上嗎?”他笑盈盈的看著徐文伽,至于張玄一,早就被拋到了視線影響不到的地方。
“要不然呢?”面對他的挑釁,文伽也絲毫不示弱。
“難道,到了這般田地,他棄你們于不顧,你還想效忠于他?”
“我見你今晚出來,也是自作主張,沒有和主上說起吧。”
“枉我還以為,你敢自己出來行動是有腦筋的,卻沒成想,你竟然是一個如此愚忠的人。”
“照我看來,你這又是何必呢!”
“學也學不像,徒增笑料,還不如快意恩仇來的痛快!”
“勿視,你說,是不是?”
“好!”
“說的太痛快了!”勿視笑容滿面,長久以來積壓在胸中的惡氣,經由文伽的話,全都傾吐了出來。
真是身心舒爽,這個小娘子,真是對他的胃口。
要不是有那妖道,說不定他早就把她虜過來了。
“想讓我探聽什么消息?”既是同意了她的意見,那就廢話少說,趕緊定計吧。
“也沒有什么特定的消息,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緝妖司要偵辦的案件是什么吧。”
“那是當然,都是我們做的,我們怎會不清楚。”
“既然清楚就是最好了,下一起案件什么時候發生,是怎樣計劃的,我希望你能給我們輸送消息。”
“這……恐怕有些難辦。”既是決定合作,勿視也不是個虛偽矯飾的人。
主上府里可不都是些酒囊飯袋,可謂是強手如云,這還暫且放到一邊,主上本人也是個極其嚴謹,詭計多端的人,再加上做的又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想探聽消息就更是相當困難。
他將這些顧慮全都講給兩人聽,玄一也是頻頻頷首,相當同意。
別看勿視生的粗粗拉拉,人又是外域過來的,可這些心思還全是用在了正經的地方。
說的話都非常有道理,然而,這些問題,他們也不是沒有想到過,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算他和文伽可以成功潛入大宅,又能如何?
無外乎是找到一些模棱兩可的線索,真的能將嫌疑指向幕后主使嗎?
再者,就在今天以前,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幕后主使竟然真的是這樣的重磅人物,既是他這個階層的人物,想要查明真相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最明顯的一點,若是他要對付的是武后,那玄一其實是樂見其成的。要他們去斗好了,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才好呢!
若是他真的能把那老妖婆弄死,不管是李賢還是李賢只要能提早上位,歷史進程就會大大的改變。
再者,更為重要的一點,正是那皇城里的老妖婦。她的態度到底是什么樣的,真是無法揣測。
聽了勿視的話,讓玄一不得不開始懷疑這一點。
武后當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預感嗎?
當她把案件交給緝妖司,甚至是交到玄一的手里的時候,她當真是像她自己對外表現的一樣,對這些妖異之事,毫無察覺嗎?
不可能!
以她執掌權柄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她不會看不出這接連發生的怪案,背后的指向。
既是如此,她為何又好像是冒充公平似的,一定要把這件案子交給原本毫無關系的張玄一,這個她不熟悉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