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伽記得,這個鬧劇的起因,正是因為太宗皇帝想給功臣房玄齡御賜幾個小妾,結果,他悍妒的老婆死活不依,鬧到御前才發生的。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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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你這是什么意思?”文伽抓住他,質問道。
“你是不是說我心里喜歡你,所以才不舒服?”
玄一瞪瞪眼,誒,可以啊,她這不是把自己的心理剖析的很準確嗎?
“難道不是嗎?”他反問道,一臉無辜。
“當然不是!”徐文伽嘛,自然是氣急敗壞的。
握著玄一的手,瞬間力量值蹭蹭上升,他只覺得,她要是再生氣,非得把他的手腕抓折了不可。
這樣下去可不行,某女武藝高強,多少高手都打不過,要是拿自己出氣,他哪里受得住。
連忙扯著臉皮道歉:“文伽娘子,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哪能是那樣小氣的人!”
“你看,我們都已經到憑香閣了,還是先把案子破了吧,有什么事情過后再說,過后再說……”
“過后再說什么!”文伽瞪著兩眼,心中更氣,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原本也沒有那么生氣,就算是被嘲笑吃醋,好像也還可以忍受,可現在是怎么了,胸臆之中,好像滿溢了不少憤懣的情緒,無論如何也排解不出。
越是生氣,就越是控制不住手勁,很快,就傳來了哎呦哎呦的叫聲。
“疼,你要要了我的命啊!”張玄一大吼大叫,嘰嘰歪歪的,文伽有一瞬間的失神,聽了他的叫喚,這才猛地放了手。
玄一趕忙揉揉手腕,偷看她幾眼。
嘖嘖,還說不是吃醋,瞧這緊張的,都手足失措了,還嘴硬。
“我不過是開玩笑,又不是當真的,你是江湖兒女,最是豪爽,也不可能吃醋啊!”
“你以為我這么傻的嗎?”某人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洗白自己,文伽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變的好看些,卻更加陰云密布,讓他不知所措。
他已經盡量撿好聽的說了,這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文伽悶聲往前走,從她的背影,你都能感受到,她渾身不自在。
如何能夠自在呢?
她現在除了拼命往前走,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辦法,她無法面對他,必須要逃離一陣子,才能恢復正常的態度。
就在剛才,她似乎從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或許,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她居然在生氣,是真的在生氣,卻不是因為他說她吃醋而生氣,反而是因為他說她根本就沒有吃醋而生氣。
這真是一件無法解釋的事情,完全超出徐文伽想象的事情。
于是,她只能用悶頭走路,不再言語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張玄一的神色,因為,不管他臉上掛著的神情是什么樣的,她都不敢面對,更不敢揣測那表情背后代表的含義。
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的走進了憑香閣,飄蕩在二人身邊詭異的氣場,讓窈窕的小娘子們都不敢近身。
拉客的嘴巴都張不開了,皆是眼珠轉轉,看著他們從眼前走過,心中倒是升起不少疑問。
這兩人是做什么的?
怎的一身的殺氣?
真是怪異。
這不是小娘子們危言聳聽,實在是兩人一看就不是來逛青樓的,倒好像是來拿人的。
平康坊乃是長安城內天字第一號的魚龍混雜之地,這里的娘子,什么奇怪的人沒見過,但說句實在話,來到這里的人,多半都是為了找樂子的。
甭管是長得兇神惡煞的還是溫文爾雅的,總而言之到了這里,那臉色都會很好看。
見到小娘子通常都是主動上手,就算是有個別斯文內秀的,也不會拒絕小娘子們的靠近,那眼神也會向小娘子們的身上打量。
所有的關注都是在小娘子們的身上,然而,眼前的這兩人,心思全沒在姑娘們身上。
渾身肅殺的氣息,讓人望風而逃。
當然,她們跑得快對于查案二人組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免去了不少麻煩。
張玄一站在門口頓了頓,原指望文伽給自己帶路,順便引薦一番,卻沒成想,某女不知是哪根腦神經搭錯了位置,居然悶聲不吭的就走遠了。
一時無法,只得跟上。
“文伽,你怎么了?”
與徐文伽不同,張玄一好歹是個純爺們,看到美好的小嬌娘,還是忍不住被她們吸引。
只因的有要務在身,他只得收斂自己的表情,不讓她們看出自己的色相。
他嘴上說說,這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文伽猛地一縮。
“你做什么?”怒目隨后趕到,玄一訕訕。
立刻放下了不規矩的手:“你怎么生氣了,莫名其妙的,你我都是男裝出行,稱兄道弟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兩人站在樓梯口,互不相讓,玄一不愿意惹她生氣,連忙賠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都是為了斷案方便。”
“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他倚住樓梯欄桿,做無所謂狀。
文伽長嘆口氣,瞧他這副無賴的樣子,虧她還為了他心慌慌,真是不值得。
她再次懷疑自己的感觸,總覺得,一定是和這人相處久了,才有了一些異樣的情愫。
就像是養一條小狗或是貍奴,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覺得它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這就是習慣成自然,自從確定了這件事,文伽眼前豁然開朗。
“好了,不敢你是不是故意的,往后,在外面還是放尊重些。”
玄一眼前一亮,很快就抓住了重點:在外面。
厚厚,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在緝妖司或是大理寺他就可以隨便行動,不用在意男女有別了?
“這可是你說的!”玄一嘿嘿笑道,充滿了沾到了小便宜的快樂,文伽擰眉,這人用得著這么高興嗎?
“是我說的,又怎樣?”
“沒有,沒怎樣,挺好的。”玄一此不會讓她察覺到自己言語有失,連忙把這件事給岔過去。
文伽恢復了正常的神態,繼續往前走。
“再說,我也不用擔心,憑香閣這邊的小娘子都知道我是女人。”她冷冷的撂下這句話,玄一這才明白她一直大步搖搖,充滿自信的原因。
原來,她們都知道她是女的!
怪不得剛才他們進門,都沒有一個小娘子近身,玄一腹誹,都是因為她,弄得他連白撿的艷福都沒撈著。
不過,既然是人人都知道她是女兒身,那她還著男裝做什么?
這不是費二道手功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