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全部完成,百強榜之上的一百名弟子,可以晉級第二場比試。
百強榜之上的弟子稍作休整,接下來進行第二場比試。其余之人會在十位管事的帶領下離開主峰。”
聽聞齊姓老者之言在場眾人頓時浮現諸多非議,他們還想自此觀摩一番接下來的比試。不過既然規則如此,他們自然不可能違抗。
在十位管事的帶領下,百名之外的弟子很快便紛紛離去。
王真亦同他人一樣,乘此機會就地盤坐,爭取將將體內恢復至巔峰狀態。
王真方才的消耗并不多,是以很快便恢復過來。
只是片刻的功夫,十位管事再次回到此地。
“接下來,進行第二場比試。第二場比試,以挑戰賽的形式舉行,后八十名會逐次挑戰,最終向前二十發起挑戰,爭奪二十個晉級名額。
挑戰之時,會將后八十位挑弟子進行分區。第二十一名到四十名為甲區,四十一至六十為乙區,六十一至八十為丙區,八十一至一百為丁區。
首先,丁區弟子會對丙區弟子發起挑戰,最終確定丙區的弟子。隨后,丙區弟子會挑戰乙區弟子,確定乙區弟子……以此類推。最終確定的甲區弟子,向前二十發起挑戰,爭奪二十個晉級名額。
每輪挑戰規則相同,每個挑戰者都有三次機會,挑戰成功則替代對方的位置。若三次挑戰全部失敗,則最終淘汰。”
十位筑基管事回到方才各自主持的擂臺,并分別甩出一面旗子,插在擂臺之前。
“旗子上的數字,代表著擂臺標號。每個區的一二名公用一號擂臺,三四名公用二號擂臺……第十九名二十名公用十號擂臺。兩名被挑戰者使用一座擂臺,一人接受挑戰期間另一人休整,成績互不干擾。”
丙區弟子紛紛找到自己的擂臺,商議過上臺順序之后,十座擂臺之上的人便迅速就位。
此次比試只是為了選取前三名,齊姓修士并未強調排名。而且只要是前二十名或者是前一百名,就會有獎勵,所以參賽的眾人,除了第一場比試之外,并沒有特別在意具體排名。
對大多數人來說,在這第二場比試,只要進入前二十即可。畢竟練氣初期的修為實在是太低,這樣的小比試,宗內并沒有人在意。即便是參賽人員自己,也不會把煉器三層的修為當作自己的終身目標,他們瞄準的也只是獎勵而已。
“每一輪挑戰,一共半個時辰。丁區弟子挑戰丙區,正式開始計時!”
齊姓老者身前的石柱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計時用的沙漏。
計時一開始,丁區弟子便紛紛迫不及待地向擂臺之上的人發起挑戰。
只是每一座擂臺都是兩人交替使用,而且丙區弟子每次上臺時只能確定一人當場比試,故而動作稍慢之人,只能排在后面,不免有些牢騷。
王真在百強榜上位于十七名,他只需要在最后一輪接受甲區弟子的挑戰即可。
距離自己動手還有一個半時辰,時間非常充裕,是以王真可以仔細觀察各輪挑戰的戰況。
第一場比試只是測試了一擊威力的強弱,所以排名并不能代表實力的高低。
仿佛是印證了王真的猜測,在第一輪挑戰中,丙區和丁區弟子的實力差距并不大,所以挑戰異常激烈,丙區近乎一半的弟子,都換成了新面孔。
第一輪挑戰一直進行到最后半炷香的時間,才沒有人再上臺挑戰。
在第二輪挑戰中,丙區弟子看似整體實力增強許多,但因乙區弟子的整體修為要高一些,所以抹平了乙區弟子有些許水分的缺點。第二輪的比斗,依舊相當精彩,乙區的弟子,同樣換了一小半人。
但是第三輪挑戰與第二輪出現了明顯的不同,乙區許多挑戰者雖也和甲區陷入過僵持狀態,但大多都以失敗告終。同時,也有少部分乙區弟子的挑戰是以直接被碾壓而告終。只有只有寥寥五人成功打入了甲區弟子的陣列。
“看來百強榜之上的排名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這排名越靠前的人,其真實實力便越與榜上的排名相符。”
一個第二輪挑戰失敗的丙區弟子出言道。
“是啊,能挑戰成功之人,簡直越來越少。”
“唉,甲區弟子便已經這般厲害,那百強榜的前二十名,豈不是更加難以戰勝?”
“誰說不是呢!我原本還想試著沖擊一下前二十名,誰知道連前四十都進不去……”
身為前二十的王真,倒是沒有那般樂觀。
“三輪挑戰所用的時間越來越少。這第三輪挑戰,竟然只用了一刻鐘便已完成!看來甲區弟子的實力,不容小覷。”
甲區弟子的實力明顯比乙區強了不少。而且在第三輪挑戰的過程中,出現了數個實力強勁之人。
這幾人有的是一直都表現的平平無
奇,直到被人發現其每一場挑戰都是勝利之局。有的人則是因為從丁區一直打入甲區而引人注目。而有一個人,出手的機會不多,但其出手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全部碾壓對手,致使之后無人敢對其挑戰。
王真神色陰沉地望向那人,心中打起十足的重視。
這個出手不多、卻實力出眾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屢次為難王真的潘治!
“沒想到,他竟然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王真此時終于明白,對方打的是什么注意。
若是王真與潘治同樣處于百強榜的前二十名,或者潘治進入前二十但王真處于二十名開外,潘治就無從挑戰王真。
潘治對王真記恨在心,而且狠話早已撂下,所以才故意隱藏實力,并未進入前二十名。為得就是在第二場比試主動挑戰得機會,進行報復!
仿佛感受到王真得視線,潘治轉過頭瞪著王真,冷冷一笑。
王真見狀,斂眉搖了搖頭,轉身不再看他。
對于潘治幾次三番如此幼稚得挑釁行為,他已然厭倦。
他雖對潘治得實力有些驚訝,但并不畏懼。畢竟王真在第一場施展的風刃術,同樣是他諸多法術之中威力最低的存在。
更何況,一個人在擂臺上與人相爭,誰輸誰贏,取決于彼此的真正實力,與前一場比試是否隱藏了實力,有多少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