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生是整合運動行政長官,同時也是對外公開的最高長官,塔露拉的存在被刻意的降到了最低點,即便與其合作的對象很多都清楚塔露拉的存在,但是就現狀來說,浣生確實是掌控了整合運動最核心以及最龐大的一部分,換個說法,他現在是整合運動中舉足輕重的人,而在他的運作之下,整合運動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當然,并不是所有整合運動的成員都能夠接受他的做法的,大多數感染者想要安穩的生活,平等而和諧,與之相對的自然還有一些不愿意接受現實的人,他們沉浸在暴力之中,不愿意接受來自這邊的管理,那些人也就成為了,當初在龍門的新聞之中出現的武斗派。
那些不愿意接受管理的人實在是不令人討喜,不過這也是歷史遺留的問題,總是需要清除的,浣生本身并不愿意對那些人動手,只不過那些人的作為讓浣生覺得非常討厭,至少在明面上,他不需要這種會進行恐怖襲擊的人。
在最開始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是考慮了許久,畢竟要顧及到塔露拉以及其余成員的感受,不過在召開會議之后,得到的意見都格外的統一,這也讓浣生了解到這些人內心想法的改變。
所以最終命令下達的就是徹底清除那些不愿意配合的人,前往玻利瓦爾的部隊在收到命令之后,在碎骨的帶領下迅速執行了命令傳達的事,那些不愿意配合的反叛分子在一個晚上,就像是投向大海里的石子一樣,還沒有掀起任何的浪花就被一鍋端掉了。
他的身份這些時間早就通過各種渠道流露出去了,而在炎國之外的據點,也收到了不少來自泰拉各地的聯絡,尤其是以愛國者駐扎的東卡西米爾聯盟,他那邊收到了許多來自周邊國家的整合運動據點的聯系,也是為了處理事物,同樣駐扎在卡西米爾的梅菲斯特以及浮士德,被外派到了周邊的國家,與當地的據點進行交接事務。
不過值得一提的一點事,在烏薩斯宣布對卡西米爾停戰之后,卡西米爾本國卻爆發了內戰,起因是因為在與烏薩斯決戰之時,東部將領與烏薩斯串通,刺殺中西部貴族將領,非常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但是即便是天馬騎士團,也沒有辦法在沒有完全確定之前去將那些掌控著東部領土的貴族們抓回來,他們也在等一個解釋,但是以赫梅利為首的東部將領卻沒有任何的表態,甚至是集體缺席了專門為他們召開的辯解會。
會議因為主要人物的缺席不了了之,但是卻并沒有就這么結束,當晚唯一幸存下來的那位公爵,在自己的別墅門前被好幾個蒙面人揍了一頓,而那幾個蒙面人也給議會留下了一些禮物,還有一封赫梅利寫的信
中西部的貴族們暴怒,當即派兵想要去找赫梅利他們要一個說法,甚至去請了天馬騎士團的人,但是效果并不如想象中的好,在離開天馬騎士團人遭受到無胄盟的襲擊,即便沒有騎士死去,但是卻表明了另一件事。
無胄盟的態度,因為幾位騎士的重傷天馬騎士團決定不參與到這件事上,而且天馬騎士團內部也有許多東部出身的人反對這件事,最后單純的變成了貴族之間的戰爭,這和維多利亞的內戰相比,格外的不起眼,雙方打了一個月,最終還是以平手收尾。
東部貴族與議會簽訂的和平協議,同一天,無胄盟與赫梅利在羅斯大城簽訂了聯盟協議,東卡西米爾聯盟成立,卡西米爾第一次迎來如此規模的分裂,但是事實已成定局,并且無胄盟與整合運動的介入,讓天馬騎士團放棄了對東聯盟那些貴族的介入。
當然,僅僅只是東部和無胄盟在整個卡西米爾中占得也不過是一小部分,只是以后就很難說了。
而其余的計劃也進行的很順利,六月七日,馬斯頓荒原決戰,共和國軍隊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以兩千人的代價,消滅了王軍超過八千人,俘虜一萬余人,同時王軍的指揮官查理在戰場上確認死亡,連同一起的還有王軍的高層指揮官。
這樣的戰況是能夠證明的,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原本選擇幫助王軍的高盧軍隊,在決戰的時候卻臨時倒戈,用當時戰場的某個士兵的話來形容的話,就是一場由紅帽龍騎兵與處刑人舉行的異常超大型的軍事演習,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托馬斯將軍與高盧指揮官夏爾的戰斗。
這場戰斗能夠從不久維多利亞與高盧建交時,在旁邊圍觀了那一場戰斗的士兵能夠窺見些許。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代表著維多利亞王國毀滅的馬斯頓荒原在那一役之后便不復存在了,六月八日,共和國官方發言人宣布荒原發生氣象型天災,幸運的是天災發生的區域是荒原,在清掃完戰場之后,共和國軍方迅速撤離了這里,這一場雨持續了有一個星期,僅限于荒原之中,原本下陷的荒原在天災結束之后,剩下的只有一片湖。
馬斯頓荒原這個名字也隨著王國共同消失,這里有了新的名字,叫做斯迪瓦特河,由一位將查理·斯迪瓦特斬于劍下的一位共和國上校取得名字,而作為指揮官的克倫威爾也確實同意了這個名字。
在天災結束之后,倫蒂尼姆徹底了恢復了正常的運作,而維多利亞剩余的九個區,沒有任何一個區反對共和國體制,這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對于這個國家來說,控制首都就意味著控制了整個國家,之前的內戰本就是在倫蒂尼姆內部議會與國王的矛盾。
而王軍即便有殘黨也接受不到任何的支援,沒有人會愿意將這種局面打破,就這樣,維多利亞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
克倫威爾效仿了哥倫比亞,為維多利亞制定了一個新的官僚體系,和貴族世襲制不同的是,這和議會一樣,是以選舉制為基礎的體系,上院被廢除,貴族們除了保留爵位這個曾經的榮耀稱號以外,與平民沒有任何的區別。
在連通其余的九個區之后,下院迎來了新的擴張期,原本長老派的議員在除去之后,三百多人的議會只剩下了一百多個人,而在新的的選舉之后,下院的人數擴張到了五百人,而議員中,包括了商人,軍人,選區中名人,甚至是學生。
時間進入七月。
七月三日,共和國了建國之后的新一輪國會,而克倫威爾在國會的內部投票以及民眾投票之下,以百分之九十八的支持率成為了共和國的第一任總統,這是這個國家,在近代到現代,第一次統治者有如此高的支持率。
而克倫威爾同樣也不負期待,開始著手改革,從倫蒂尼姆逐漸向外擴散出去,對于一個國家來說這是新的開始。
戰爭的結束意味著迎來一陣快速的發展期,不管是對政府來說還是整合運動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所以原本計劃在戰爭結束后一個星期就離開倫蒂尼姆返回的霜星以及弒君者到了七月份也還在這里。
在政府的支持下,整合運動很快就成為了倫蒂尼姆中最大的非官方勢力,通過維娜的協調,整合運動在維多利亞的分部以格拉斯哥幫為基礎,最先吸納了一批成員,之后成為了工會一樣的存在,但是卻又不全相同。
除了維護感染者以及解決感染者問題之外,整合運動偶爾還會兼職替倫蒂尼姆中一些人做事,比如太古集團,又或者是薩瑟蘭德家族,甚至是政府。
當然和原本的幫派不同的是,在正常情況下整合運動可是非常遵守維多利亞法律的,畢竟這里應該算是分部了,只是霜星和弒君者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自然需要挑選出代理人,分部也是需要部長的,在經過嚴密的討論之后,將原本就負責倫蒂尼姆地區整合運動活動的奧德尼斯來做分部的部長,這也是最好的選擇。
原本霜星想讓真理擔任分部長這一職位,但是在后來的商討中還是被否決了,先不說奧德尼斯原本就是負責倫蒂尼姆這邊的事務的,被真理直接頂替掉之后能不能心理平衡的問題,就真理本身也不想擔任,與其是做部長,她更愿意在這里當顧問雖然負責的事也比較多,事實證明確實是顧問好了許多,畢竟部長可是要處理各種事務的。
至于吉瑪和凜冬,倒是擔任一人擔任了一支武裝小隊的隊長,凜冬負責明面的事,吉瑪要做的則是暗面的事,而古米也掛了個顧問的名號,雖然并沒有什么用,另外格拉斯哥幫原本的成員與那些整合運動的成員,在進行了測試之后,也有一些能力突出的人,成為了管理層,現在的整合運動有了更加分明的分級,也更加有秩序。
當把這邊分部的事都處理完之后,也差不多要到了離開的時候,弒君者和霜星要回去復命了,而且她們本身也不愿意長久的待在這里,尤其是還有新成員加入的時候,這座城市值得她留念的東西可不多。
城市本身是一個,格拉斯哥幫也是,只是現在兩個其實都已經解決了,她也沒有太多的理由留在這里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麻煩事要處理,這也讓她們晚了幾天才離開。
浣生在商城的旅行在六月中旬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他已經在那里停留了足夠長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絕對不夠,浣生沒有辦法親自去了解這座城市,便只能從姚重華的口中去了解這座城市,乃至于這個國家的構造。
與老人相處的這些時間受益繁多,老人處理事務的一些方法是浣生有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的,這也為浣生提供了許多的思路,尤其是在整合運動以后要走的路上,當然,老人還喜歡和浣生將一些故事,比如炎國的神話之類的,浣生以前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他認為這種東西本來是無用的,但是年與庚改變了浣生的看法,而且這段時間天天聽老人說也有了很多的興趣,自然也了解到了一些和物種有關的神話。
比如和十分常見的龍有關的一些事,以及那些在炎國廣為流傳,外國卻完全不能夠理解的一些神話。
那些神話有時候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這一點浣生現在并不知道,而且他并沒有注意到,神話里許多事,放到現在似乎也行的通,比如一下子燒掉半個城區這種東西。
與老人告別的時候浣生并沒有多少的傷感,畢竟又不是聯系不上了,除了年,她對商城中的還未吃過的食物表現出了極大不舍,縱使這段時間她非常努力了,但是還是有好多家出名的餐廳沒有吃到,但是浣生不會為此打亂預定的計劃。
下一站是位于炎國北部的幽州城,同樣也是炎國超大型城市,而且規模還要超過商城,這里曾經是炎國的都城候選,不過即便是沒有成為首都,但是這里是炎國的君主的常住地之一,這已經足夠說明這里的發達程度了。
這里是浣生倒數第二個目的地,對于他個人來說,在過了幽州城抵達長安之后,浣生的炎國之旅就結束了,結束之后他就會前往哥倫比亞,作為倒數第二站的存在,浣生到這里來自然是有意義的。
幽州城不會參與到炎國的事項中,這雖然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但是浣生已經知足了,申城與商城的存在都已經快要讓切城消化困難了,要是再加一個幽州,切城可就真的要噎死了。
而且和之前不同,浣生在抵達幽州城之前,浣生在途中許多小型的移動城市也停留了幾天,這也就導致,在抵達幽州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份了,至于整合運動,更是還要遠。
當然,幽州也讓浣生見識了一下什么叫更大一號的鋼筋混凝土,這可比商城來的要更加壯觀,即便有了準備,浣生還是像從鄉下來的一樣,忍不住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