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餐,言笑晏晏。
今晚的匈牙利菜,只能說味道一般般,圖個新鮮,不是盧東杰喜歡吃的菜式。
但幾個女孩在坐在一起,是一幀美麗的風景畫,可謂是秀色可餐。
張愛嘉和胡音夢聊得投機一些,她們兩個都有漂洋過海的留學背景經歷。
說起美國往事來,兩人都有各自各有的小感觸。
林風嬌臉上微微帶笑,嫻靜坐著,不時才開口說幾句。
盧東杰側側頭看林清瑕,小聲地問:“這段時間在香港習不習慣?”
林清瑕停下手中刀叉,想了一下,“還好吧,就是有時候出去的時候麻煩一下。”
林小妹扁扁嘴,“你們說廣東話我們聽不懂,我們說國語他們也聽不懂。”
林清瑕不禁笑了起來,“所以我們有時候被迫只能說英語了。”
林小妹卻越說越悶氣,“我們中國人交流用英語,你說奇不奇怪?”
盧東杰笑一笑,“你不是讀外語的嗎,我有空教你們學講廣東話,包你一年內出師。”
“廣東話是外語嗎?”林小妹白了他一眼,當即拒絕地說:“何況好難學,我才不學。”
林清瑕夾了一塊牛肉給她,“你送幾張你們公司出版的粵語唱片給她就行了。”
林小妹一臉嫌棄,“我才不要呢,要送你送給姐姐好了。”
林清瑕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不知道前幾天是誰說去唱片店買了呢。”
林小妹微微一紅,不滿地咕噥道:“哼,姐姐你老是出賣我。”
林風嬌笑著插了一句,“不介意送多我一份吧,聽說你在香港樂壇風頭最盛呀。”
盧東杰點頭笑笑,“名聲這個東西,如果能夠秤斤論兩地賣就好了。”
胡音夢一直暗中觀察著盧東杰,心中越發對這個男人不滿起來了。
這個男人剛才還對她高冷地愛理不理,現在跟其他女孩談笑風生起來,是那般嫻熟熱切。
她自問自己的魅力不比在場任何一個女子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這個男人至始至終,沒有對她有過一絲貪婪的眼光,他的目光一直是那么的平和。
而每當看他看向林清瑕的時候,那不經意流露出的眼神,卻是那樣溫柔。
她不相信世上還有如此鐘情的男人,肯定是有些她不知道的原因。
胡音夢總覺得他身上籠罩一絲與眾不同的氣息,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感受到。
剛開始她對于她對于盧東杰這個人的了解,就跟林小妹來的時候一樣模糊。
大約應該是聽過或者知道有這么個人,具體他有什么事跡,真是沒怎么了解。
只能說胡音夢對盧東杰的印象,基本是符合大多數非香港人對他的了解。
何況臺島現在不僅處于戒嚴狀態,同時也在報禁時期,一家報紙只有3大張(12版)。
一般人對來源于香港娛樂界報道的信息有限,除非訂購一些香港本地發行的報紙雜志。
盧東杰沒踏足過臺島,也沒專門接受過臺島媒體的專訪,更是從沒有向臺島當局獻媚過。
除非是經常來往港臺兩地的人,否則臺島人對他基本都不會太深的印象。
胡音夢攏一攏耳邊的秀發,對他笑,“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歌星呀?”
盧東杰向她笑笑,不說什么。
林小妹忍不住淘氣,卻一本正經地說:“人家不但是歌星,還是第一個打入過美國公示牌單曲榜首的中國歌星呢。”
她對胡音夢不太感冒,尤其看不慣她總是一副充滿優越的樣子。
胡音夢頓時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朝他打量過去,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她居然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她在美國呆過,深知那里的各種歧視,一個亞洲歌星,打入他們流行樂排行榜首?
這是天方夜譚嗎,他憑什么?
盧東杰笑了笑,他除了收獲了一點微薄的名和利外,也沒什么值得好自豪的。
這首單曲是寶麗多公司負責代理發行的,如何去打榜運作宣傳都是他們負責的。
估計美國大部分的歌迷都不知道唱這首歌的人,是盧東杰這個中國人呢。
張愛嘉忽然朝他揚了揚手,“喂,你現在不是唱片公司老板嗎?”
盧東杰轉過頭看她,微微笑,“那你有什么指教?”
張愛嘉大眼珠一轉,“那你什么時候給我灌錄一張唱片呀?”
她的眼睛里有流露出的狡黠,一閃一閃的。
“你?”盧東杰上下打量著他,不禁微笑,“你是自費出版,還是負責包銷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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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嘉微微揚起下巴,“你別看不起我,我也是歌手和唱片騎師出道的,還出過幾張唱片。”
盧東杰微笑地說:“我公司是制作流行樂的,民歌民謠可不是我們的專長。”
張愛嘉哼哼唧唧地反問,“流行曲我怎么不能唱了,你不要推三阻四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盧東杰好笑地點點頭,“那請問張小姐有出過唱片的銷量多少?”
張愛嘉瞪他一眼,“哼,反正你別管,干脆就上次那首叫什么,愛的什么代價的好了。”
林風嬌忽然想起來了,“就是上次把你唱哭成一個淚人的那首歌呀。”
張愛嘉連忙擺擺手,“沒有這回事,那是本小姐心情不好,跟他無關。”
她被人提及說起自己的窘事,當然一概撇得一干二凈了。
林風嬌格格的笑著,“你不是說他那晚....”
張愛嘉輕咳一聲,盡朝她擠眉瞪眼,生怕她說出什么尷尬地事情。
林風嬌也反應過來,急忙剎車車,還小心翼翼地左右環顧一下。
林小妹鼓著嘴巴,一雙眼睛不斷來回打量著,似乎想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林清瑕只是拿著餐巾拭拭嘴角,似乎什么都沒聽到。
盧東杰神色自若地吃著東西,內心坦蕩,根本不在乎會出什么問題。
他和張愛嘉也沒發生過什么不可對人言的事情,有什么好害怕呢。
胡音夢反倒笑了起來,這幾人之間似乎都有一段故事。
只是與她無關,她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