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緩和東風,天氣晴朗,稍....”
收音機傳來漁民天氣報告,但還沒聽完,就被人關掉了
盧東杰的目光停留在水面魚竿,頭也不回地笑笑,“你還生氣呀。”
關小姐把手中的一半朱古力扔到水里,氣鼓鼓地看著他,“你說呢?”
盧東杰不禁失笑,側頭伸手捏一捏她的臉,“我犧牲了一天時間來陪你出來玩,多么有誠意。”
關小姐毫不領情,直斥其非,“哼,誰知道你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花心大少。”
她剛想站起來,不料一個風浪打過來,船體忽然劇烈搖晃,失去重心。
盧東杰伸手摟住她的蠻腰,把她擁在了懷中,穩穩地不動如山。
兩張臉相對著,誰也沒避開目光。
關小姐的睫毛濃而且長,嘴唇薄薄的,鼻端微微高挑。
那淡秀的眉毛,襯著粉嫩紅潤的嘴唇,叫她看上去像瓷娃娃般明艷。
她雪白的牙齒,不施脂粉的臉,是近乎透明的,好不明媚。
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流露著一點清純可愛,和未知的懵懂。
在她的瞳孔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臉。
關小姐伏在他胸膛里畏羞起來,明媚的眼睛緊閉著,睫毛如一把扇子般散開。
她柔軟的唇瓣被他碰上,那剎那的接觸,那份飄然的新鮮感覺,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快樂。
一對情侶,摟抱著沉醉在海天里。
海鷗在上空盤旋,伺機想趁著主人不注意,俯沖下來要偷取船上的食物。
不過擔任衛士的巴打,警惕地守候一旁,隨時對天上的不速之客,做出反擊。
處在輿論風暴中的盧東杰,在陸地上消失無影無蹤,卻是悠然地陪著小美人出海垂釣。
今日多家媒體的記者兵分多路,前往電視臺、唱片公司、報社去追截,都撲了一場落空。
對于這幫有敬業精神的記者,盧東杰雖然惹不起但不至于還躲不起。
反正在娛樂圈中這種男女緋聞熱度也不過幾天當事人避避風頭就好了。
盧東杰對這些事還是能沉住氣的,但是那幾個女朋友醋海生波肯定是在所難免。
其他幾個女孩他倒是放心就是關小姐年紀最小又愛爭寵怕她一時接受不來。
盧東杰對這個小姑娘還是最寵愛的自然不愿意讓她感受委屈了。
所以他今日帶著關小姐私奔出來應該算是逃學了有點教壞小朋友的嫌疑。
今日秋高氣爽適合去郊外游玩。
盧東杰在西貢的船會租了一架游艇兩人出海去釣魚,避開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
關小姐恢復了那個美麗溫柔的少女,之前有過的委屈,通通都拋下給了大海里了。
她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把臉靠在他溫厚可靠肩膀上,感受陽光和海風帶給舒適。
盧東杰隨手吃了一塊甜酸的杏脯,喝著冰鎮的菊花茶,享受這一點點的閑情。
巴打雖然是第一次出海,但他十分安靜地半蹲著在甲板上,也是一動不動地看浮標,。
忽然它的耳朵輕微動了動,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像似捕捉到了什么。
關小姐眨眨機靈大眼睛,搖一搖他的手臂,“咦,有動靜了,是不是上鉤了?”
盧東杰穩坐釣魚臺,慢條斯理地說:“不要急,放長線,才能吊住大魚。”
關小姐朝他呶呶嘴,“說話老氣橫秋的,你真當自己是什么老伯伯了。”
盧東杰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老伯伯最喜歡找你這種無知少女做女朋友了。”
關小姐揮一揮小拳頭,佯裝惡狠狠地反駁道:“本小姐是才不會喜歡七老八十的呢。”
她指了指水面的不動的魚竿,“你看都是你,連魚都給你嚇跑了。”
盧東杰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剛才不過是條泥猛仔,你信不信等下來了一條大石斑。”
關小姐扁扁嘴,“我才不信呢。”
盧東杰把頭上的帽子松了松,不動聲色地說:“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
“賭就賭。”關小姐脫口而出,側頭笑瞇瞇地看著他,“那賭注是什么?”
盧東杰上下打量她,壞笑道:“若果我賭贏了,那你今晚就要陪我.....”
關小姐面對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聲音漸漸低下去,“但人家還未滿......”
盧東杰駭笑起來,點點她的鼻尖,“今晚陪我回家吃飯啦,你總是想些兒童不宜的東西。”
關小姐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這個家伙總是變著法子調戲她,終于忍不住氣惱地去掐他一把。
她出了一頓氣后,仍然是氣哼哼地說:“那你賭輸了,以后每個禮拜都要帶我出去玩。”
她話音剛落下,盧東杰手中的魚竿忽然一陣猛烈地抖動,一下子扯彎沉入水里。
關小姐忍不住驚呼起來,“哇,動靜好大,是什么東西呀?”
本來一直安靜的巴打,也忍不住站了起來,朝海面緊盯著起來。
盧東杰收緊了魚線,然后用力往上提,然后松一松,然后繼續收線。
這個動作反復幾遍,幾乎是先收緊線,然后松一松,然后再收線。
這片海域的水深足足有將近四五十米,魚群大概會在三十幾米深的位置,收線是個緩慢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要保持有足夠的耐心和定力,來跟深水下的大魚來斗智斗勇。
如果沒有足夠的技巧和耐力,下面的魚就會松掉魚鉤,然后走了。
釣魚竿被魚絲扯得彎度十分驚人,關小姐的小手不由自主握緊,隨時擔心它會斷掉。
幸好盧東杰的力氣連綿不絕,而且這個魚竿足夠堅硬,牢牢把控著優勢。
任憑水下的大魚如何掙扎,都依然還是掙脫不開這個陷阱,慢慢地被收緊了繩線。
關小姐看著魚竿的動靜越來越大,激動地站起來,“東哥,你不是在釣鯊魚吧?”
她連在陸地上的魚塘都沒釣過魚,何況是第一次出海來釣魚,讓她有十足的新鮮好奇
在她有限印象中,釣魚本來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但現在這個大陣像,讓她興奮不已。
關小姐已經忘記剛才的賭約了,期待著這條未知的大魚被提上來。
一松一緊,一提一放。
等過了半分鐘后,清澈的海水,慢慢浮出了一條黑色的大魚,看起來十分生猛。
它被魚鉤死死勾住,嘴巴張開大大的,有氣無力地甩了尾巴,終于是認命了。
盧東杰終于笑了笑,轉過頭吩咐道:“家慧,你去把那個網拿過來。”
關小姐轉過身,在甲板上抄起一把漁網,老實不客氣地往水面一撈。
她用力一提,發現根本提不動,“哇,好重呀,這是什么魚呀?”
盧東杰出手幫她一把,“青斑。”
關小姐忍不住去看這條戰利品,甚至用手去手去戳一戳,臉上有藏不住的高興。
魚桶里邊只釣了幾條黑鯛、臘魚之外,現在終于發市了,來了大家伙。
既然有了第一條斑魚釣上來,那就說明這片海域的魚群開始有了聚集。
于是一條接著一條的斑魚,被魚竿從深海下捕獲撈起。
盧東杰負責起釣收線,關小姐用網去撈魚,兩人合作愉快,還有一條忠犬看守。
在接近傍晚的時候,關小姐終于心滿意足地踏上了歸途。
兩人在海上漂了一天,除了談情說愛看海景之外,還收獲一大桶的漁利。
關小姐還是沒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這片海域除了釣了幾條雜魚,基本釣上來的都是斑魚。
不過反正賭輸賭贏,她都高興。
關小姐坐在甲板上,雙手握緊著欄桿,迎著夕陽向海岸線飛馳著。
海風把她的頭發吹亂飛舞起來,那種乘風波浪得感覺,讓她的心情異常地興奮起來。
她抬頭看著駕駛游艇的男人背影,那動作神態,像暗戀的小姑娘一樣。
她發現似乎這男人沒有什么是不會的,如果自己嫁給他,有無窮無盡地樂趣。
想到這里,她明媚地笑了。插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