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島鷹集合好了四艘戰船,也沒見李華梅的那艘船沖過來搗亂。
看個手下木然地在船上忙碌,有點舍不得島上即將到手的戰利品。來島鷹站到船頭,大聲鼓勵部下:“勇士們,島上的殘兵沒長翅膀,我們待會再來收拾他們,島上的女人、黃金都是我們的,他們跑不了。”
說著一指對面李華梅的戰船,“看到沒有,前面那艘船,翔緋虎就在那艘船上,想嘗嘗東海最辣的美人是什么味道嗎?”
“想!”船上的海盜們瞬間被點燃了,一些西洋人甚至吹起了口哨。這次來犯的不僅有來島鷹這支倭寇,還拼湊了東海附近其他幾只海盜。甚至他們在來的路上遇上了一條荷蘭武裝商船,聽說是去打劫另一支大海盜,也加入了進來,來島鷹本著多多益善的原則,愉快地接受了荷蘭人的請求。
“誰活捉翔緋虎,誰就擁有她的第一夜就,聽說她還是個沒嘗過男人滋味的雛哦。”來島鷹發出男人都懂的淫蕩笑聲,船上的男人們更加興奮了。
“出發!”
四艘福船加上一艘荷蘭武裝商船,向李華梅猛撲過去。
李華梅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見到這么多船過來,趕緊打轉帆向,準備逃跑。
“追啊,翔緋虎要跑。”
來島鷹心道,這個時候想走,晚了,一雙眼睛閃爍著興奮有炙熱的光芒,大叫著指揮手下加速向李華梅追去。
但李華梅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船轉向后加速很快,穩穩地和追擊的船隊保持兩千米左右的距離。
李華梅昨天特意安排要上船的水手吃好喝好休息好,除了下午忙了一陣,一晚上都在休息。現在船上的二十多人精神抖擻,雖然家人就在對面的島上暫時不能去救,但大小姐已經宣布了這次作戰的計劃,大家都明白只有照做,自己這二十多人才有翻盤的可能。
來島的人其實已經在島上戰斗了兩天,有一些疲憊,但勝在人多可以換手操船,雙方都在奮力行船,但彼此的距離卻不見縮短,就這樣你追我逃了一個多時辰。
在來島的水手有點脫力的時候,李華梅的船終于慢下來了。
“他們劃不動了,準備棄船上島。”來島興奮地大喊。
李華梅逃往的大洋山島比泗礁山小很多,但也有四千多米的長度,島上樹木茂密,李華梅船上的人一逃進島上,立刻就被樹木遮擋,不見了蹤影。
島上情況不明,會不會在岸邊設伏?
但來島想了想,怕什么呢,剛才從船上逃進島上的人,也就二十多個的樣子,自己一方四百多人,二十多個打一個,這不就是甕中捉鱉嗎?
為了謹慎起見,來島下令船隊先向島上炮擊。荷蘭人有他們獨特的戰法,他們向空中發射打濕的火藥,制造煙霧效果。
兩輪弗朗吉炮射向島上,泛起了陣陣硝煙。這個時代的火炮威力有限,加上在船上發射,射程和精度都很有限,最遠也就七八百米。聲響雖然很大,但要想殺傷到上島的二十幾人,那是需要天大的運氣。
射完火炮,并未見島上有人還擊,也沒有人慘叫。
來島本想約束一下隊形,謹慎登島。但那一船荷蘭人已經率先上島了,并沒有人埋伏在岸邊伏擊。
來島料想出不了什么岔子,也就讓自己的人稍稍落后荷蘭人上島了,島上有陷阱也是荷蘭人先趟雷。于是留下五十人守在海邊的船上,自己率人上島追殺李華梅他們。
這群海盜說說笑笑地上島,完全不把島上的對手當回事,互相討論著如何將島上的男人虐殺,如何和島上的女人尤其是翔緋虎切磋一番。
大洋山島名字帶有山字,原因是島上環山,最高處也有兩百來米,地勢較為陡峭。來島率領的海盜四散朝島中心追過去,料想要追到山頂才能抓住“翔緋虎”。
島就這么大,這也是一個慢慢戲耍對方的貓捉老鼠游戲啊。
至少來島是這么想的。
海盜們一路向山頂進發,島上并沒有任何陷阱。說是四散往上追,但到了一些山谷,還是不自覺地會一兩百人聚集在一起,都是從不同的小山坡追過來的。
在離山頂兩百米左右的地方,來島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下,反正不急在一時。這山看著不是很高,但穿山過坳,實際要走的距離其實挺長。
傍邊的隨從趕緊支起一張小凳,給來島坐下休息。
“嘭,嘭,嘭!”
來島才剛落了屁股,就聽見前面有炮響,騰地站起來,感覺不妙!
“加藤,去,看看前面什么情況。”
正說著,又是“嘭,嘭,嘭!”六聲炮響,夾雜著嘰里呱啦的慘叫聲,“呀呀呀”地朝自己這邊涌過來。
“他們在島上藏有火炮!”來島反應過來了
“巴嘎!”
“翔緋虎又不是大明的守軍,在這荒島上架起火炮算怎么回事!”
想不通也只有先逃回船,活下來才有機會細想。
所以的海盜都不清楚前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看到身邊少胳膊缺腿,甚至沒了腦袋的同伴,活生生事實在告訴他們,趕快往回逃。
上山時有多么放松,下山逃命時就有多么恐懼。
思想的轉變在轉瞬之間。
沖鋒需要人帶領,逃跑也是從眾行為,有一個人逃了,很快就會形成一股洪流。
來島也不清楚山上到底有多少人,他也逃了。這完全是下意識地,這時候誰也不去想和翔緋虎如何切磋了。
大家不要命地往船上逃,只有上了船就安全了。海島畢竟是海盜,殺人時個個爭先,逃跑時誰也不想落后。
很容易又是在小山谷里擠了一團人。
嘭,嘭,嘭!
火炮準確地落到一個個谷地上,火炮殺傷力有限,那是因為彈片鐵丸亂飛,但架不住海盜們扎堆啊,一炮下去總能帶走十來個人。
海盜們崩潰了。
來島決定不逃了,這么逃下去,逃到船上可能湊不齊開船的人。
“加藤,召集來島家的死士,只有殺上去,干掉翔緋虎的炮臺,我們才有活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