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史蒂夫這么一說,姜聽云突然想起來,最近這幾天一直讓師兄帶她們去南昌城,現在是時候得去看看沈溫晚她們的情況了。
姜聽云辭別了史蒂夫和父親,回到自己屋里拿了些東西,就準備和小祖宗溝通一下,去“江西第一羊湯”找沈溫晚她們了。路上正好遇到艾米麗在散步,見她沒事干,也拉著她一起去南昌。
艾米麗依舊和姜聽云坐在了前面,趕著小祖宗向南昌方向不緊不慢地走著。
艾米麗喝著姜聽云給她的牛奶,說道:“你和史蒂夫是干了多大的買賣呀?我這袖手旁觀的就白白分到了百分之二江詩丹頓的股份。你們不是趁著亂去搶了國民政府的銀行了吧?”
姜聽云道:“搶什么銀行呀。就我們兩個這點本事你還不知道?動嘴還行,動手的活沒戲。我們這次的買**搶銀行可劃算多了。
簡單的說除了你看到的藏寶圖,歐洲宗教聯盟會有個去美洲挖寶事,本來要跟吸血魔族合作,各分一半的財寶。
結果史蒂夫和我給盤下來了,輕輕松松幫他們解決了問題,他們出于感激低價轉讓了我和史蒂夫一些江詩丹頓的股份。”
艾米麗道:“說的真好聽,聯盟會里面都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說你們兩個坑蒙拐騙來的我還相信。不過這活你們兩個以后可以長干。
你媽前幾天發了電報給我,說之前我一直想要的江詩丹頓古董表的事搞定了,另外我想要的限量版手表本來要等三年,現在不用了,過幾天就空運到天津。說是給新股東一個面子。”
姜聽云道:“東西是好東西,你這快有孩子了,錢省著點花。”
艾米麗道:“錢都是史蒂夫花的。跟著我師父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能這么大方。我感動的差點沒哭了。”
姜聽云道:“別光感動,等你師父百年以后,多照顧點他兒子就算你有信了。”
艾米麗驚訝地道:“他什么時候有的兒子?”
姜聽云道:“二十多年前,現在他兒子都從康橋大學畢業了,據說馬上要結婚了。”
艾米麗道:“我去的,那他怎么不結婚呢?基督教又不是天主教,又不禁止結婚。”
姜聽云道:“對方是個女巫,身份還不低。人生啊,就是這么的神奇。”
艾米麗道:“我說這個家伙這幾年怎么沒事就找機會往康橋跑。我問他干啥他說那邊有家飯館的炸魚和薯條特別好吃。
全英國哪吃不到炸魚和薯條?我原來以為他是去哪個教堂會老相好了,沒想到兒子都跟我一邊大了。”
姜聽云道:“你知道沈溫晚怎么樣了嗎?最近看她總和你在一起。”
艾米麗道:“挺好的呀。她找我除了問鬼靈珠方面的問題就是給我送幾個她新烤的燒餅。
她手中的那顆鬼靈珠品質一般,應該是三級下品的圣物,有我幫忙的話,壓制起來難度不大。
另外她最近對于制作各種燒餅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我也給了一點建議。”
姜聽云道:“你不是從來不下廚房嗎?你能給什么建議?”
艾米麗道:“我可是從小就跟著史蒂夫長大的。我師父帶著我從歐洲吃到美洲,從亞洲吃到非洲。
美食家對于美食的貢獻和廚師是一樣的。你懂不懂呀?”
姜聽云道:“史蒂夫在吃上的確是個行家。你跟著他學,成個美食家完全沒有問題。”
西山萬壽宮和南昌城相距并不算遠,兩人閑談著,不多時馬車就來到了“江西第一羊湯”門口。
眼前的情況讓姜聽云感到十分意外。羊湯店的門口居然排起了兩排長隊,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畢竟羊湯這種東西其實不是十分適合南方人的口味。
姜聽云將車在店門口停好,和艾米麗剛走下車,就見到劉老板也走出門口來招呼客人,便說道:“哎呦劉老板,你這生意咋這么火了?”
劉老板看到姜聽云和艾米麗趕緊給二位抱拳行禮,說道:“托二位的福,給介紹來的幾個人有點能耐,尤其是沈姑娘這燒餅做的簡直是絕了。您看見沒,這門口兩排長隊,一排是等座位喝羊湯的,另一排是專門買燒餅的。”
姜聽云道:“她們幾個都在里面?”
劉老板道:“在,都在。知道她們幾個早晚要跟您去天津,這幾天正抓緊時間讓她們帶幾個徒弟。”
姜聽云難以想象沈溫晚她們怎么學了幾天的就徒弟變師父了,看來自己這份學費是省了,弄不好還能收點。他將劉老板拉到一邊,小聲地問道:“還能搞到一張桌子嗎?兩人就行。”
劉老板道:“正常的桌子是沒有了,他們都排了半天了,怕有人看見插隊的會砸店。你從后門進來,我在邊上給你支一個我平常喝茶的小桌行嗎?”
姜聽云道:“好嘞。”
姜聽云和艾米麗從后門穿過廚房進入了羊湯店。二人和廚房的沈溫晚等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先來到前廳入座。
劉老板在邊上的位置放好了一張平常喝茶用的小桌,已經擦拭干凈。前廳肖貴銀和姜聽云打了個招呼便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二人坐下后,姜聽云問道:“跟沈溫晚學做燒餅的姑娘是誰呀?”
劉老板道:“是我侄女。沈溫晚雖然只在后廚,但是客人進進出出的多多少少能看到,傳出了燒餅西施的名號。
趕情我以生意不好,除了手藝的問題,跟我這張老臉不爭氣也有關系。這不是沈姑娘早晚得走嗎?我看侄女長得還算俊俏,招來店里準備培養個二代的燒餅西施。”
姜聽云道:“您這是未雨綢繆呀。”
劉老板道:“讓您笑話了,有一爐燒餅快出來了,我去拿點,您二位稍等。”
不多時,劉老板拿過了幾個燒餅。燒餅的個頭并不大,只有象棋子大小,表面也略有不同,點著紅點或者芝麻,應該是代表不同的餡料。
姜聽云先吃了一個,是梅干菜餡的,然后不可思議地看向艾米麗,問道:“你是怎么指點她做燒餅的?”
艾米麗之前有吃過沈溫晚帶回去的,知道表皮代表的大致種類,挑了一個紅果餡的一邊吃,一邊說道:“就是把天津那邊老俄租界俄羅斯路和波別路交口的明順齋的特色燒餅告訴了沈溫晚。明順齋的燒餅在天津也排長隊的。”
姜聽云道:“聽著名字是家老店吧?”
艾米麗道:“不是老年,去年新開的。老板姓王,以前跟唯一齋的呂掌柜學的做燒餅的手藝。
去年自己開了明順齋,在原來的油酥、白糖和麻將燒餅的基礎長,有新出了豆沙、豌豆黃、棗泥、紅果、咖喱牛肉、梅干菜、蘿卜絲、冬菜、香腸等10多個品種。
明順齋現在在天津火的一塌糊涂。另外也是在這兩條道交口的另一邊有一家飯館,菜炒的一般,但是早上的云吞堪稱一絕。
每天用一口大鍋放兩只母雞燒湯,一次煮一百多個云吞。我一般是買了燒餅就去吃云吞。”
姜聽云吃完第一個燒餅的時候,肖貴銀走了過來,道:“姜道長,咱去餐臺選下羊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