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鳳班二樓單間里面楊建勛和姜聽云六個人愉快地喝著花酒。
時間長了之后,郭沁雅和姜聽云也漸漸熟悉起來,沒想到郭沁雅不但是南開大學的學姐,退學前居然也是數學系。
看來數學系不是沒有校花,只是自己還沒入學就已經被刨走了。郭沁雅在這里只是陪酒并沒有賣身,說明欠的錢應該不是太多。
姜聽云小聲地問了一下,原來只有一百銀元而已,只是郭家突然逢難一時無力償還。姜聽云沒有說什么,他并不想跟郭沁雅產生過多的瓜葛,打算等離開之后,再暗中幫她一下。
大約兩個多小時之后,酒水一瓶喝下去就差不多了,另一瓶只喝了一少半,幾個人準備帶走放到車里,下次再喝。
如果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這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夜晚,但遺憾的是這個夜晚還有太多刺激的節目等待上演。
第一件事情就是幾個人在結賬的時候,楊建勛、張達民和黃百安發現口袋里的錢都不見了,想來應該是在中原百貨門口看熱鬧的時候被偷的。姜聽云今天來學校以為晚上要回家的,所以身上錢也不多。
幾個人湊了半天湊了十二塊銀元,剛剛夠飯費和酒錢,離一共二十七元的賬單還差了一大截。
聽到幾個人沒錢之后,劉媽當時就翻臉了,說道:“幾位不是開玩笑嘛?進這種地方之前不看看口袋里有多少錢?”
楊建勛道:“十幾塊錢而已,我能差你的嗎?讓我給劉秘書打個電話。”
劉秘書辦公室打了半天,也沒人接。打了他警察宿舍管理室的電話也說他沒回宿舍。給家里打電話,讓楊以德來救自己?這不找挨揍嗎?
見楊建勛電話一直打不通,墨長松道:“門口有一輛汽車,總值幾百元吧。我押你們這,明天我給你們送錢來總行吧?”
劉媽道:“請問汽車行駛證上的姓名是您嗎?您可別拿租來的汽車騙我們,我們可不想攤上官司。”
墨長松道:“車肯定是我的,只是還沒來得及過戶而已。”
劉媽道:“那幾位不行就押點別的吧。”
姜聽云指了指手表道:“這個行嗎?”
劉媽看了看,笑道:“就您這個小鳥牌的手表,到了當鋪找大師傅都不知道怎么估價,您就別難為我了。”
皮瑞秋道:“那你說怎么辦?”
劉媽道:“幾位少爺還是給家里打個電話吧,找人來送一趟吧。”
楊建勛道:“廢話,給家里打電話來彩鳳班送錢,那不得挨罵呀。把他們押在這,我回家取錢,馬上就回來行嗎?”
劉媽道:“也行,不過其實還有個更快的辦法。”
楊建勛道:“什么辦法?”
劉媽道:“我們最近在旁邊還新開了一家牛郎店,叫‘寶馬會’。那邊還有一屋四個女客人,正等著有些著急了。要不你們臨時客串一回牛郎吧,之前的費用就算免了,說不好人家額外還有賞錢。”
楊建勛向姜聽云幾個人問道:“不然咱就賣一次笑?”
黃百安道:“人家只要四個人,誰去賣呀?”
楊建勛道:“那當然是咱走進去讓人家選,選上誰是誰唄。總比鬧到家里強呀。”
張達民道:“今天真是太刺激了。劉媽對方多大年紀?”
劉媽道:“四十左右,家里的老爺都是常年在外領兵打仗或者經商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太太,保養的跟三十差不多。”
張達民道:“那我沒問題,選上我的話怎么陪都行,必要時再多賣點也行。”
皮瑞秋道:“那就趕緊走吧,還磨蹭什么。”
幾個人進去三樓的一處單間之后,站成一排等待別人的挑選。
對方是四個穿著旗袍的女子,果然如劉媽所說,雖然已經四十歲左右,但氣質和打扮都和三十歲的女人差不多。
對方第一個就選中了張達民,可能他真的和大齡女性有不可言喻的相互吸引力。和其他愁眉苦臉的五個人不同,張達民興高采烈地坐到一個小阿姨身邊服務起來。
第二個被選中的是就是楊建勛。第二位阿姨夸贊楊建勛不但長得帥,而且瀟灑的舉止中還帶著一點痞氣,甚合本宮心意。
第三個被選中的是黃百安,選中他的阿姨人高馬大的,和黃百安坐在一起也說不清誰是美女,誰是野獸。
最后姜聽云也不幸地被選中了,選中她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獵手裝的女子,想來可能是剛剛從馬場回來,衣服沒有更換就來赴約了。
就在四個人馬上要淪落風塵的時候,有個中年男子急沖沖地跑過來,問道:“誰叫楊建勛。”
原來是劉秘書回到家后,聽家屬宿舍的人說楊建勛讓他回來后給一個號碼打個電話。劉秘書一看號碼就認出是彩鳳班的,聯想到之前幾天楊建勛跟他打聽各家青樓的價格和規矩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劉秘書一方面給彩鳳班的黃老板打個電話問了下情況,又給楊以德報了個信。
楊建勛一邊給客人倒酒,一邊說道:“我呀,怎么了?”
中年男子趕緊給楊建勛道歉,說道:“我就是彩鳳班的老板黃洪乾,剛才收到已經回家的劉秘書的電話,才知道是楊少爺大駕光臨,剛才手下人不知道您的身份,和您開個玩笑,千萬別見怪。”
隨后黃洪乾又給四位太太安排了其他的男招待,然后將楊建勛幾個人重新請回到彩鳳班一間豪華的包房中,換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黃洪乾另外的兩家店都在楊以德的管轄范圍內,怎么敢得罪警察廳廳長的公子。
等酒席上的差不多的時候,楊以德也在劉秘書的陪同下到場了。
楊以德進門之后,先跟姜聽云握了個手,說道:“姜兄弟,聽說跟犬子以后要在一個班讀書了,咱兩家真是緣分呀。”
姜聽云趕緊說道:“楊伯父,以后您可別叫我兄弟了。楊建勛是我大哥,今天剛排好的順序,以后您叫我小侄就行了。”
楊以德又對姜聽云道:“也好也好,剛才賢侄玩的還盡興嗎?”
楊建勛在一旁說道:“盡興什么呀?本來是買春來的,結果差點弄成賣身。”
楊以德道:“怎么搞的?帶兄弟們逛個青樓都能出事,你干點什么行?”
旁邊的黃洪乾連忙道歉是自己照顧不周。
楊以德則說道:“這事怎么能怪黃老板呢?養不教,父之過。是我平時忙于公務,對孩子教育不到位。來,老子今天教你逛青樓的正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