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會課結束之后,由新上任的臨時班長楊建勛和副班長文若鳳給大家發了課表,接下來上午沒有其他的課程,而是一年一度的新生社團招新活動。
姜聽云幾個人對這類事情都沒有人太多的興趣,本來打算離開學校回宿舍補覺的,但是臨走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的到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是石婉儀來送津鷹社的邀請函了,通知大家在明天的晚上會在新開張的豪門盛會歌舞廳舉辦本年度的迎新晚會。津鷹社每年一般只收三十多名會員,而且不像其他社團會在校園中拉橫幅招新,而是采取邀請的方式進行。
一般只有家世顯赫或者每系重點學科第一名的考生得到邀請,但是今年的數學系非常特別,除了第一名的文若鳳,姜聽云、楊建勛、黃百安和張達民都得到了邀請。
一個班同時有五個人得到了邀請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而且石婉儀還親切地稱姜聽云為弟弟。
對此就連剛好看到此事的班主任劉老師都說道:“看來我們班是人才濟濟,背景身世都不簡單呀。”
楊建勛道:“老三我知道,當時候給津鷹社幫過忙。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呀?”
張達民道:“最近韓家和劉家正在牽頭想成立一家比金城銀行規模更大的,全國性的商業銀行,正在拉我爸入股。”
楊建勛道:“你這就算帶資入會吧。那老六呢?考試那天我挨個考場看了一下,好像沒見過你。”
墨長松道:“先別說他。考試那天你挨個考場看一圈干什么?你又不是監考老師。”
楊建勛道:“看看有沒有美女唄。”
皮瑞秋道:“敢情你遲到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呀。”
楊建勛道:“先別說我,先說說老六的事。”
黃百安道:“我是后來單獨參加的考試,也算是走后門吧。我家的生意都在廣東,這次南開大學新建圖書館的瓷磚和南開女校新宿舍樓的瓷磚都是我家捐贈的。”
楊建勛道:“看來咱兩都是關系戶呀。不過咱兄弟六個,只有四個得到邀請了,沒意思。咱要不都別去了,咱自己玩自己的。”
墨長松道:“千萬別。我父親過世之后,家里一堆事都得我拿主意了,課都未必能上齊了。這個社團看著挺高端的,你們還能多認識點人脈。再說剛才那個學姐跟老三看著不止干姐弟這么簡單,別耽誤老三。”
皮瑞秋道:“我也是。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家的生意和一般早上攤煎餅的不一樣,是全天二十小時的。白天我父母盯著,晚上我肯定得回去盯著。所以老六要是想住下鋪,隨便住,以后我估計很少住在宿舍這邊。”
楊建勛道:“那行,咱們各忙各的,但是每周咱兄弟六個必須聚一次。”
從下午開始,真正的課程開始。一共安排了兩堂課,一節是代數,一節是微積分。
這些知識姜聽云在英國的時候都學過,所以他的心思都沒有放到課堂上,而是在考慮綠衣女子和石婉儀的問題。
石婉儀雖然有世俗的一面,但是姜聽云能夠理解這是大家族子弟的身不由己,并不能全怪她。綠衣女子雖然什么都好,但是身份可能十分特殊,以后能不能再見面也不一定。
算了,凡事還是順其自然吧。石婉儀這方面目前就是拿自己當個擋箭牌而已,綠衣女子到走也沒有說一句同意做自己的女朋友。不過是個迎新舞會而已,而且還是去豪門盛會,就當去給大師兄捧捧場好了。
晚上的時候,姜聽云沒有住到學校,回家住了一個晚上。同時回家的還有白合清、許至川和張恩齡,而且他們表示也接到了津鷹社的邀請。
張恩齡道:“給我邀請函的時候,我問了下原因。說是根據我學生登記表調查了一下,通過江西的關系查到我是龍虎山張家的后人,還問我香港路41號的別墅是不是我家的。我說只是寄住。”
許至川道:“我也問了,說是根據我寫的住址白云觀,查到了我是師父的親傳弟子。這個津鷹社可夠雞賊的呀。”
姜聽云道:“江西龍虎山都查的道,近在北京的白云觀一個電話也就解決了。白師妹,我記得你登記表就寫了一個白大夫,難道這也能查到?”
白合清對著他們搖了搖手指,說道:“我考試是全年級第一,僅此而已。不過來的人又問我白大夫是不是國內知名的大夫,我回答就是村里的赤腳醫生。我看來人的眼中露出了一些不屑的神色。”
張恩齡道:“我說這個別墅只是寄住的時候,來人也是頗感失望。這個津鷹社看上去挺勢利眼的,我們有必要接受邀請嗎?”
許至川道:“那就得看姜師兄是準備在綠衣女子那一棵樹上吊死,還是再看看其他的樹有沒有機會了。”
張恩齡道:“我看還是再多找幾棵樹。我后來問過楚老板,那個女子的身份比憩仙雅筑的十二金仙還神秘,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了。姜家畢竟是五代單傳了,姜師兄肩上的擔子很重呀。”
姜聽云道:“我對她倒不是有意思,不過之前答應了做她的干弟弟,這么不給她面子也不合適。大家就當陪我去一次吧。明天放學之后大家集合,我帶大家一起去選禮服。”
之后姜聽云給大師兄武雪晨打了一個電話,對明天參加晚上舞會的事情提前打了一個招呼。
晚上吃完飯,姜聽云依然延續了之前執行任務時候飯后散步的習慣,只是身邊已經沒有綠衣女子,只剩下一只貓和一只狗。
第二天的課程姜聽云坐到了最后三排靠墻角的六個桌位。
墨長松和皮瑞秋坐在最后一排,聽了半節課睡了半節課,下課時找唯一認真聽課的黃百安和張達民借了筆記。
姜聽云倒是沒有睡覺,但是也沒怎么聽課。本來坐在角落里是想多清凈,沒想到雪村晴子也坐在附近,結果引來了很多男同學充當看客。
楊建勛抽空給坐在前排的文若鳳寫了一張紙條,寫道:“武強龍兄弟,你能不坐在前排嗎?像馃子的案板,又像士兵的盾牌,太擋其他同學的視線了!”
下課之后,在文若鳳弄氣沖沖地從第一排沖過來的時候,楊建勛果斷地從后排逃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喊道:“強龍兄弟晚上去舞會嗎?特大號的禮服我奶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