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廳角落里的一張桌位上,兩個多年的對手在商量著退婚的事宜。
蘇斯洛舉了舉酒杯道:“那我就當你夸我好了。元旦前后,我在上海等你來退婚。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清楚,退婚之前我還有兩個要求。”
姜聽云道:“什么要求?”
蘇斯洛道:“第一,在退婚完成之前,你不可以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剛才和石婉儀那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發生。不然的話,我的承諾作廢,而且我不保證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姜聽云道:“如果發生了,你打算怎么教訓我?”
蘇斯洛道:“你是我未婚夫,我怎么能教訓你呢?但是那些女人和他們的家族我可就不好要做什么了。”
姜聽云心道:這個女人手段陰狠,自己還是不要嘗試的好。于是他答應道:“好,我答應你。剛才其實我也只是被當了一次擋箭牌。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蘇斯洛道:“聽你也要到李家去退婚?”
姜聽云道:“是的,據李家那位比我還急,估計立冬之前就能解決吧。”
蘇斯洛道:“我的第二個要求就是你來上海之前,必須先把李家的婚事給退了。”
姜聽云想了一想,這個對自己也是無所謂,于是答應道:“好的,這個我也能答應你,李家婚事汪之后我會發電報通知你。”
蘇斯洛舉起酒杯道:“既然大家商量的這么愉快,那么舉杯慶祝一下?”
碰杯的那一剎那,近在遲尺的蘇斯洛,齊耳的短發被窗口吹來的夏日微風中輕輕地吹起,一雙秋波流動的眼睛笑盈盈地盯著自己,還有那喝酒后略帶粉色好像桃花盛開一樣的臉頰,姜聽云突然愣住了。
姜聽云心中暗道:綠衣女子,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呀。蘇斯洛這種絕世的美女,萬一哪要是棄惡從善了,我卻退了婚,那可真是虧大了。
等姜聽云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斯洛正在一邊呵呵地笑個不停。
姜聽云臉色一紅,道:“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蘇斯洛卻不以為然地道:“沒事,看看自己的未婚妻不算多過分。走吧,我們再不出去,恐怕真的會引起別饒猜疑了。”
第四場舞之后是豪門盛會的演員表演,大家互相交流的時間,所以姜聽云和蘇斯洛出來的時候大家仍然在攀談。
蘇斯洛挽著姜聽云的胳膊,拉著他往原來的座位走,姜聽云反正也不愿意再回去和王辛余坐到一起了,索性就聽之任之了。
回到座位之后,蘇斯洛看黃百韜已經走了,對黃百安道:“看來,你也贏了。姐姐恭喜你呦。”
蘇斯漓坐在一邊,不悅地道:“我聽安了,都是你們兩個鼓動他的。他身體不好你們知道嗎?”
姜聽云道:“我們都知道黃家饒異能是什么。黃家嫡子如果身體差,那我們干脆住到醫院去算了。”
蘇斯洛道:“對呀,我剛才還看道他和壯年的黃百韜比拼力量完全占了上風,怎么可能身體差呢?”
蘇斯漓道:“現在黃百韜是黃家風頭正勁的人,你們考慮過后果嗎?”
蘇斯洛道:“能有什么后果?黃百安是黃老家主親自帶大的,黃百韜只是黃家的一個支脈而已。”
姜聽云道:“我也這么認為。如果黃家主當真看重黃百韜的話,他怎么可能還只是一個中校?明顯黃百安才是黃家主費勁心血要培養的人。黃百韜沒有膽量動百安的。”
蘇斯漓道:“你們兩個才剛認識百安就替他做了這么大的決定?”
黃百安解釋道:“其實這些決定都是我自己下的。蘇姐,不,斯漓請你不要怪他們。”
蘇斯漓道:“還真的是來連姐姐都不叫了。姜聽云,之后他的安全你要負責。”
姜聽云道:“我接到的要求是幫忙培養一名合格的黃家嫡子以及幫助他守住自己的未婚妻。他再這樣懦弱下去你會喜歡?”
蘇斯漓道:“那是我們兩個饒事情。你們兩個自己的婚事都一團亂,還有精力管別人?”
蘇斯洛道:“我剛才只是覺得有些不懂規矩的人,應該去敲打一下。放心吧,這件事之后,如果黃百韜知進湍話,會和黃家主認錯,他的前程也會更進一步。如果他不知進退,黃老家主會有所行動的。”
就在這邊聲爭論的正厲害的時候,另一邊爆發了更激烈的爭吵。
原來是在韓宇杰帶著幾位新任社長和副社長,同新人見面的過程中,嫌貧愛富的王辛余又和寒門子弟吵起來了。
和出身商賈人家自幼學會八面玲瓏的韓宇杰和石婉儀等人不同,官員子弟出身的王辛余十分張揚跋扈,根本不把寒門子弟放在眼里。
但是和不愛搭理她的姜聽云不同,這次她惹到的是文武雙全的文若鳳。
文若鳳絲毫不給王辛余面子,兩個人在舞廳里大吵了起來。
論吵架,在父母溺愛中長大的王辛余,哪里是市井中成長起來的文若鳳的對手?
什么黃鼠狼抹白面粉假裝東北雪貂怎么不呼死你?什么胖頭魚刷紅油漆冒充日本錦鯉怎么不燉死你?罵的王辛余七竅生煙。
最后王辛余氣急敗壞地罵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不就是一個學校門口炸油條的嗎?你等著,趕明就讓你家的生意關門你信嗎?”
就在眾人都覺得王辛余過分,又為文若鳳擔憂的時候,楊建勛從人群中鉆了出來,道:“我不信!怎么著?罵人罵不過,還要斷人家的生計?你是個什么東西,我呸。告訴你,津市誰都知道那個炸馃子攤有我楊建勛的股份,你砸個試試?
老母雞屁股上插個雞毛撣子,你還真以為你是俄羅斯飛過來的戰斗機了?綠毛龜背上馱個晾衣桿,你真以為你是美國開過來的裝甲車了?咸帶魚身上綁個手電筒,你還真以為你是美國游過來的潛水艇了?”
王辛余被楊建勛罵的喘不過氣來,像韓宇杰和高炳林求助道:“兩位社長,他們太粗俗了,你們到底管不管呀”
王辛余的父親是交通部副部長,其實現在還只是代理,而楊建勛的父親可是實打實的直隸警察廳廳長,這架怎么勸呀?
民國之道士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