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出地下監獄,趙括轉頭沖著約里克道:“叫一個膽子大一點的警員在地下監獄守著,如果莫里斯松口了的話立馬通知我。”
約里克點了點頭,隨即他問道:“先生,難道我們就真的把他丟給里昂那個魔鬼了嗎?”
“要不然你拿著皮鞭去審訊他?”
約里克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難道就不擔心里昂直接把莫里斯給……”
約里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跟里昂做了一個交易,只要他不把莫里斯給弄死,我下次還會給他找點樂子。一頓飽和頓頓飽的道理就連街頭的流浪兒都明白,他應該也不是一個傻子。”
“我倒是不懷疑他的信譽,”約里克回道:“可是您知道的,阿爾瓦納人都是容易被鮮血沖昏頭腦的人,更何況是滿手血腥的里昂?如果莫里斯對里昂做出什么侮辱性的動作的話,我們很難保證里昂不會被瘋狂給蒙蔽心智,到時候,莫里斯的生死就很難保證了。”
趙括聳聳肩,“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如果莫里斯敢侮辱里昂的話,那他確實能夠稱得上是一個真男人。如果他是一個真男人的話,我們還要怎樣做菜能從莫里斯的嘴里得出確切的情報呢?”
“您說的是,先生。”約里克愣神之后又想起一件事來,“我們要不要給在地下監獄待命的那一名警員鑰匙?地下監獄的。”
“為什么這個說?”趙括問道。
“如果他一直在監獄留守的話,等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后誰去鎖門呢?”
趙括只感覺有些無奈,“不用了,這一段時間我都會留在二十三區里。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們確實是需要一個新的監獄長,否則每次都叫人在地下監獄守著的話也太過麻煩了。”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任命以為監獄長呢?”
趙括想了想,“先不用了,監獄長要就需要兇神惡煞,要么就無所畏懼,還有必要的一點,絕對忠誠。這些個警員都不能勝任監獄長的工作,我害怕他們任職之后沒多久的時間就被里昂給嚇得尿褲子,然后聽從里昂的指揮幫他開了鎖,那可真是一個大災難。”
想到這一幕,約里克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種折騰,他想。
“還有什么事情嗎?警長先生?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回自己的崗位了。”
“你先回去吧。”趙括揮手道。
約里克道了一聲告辭,隨即拖著步子緩緩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趙括走了兩步,忽然轉頭沖著約里克道:“對了……”
約里克連忙轉身道:“還有什么值得我為您效勞的嗎?”
趙括沉默了半晌,擺擺手,“沒什么,你還是先回去吧。”
約里克一頭霧水,不過也沒有多問,緩緩轉過了身。
趙括嘆了一口氣,他其實是想讓約里克通知沃倫來找自己。現在處于緊要關頭,如果沃倫的能力更進一步,能夠復制出槍械的話,那確實是對二十三區有很大的幫助。
資金問題一直都是二十三區的心頭大患,現在連警員工資問題都未能解決,怎么還有閑錢去購置槍械呢?
而至于為什么趙括忽然閉上了嘴,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約里克身為一個財政部部長,如此老邁,為了資金問題都已經忙得焦頭爛額,還整天圍著自己聽任自己的命令,趙括確實是覺得過意不去。
一個做實事的財政部部長竟然還兼職傳話筒的工作,這讓那些在自己堅守的崗位上偷偷喝酒的人如何能夠自處?
看樣子,自己還需要找一個貼身秘書。
趙括高高抬起眉頭,摸著自己的胡渣。約里克確實是有些撐不住場面,如果一個老頭子長久跟在自己身邊,那么恐怕會有人懷疑自己的興趣的!
盡管這種懷疑根本就是站不住腳跟的。
畢竟在弗洛爾德斯,沒有人會對東方人抱有美好的遐想。
所謂不是事實的事實往往都會在一幫閑人丑惡的期盼與想象之中往更加黑暗的地方走去。
趙括可不想自己今后成為人們非議的主題。
原本就無所事事的麥克注意到了趙括的失神,他好奇地看著趙括,心說警長先生怎么呆在這里了,這種表情似乎也不像是為了什么事而發愁的模樣。
忽然他雙眼一張,臉上浮現出一絲淫蕩的神色,嘿嘿笑了起來。
“嘿,吉姆。”他盡可能地放低了聲音,“你猜警長現在在想什么?”
吉姆聽到這話之后稍微抬起頭瞥了趙括一眼,同樣以極低的聲音快速回道:“閉上你的嘴,麥克,我可不想因為你而受罰!”
“你難道就不認為警長在想什么齷齪的事情嗎?”
吉姆低下了腦袋,沒有說話。麥克你敢議論警長?你找死可別帶上我。他這樣想。
吉姆沒有理會自己這件事讓麥克有些傷心,他又給福克斯丟了一個紙團,等福克斯疑惑抬起頭來的時候他說道:“福克斯,你猜警長現在在想些什么事?”
福克斯同樣抬起頭瞥了趙括一眼,然后很快低下了腦袋。
他根本就不想和麥克說話。
沒有得到福克斯的回應這讓麥克有些喪氣,“難道八卦不應該是每個人的天性嗎?你們這群根本就不敢起身反抗權威的懦弱者!”他自顧自嘀咕道。
在原地愣了很久,趙括一抬頭就看見了偷偷打量自己的麥克,于是他加快腳步走到了麥克的辦公桌旁面。
麥克匆忙低下了頭,企圖用將頭埋在一堆文件之中來證明自己一直在認真工作,但太過了。
他根本就沒有做地下工作者的天賦,吉姆這樣想。
趙括敲了敲麥克的桌子,麥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驚訝而自然,“有事嗎,警長先生?”
“兩分鐘之后我會趕往靶場,而你負責通知除了凱登之外每一位變異者警員,我趕到靶場的時候需要見到他們整整齊齊地站在靶場里。如果沒有,那么就是你的失職。而作為懲罰,你會和那兩個小倒霉蛋一起去巡邏。”
麥克苦著臉大聲叫嚷道:“可是警長,我現在怎么知道他們在哪里?如果他們在洗澡,亦或偷偷跑出去喝酒了的話也要怪在我頭上嗎?”
“我走到靶場需要三分鐘,也就是說你一共有五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再抱怨一句的話,你就只有四分鐘的時間來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了。”
麥克從未如此懊惱于自己的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