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一觸即發,瞬間數不清的槍聲將畢塞爾酒樓周圍的任何聲音給掩蓋,唯一能夠聽見的其他聲音就是戰斗者聲嘶力竭的吼聲。
這是一場混戰。
此時在南街,不少人站在高處打量著發生在畢塞爾酒樓前坪的這一幕,他們的目光盡數都是無比地震驚。
他們原本以為趙括這個東方人警長頂多也就是拉著人向希伯來討要一個說法,還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無比狠厲地拉開了這一場大戰的序幕。
畢竟希伯來成名多年,在南街也稱霸了多年。雖然都說希伯來是這六大黑幫之中唯一一個靠手段走到而今這個位置的霸主,他的實力也是在六大黑幫之中最為靠底的。
但是,他既然能夠在這個位置上穩穩立足這么多年,就無人膽敢小覷他。就算不算他原本的實力是如何,就憑他在南街拿了這么多年的利益,收攏了這么多年的手下,就是一股極為讓人忌憚的勢力。
否則,為什么其他五個黑幫之中沒有一個人曾經動過要將希伯來拉下馬而取而代之的想法呢?
既然無人能夠取代他,那么他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教父。
而現在,有一個新興的勢力要與這位南街的教父決一死戰了,這不僅與交戰的雙方相關,更是牽動著在南街所有人的心思。
雙方交戰,就肯定會有一方落敗。
如果落敗的話,那么希伯來肯定也會元氣大傷,就定然會引起其他人的覬覦。除非希伯來以壓倒性的實力將鏟除干凈,但是從現在的膠著的狀況上來看,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如果希伯來落敗了,那么南街的利益誰都想往其中摻一腳,畢竟這確實是一塊無比讓人心動的肉。而且,所有人都得重新掂量的分量。
這也是為什么希伯來不想跟趙括徹底開戰的原因,他寧愿落下一個懦夫的名號,也不愿意將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南街雙手奉給其他人。
在他看來,終究只是一個成不了大事的小插曲,畢竟在弗洛爾德斯這種黑暗的地方,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接受來自聯邦政府的管制,這與他們自身的利益相關。接受聯邦的管制,就代表這他們所經營的黑色收入便不復存在。
如果不是恰巧碰上杰奎琳與尼克兩者相爭西街而導致所有人都投鼠忌器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讓稍微成了一點氣候的矗立在弗洛爾德斯,而會選擇所有人聯手一起將其摧垮。
可是現在的局勢是如此,沒有人會愿意做出頭鳥,因為他們還看不清楚的虛實,以免被別人乘虛而入。
這么一來,無人率先對出手的話,那么就有了擴張的機會。從最開始的西街附近,的警員漸漸開始朝著弗洛爾德斯其他地方蔓延。
在所有黑幫都毫無作為的情況下,的所作所為就好像是在打所有人的臉。而在這六位黑幫之中,臉最痛的無疑是希伯來。
早之前趙括就領著的一眾警員在他的晚宴上公開殺人,并帶走了他請的鋼琴師。原本這件事在他的手段之下已經開始逐漸平息,而在整個關頭又有復燃的趨勢。
在南街的大街小巷之中,無不傳著希伯來畏懼,畏懼一個東方人警長的流言。
希伯來打定主意要給一個好看,但是他又害怕被群起而攻,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前一段時間一個疑似尼克的人在杰奎琳的酒館里公然殺人吸引了的注意力之后,他開始行動了。
他聯系沃倫,設計了一個局,坑殺了一隊警員。
此事之后,誰都知道做這件事的人是希伯來,畢竟如此精密的計劃除了南街的主人之外,沒有人能夠做得出來。畢竟一隊其他黑幫的人突然出現在希伯來的地盤上并以雷霆手段殺一隊警員,是根本沒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做成功了,也肯定會惹惱希伯來,而希伯來也肯定會查出誰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們犯不著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因此,希伯來以這種手段就是要給其他人透露一個消息,他做了出頭鳥,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先將這個毒瘤除掉,然后在定奪弗洛爾德斯的局面。
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也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而他的退路就是,在坑殺了這一隊警員之后,他以狠辣的手段直接處死了跟這件事相關的所有人。當然,沃倫除外、
沃倫是他留在的眼線,也是一棵搖錢樹,他舍不得放棄這么一個人。
而他這樣做的原因就是想鉆一個空子,鉆的就是的漏洞,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漏洞,那就是聯邦政府部門辦事要講究證據,尤其是這種有司法權力的部門。
好啊,你說這些警察是我殺的,你拿出證據來啊!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是我殺的?如果沒有,您就先回去再查一查,不要污蔑了好人。如果你沒有證據就想抓人的話,都不用他自己出手,聯邦政府都不會準許。
希伯來自認為萬無一失,不僅給自己報了仇,還殺了的銳氣,更是給其他人透露了消息,無論怎么看著都是一個完美的陽謀。
正當他洋洋自得之時,原本這段時間悄無聲息的竟然突然出現在了南街,更是將整個畢塞爾酒樓給包圍了。
他沒有想到,趙括,這個該死的東方人警長,婊子養的混賬,竟然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對他出手,毫不顧忌律法的約束,甚至要跟他決一死戰。
這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
他原本認為,就算趙括想要找回場子,也頂多是讓人給自己使絆子,而這一些小動作他完全不在乎。
可是他迎來的確實全面的開戰!
這個瘋子!希伯來暗暗罵道,早知道我就不該招惹東方人!
遠處的高樓上,幾個人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希伯來提到鐵板了。”一個女人說,“他所賴以生存的手段并沒與給他帶來任何的好處,反倒是害了他。”
“我真為他感到悲哀,可是這不是我們樂意看到的嗎?”
“也許吧,誰知道呢?或許……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