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爆炸兩里外的地下,江城瘋狂運轉土遁之法逃竄。
江城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出的手,但江城知道,自己真打不過人家。
江城修道前后才不過一個月,自己的修為還沒有從一層進入二層,就連練習的小術法,除了一個土遁,便只有一個馭靈術。但從對方無意間露出的真氣波動來看,至少對方的修為是碾壓江城的存在。
在沒有絕對實力自保之前,那么逃就成了江城最好的選擇。
但逃又能逃到哪兒去?更何況江城的背上,還有一個已經昏迷的彥伯。
“原來在這兒!”
江城正在瘋狂土遁,就聽到上方傳來一聲冷笑,江城面色大變,二話不說立刻調轉方向,下一刻,江城剛剛所在的地方瞬間爆炸。
原本還略顯松軟的土地瞬間壓縮,一股狂暴的波動在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江城反應已經到了極限,但仍然無法躲過那氣浪波動的攻擊范圍,一瞬間,土遁之術失效,江城被排擠出了土地。
江城只感覺自己體內一陣翻騰,一口血硬生生含在嘴里,沒噴出去。
可未等江城反應,一黑袍籠罩的道人便操控劍光,再度斬了過來。
劍光如虹,須臾間便斬到了江城身前。
江城滿臉兇狠之色,他知道自己再不拼命,今天就真的要栽在這了。
“爺爺跟你拼了!”江城怒吼著,揮手拋出去無數的符紙,而在滿天符紙中最奪人眼球的,是三顆黑不溜秋的黑鐵球!
“什么東西?”那黑衣人看著黑鐵球,心里頓時涌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但劍已斬出,想要強行收回根本不現實,更何況,以現在的趨勢來看,已經來不及了!
轟!
第一顆黑鐵球接觸到劍光的一瞬間,劍光直接刺破了鐵皮,但下一刻,劇烈的爆炸瞬間從黑鐵球中心傳遞了出來,劇烈程度比之前還要強烈數倍。
高溫一瞬間席卷開來,其余兩顆黑鐵球,也在波及到的瞬間,一起爆炸了開來。
那黑衣人沒想到眼前這個才踏上修行路的小子竟然能打出如此恐怖的攻擊,一時間失了算,瞬間被恐怖的氣浪包裹。
黑火藥,是江城在制造出了香皂之后,制出的第二個后世之物。
江城在得知了神木世界存在之后,便知道短時間內依靠自身修為來增強自保之力的打算不現實,因此便想到了這個在后世產生極大殺傷的黑火藥。
黑火藥的威力大,但同樣的制造極為麻煩,不算試驗配比花費的時間,江城真正制成的也沒有多少,但就算如此,也足以將江城包裹成人形自走小碉堡了。
黑衣人正面承受了三顆黑火藥炮彈的轟炸,受傷極為嚴重,就連他那心愛的神劍,都炸成了無數碎片,算是徹底廢了。
江城不知道對方傷的有多嚴重,更不知道對方還剩多少底牌,江城不敢托大,一揮手又是兩顆炮彈扔了出去。
這兩顆炮彈和之前不同,炮彈落到那黑衣人身旁,炮彈之內的真氣直接引爆了火藥,伴隨著兩聲轟鳴,火藥混合著無數碎鐵片,扎進了那黑衣人體內。
“啊!”
黑衣人慘叫出聲,滾燙的碎鐵片扎進肉里,發出滋滋的聲響,令人不寒而栗。
那慘叫聲聽得江城頭皮發麻,若是普通人,接連承受炮火的轟擊早都死了,但這黑衣人竟然還有慘叫的力量,不得不說這修士的身體就是強悍。
“現在可以說說,是誰派你來的?”江城看著倒地不斷抽搐的黑衣人,寒聲道。
“就……就是……”
黑衣人強忍痛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一道寒光自黑衣人胸口綻放,一柄尺長的匕首噗地一聲,貫穿了江城的頭顱。
“哈哈哈……”黑衣人長嘯一聲,半是痛苦,半是興奮。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閉嘴吧。”
一道冰冷到了極點的聲音自黑衣人身后響起,黑衣人猛地一僵,再看身前,原本已經死掉的江城竟然化成了一張黃符,正慢慢的化成了灰燼。
“噗!”
這一次,江城沒有給對方半點機會,長劍直接貫穿了黑衣人的腦袋,心臟和小腹丹田。
上中下三丹田先后被毀,對方就算是仙人,也休想活命。
長劍撥出,鮮血順著劍尖,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江城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黑衣人,江城滿面嚴肅,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卻沒有半點惡心,只有無盡的心悸。
若是關鍵時刻江城沒有用靈符化成了自己的樣子,那現在死的就是自己了。
這黑衣人從出現到死亡,都有著極為明確的目標,由此可見,此人大概率是被人派來有目的性的殺人的,不過殺的是自己還是彥伯,這是個難以再深究的問題。
江城雖然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被誰派來的,但與保命相比,真相也沒那么重要。
江城不知道這個黑衣人后面還有沒有其他敵人,將黑衣人的東西收繳一空,隨后一把火將黑衣人火化。
背起已經昏迷的彥伯,江城掉頭就往回走。
江城又不知道宋異人家在哪兒,而且誰知道前路還會不會有敵人?
所以江城簡單衡量了一下,便決定回家。姜子牙雖然無法動用真氣,但姜子牙見多識廣,能在關鍵時刻給予江城最大的助力和支撐。
畢竟自己好不容易才靠上的大腿,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浪費了。
剛才一戰,將江城本就不多的真氣消耗一空,江城一邊跑,一邊強行恢復真氣,當真氣足以支撐江城施展遁術后,江城毫不猶豫的施展了土遁之術,呈迂回線路返回了家中。
當看到那熟悉的破房子后,江城心頭憋得一口氣終于得以放松,只聽啪的一聲悶響,江城再也支撐不住,跪在了房門前。
姜子牙雖然無法動用真氣,但感知卻極為敏銳,手拿著劍,姜子牙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前,才一打開門,就看到了江城背著一個人跪在了地上,披頭散發,兩人身上滿是泥土,狼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