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鼎周身被一圈看不見的氣運籠罩,使梁州鼎完美的融合進了周圍的環境之中。
一條龍鯉道:“這會不會就是小江說的梁州鼎?”
另外一條圍著梁州鼎饒了兩圈,還用尾巴輕輕敲了敲梁州鼎,這才道:“若沒意外的話,應該是了。”
“走走走,咱們趕緊回去給小江復命去,這里的江水太渾濁了,現在弄得我渾身不舒服。”最開始開口的那條紅鯉魚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回走。
“先別著急,咱們先幫小江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危險,要是他們遇到危險就麻煩了。”那條鯉魚趕忙道。
“能有什么危險呀,這就是一后天氣運之物,甚至還沒有那小子手里的打神鞭值錢。”略大一些的紅鯉魚有些不耐煩,“再說了實在不行還有太乙真人呢,太乙真人可是金仙,金仙知道是什么不?”
聽到這兒,另一條紅鯉魚也是想明白了:“也是,好歹也是金仙呢,走了走了,這兒的水我也覺得難受。”
兩條紅鯉魚意見瞬間統一,隨后頭也沒回的飛了回去。
這里的江水,靈氣含量低的可憐,而神木空間里的水塘,有通天神木的造化神功在,遠非這里的江河能比。
若是可以的話,這兩條紅鯉寧愿一輩子都不離開那水塘一步。
不過眼下是為了給江城報恩,也算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兩條紅鯉魚的速度很快,萬里的距離在這紅鯉的身下,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情。
江城此時正在江河之中裝模作樣的尋找著,紅鯉從這里出發,第一個尋找的肯定是這里,紅鯉魚都沒有發現,那也就證明此地的確沒有。
江城正在摸著魚,忽然看到兩條紅色的鯉魚在江城身旁晃啊晃,江城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條紅鯉魚,正是江城放出去的龍鯉。
“小子,我有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體型大的龍鯉甕聲甕氣的給江城傳音。
江城苦笑一聲,怎么現在連魚都學會這么無聊的東西了。
“前輩,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
那龍鯉很明顯的一愣,任他神異通天,龍鯉也沒有想到江城竟然會如此作弊的選擇。
“江道友,別搭理他,他就是個傻子。”另一條龍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另外一條,這才扭頭給江城道,“我們找到梁州鼎了,但問題是那里距離你這里,至少有萬里。”
龍鯉也沒怎么客氣,直接把地形圖印在了江城的腦子里。
江城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梁州鼎竟然會離自己這么遠。
江城再度出聲詢問道:“兩位前輩,你們在附近可否看到彌生古剎的人?”
遠不遠無所謂,就算再遠施展遁法也能到,但怕就怕,彌生古剎的人會先一步發現那里。
龍鯉沉默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沒,彌生古剎的人距離梁州鼎至少還有千里的距離,你們要是抓緊時間的話,絕對來得及。”
四百人,雖然聽起來不少,但若放在整個梁州來看,真的只是滄海一粟。
聽了龍鯉的話,江城一顆心這才松了下來:“好,江城在此多謝二位前輩出手相助。”
“好了,你要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江城恭送前輩。”
江城話音一落,兩條龍鯉不聲不響的就鉆進了神木空間之中。
送走了兩條龍鯉,江城這才開始查看自己腦海之中的地形圖。
梁州面積很大,江城他們負責的,只是梁州之內的南龍嶺地區,兩條龍鯉發現梁州鼎的地方,恰好是螭江下游地區。江城對照分工圖,很快便發現,這里正是南符門掌門單明壽所尋地區。
對于單明壽,江城了解不多,只能從簡單的接觸中,發現對方是個極為圓滑的人,這樣的人往往就代表著世故和傲慢。
這種人在世上摸爬滾打久了,自然而然的會形成一套自己的價值觀念。別看單明壽之前對江城表現的極為熱情,但那只是因為江城的身份背景以及兩位圣人弟子在場的原因。若太乙真人等人不在,單明壽會如何對待江城,那真的就不可知了。
單明壽不是太乙真人,江城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影響到單明壽,因此江城直接給單明壽傳音建議的可能性極低,就算傳遞了消息,對方也不一定愿意去執行,而且人家很有可能還會問上一句,問問江城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江城總不可能說是自己冥冥之中的感知。
等等!
江城忽然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趨使單明壽按自己所說去搜梁州鼎了。
既然江城不方便出面傳音建議,那就讓單明壽自己發現呀,要知道,江城可是有著鴻鈞老爺給自己開的后門!
螭江下游,單明壽正帶領著南符門弟子漫無目的搜尋著。
這已經是他們搜尋的第十四天,兩周以來,他們餓了就吃點東西,累了就打坐休息,沒日沒夜的搜尋著梁州鼎的蹤跡,讓他們的心神都有些恍惚。
自從自己渡了成仙天劫后,有多久沒有如此拼過命了?
單明壽不知道,但單明壽知道,若自己再不休息一下,自己真的就要提前去見道祖老爺了。
“先休息一下,歇會歇會。”
單明壽招了招手,那幾名南符門的弟子也是長松了口氣,連真仙境界的掌門都撐不住,更何況他們這些小魚小蝦?
這群人像是廢了一般的爬上岸邊,尋了個陰涼地方,稍稍喝了口水就沉沉的睡去,太累了,這種漫無目的的搜索甚至比打架還累。
他們只知道梁州鼎是鼎的模樣,但具體什么樣子,多大尺寸,他們一概不知。為了不錯過每一點可能,他們必須讓自己的神念時刻保持在緊繃的狀態,一點一點仔細尋找。
單明壽坐在岸邊喝了口水,看著倒地昏睡的弟子不由得長嘆了口氣,這種沒日沒夜的尋找太折磨人了。
而就在這時,單明壽的心神忽然一顫,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浮上了單明壽的心頭。
單明壽目光猛地一變,手中的水葫蘆一不留神,直接炸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