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
武器對撞聲不時發起,烏勒甚至被追的跌倒地上,情急之中,手抓了把泥土,朝上一噴,天女散花,布蘭雙眼緊閉,無視之中揮出一劍,避免有人殺近。
躲過殺招。
烏勒馬上翻滾起來,不然也不用打了。
布蘭從開始到現在一步都沒后側過,直線賽道上把對方追到了賽場線最后。
烏勒雙手已經抗的發軟。
現在從兩人的眼神已經可以看出最后的勝利者。
一人無所畏懼。
一人渾身難受。
布蘭的最后一劍即將落下時……
布蘭突然停住龍之力散光了!
烏勒看見布蘭停手,但敢動嗎不敢動!
兩人同時石化!
布蘭眼神盯著烏勒,烏勒也不敢上,那架劍姿勢一分都沒偏開。
不過這場面在外人看來,有點布蘭給本地貴族面子,收了一手,不然這追打的烏勒太難看了。
能打,英俊,前途光明……布蘭的價值在眾人眼中提高很多。
十秒左右,布蘭調氣完畢。
狂轟猛炸的攻勢接不上,布蘭換上另一種打法,他如同該才拿起短劍秀舞的烏勒那樣。
用手將劍旋了一圈,接著左足跨出一步,刺出一劍。
筆直的如一根針般,一點偏移都沒有,直接頂在烏勒脖子前幾步
他的騎士劍長,會更快貼近對手身體。
卡羅爾說過,力弱者也可勝力強者,只要發揮好每一下的力量使用,沒有過多浪費,且全身協調。
布蘭自幼的武術訓練中,有一招就是,放個木人靶子,保持一段距離,接著踩步出劍,這一劍看要瞄準那部位,力量停下時,就要剛好到那。
“卡羅爾,你反復練習,千錘萬鍛,有一日,你便能指哪刺哪,毫不浪費力量,遇到再強的對手,都要害怕你的劍術跟體力……”
這是當年二次東征,同為一帳內,法帝必隆安親手教導卡羅爾的殺劍,也傳至布蘭手上。
看到這一劍,德曼很欣賞,馬上鼓起掌來。
潮水掌聲此起彼落。
“我輸了……”
烏勒十分佩服,確實不夠對手厲害。
他的王族之夢,就此落幕。
就這樣被打敗,接著回到領地終老一生了
想起那塊什么都長不出來的領地,家上父兄時代留下的龐大債務,烏勒看著天生飛過的雀鳥,羨慕想飛去哪就去哪,多么自由自在。
貴族欠債也是要還的,如果是欠王室會被收回領地,會者領地權利被支配。
積欠商人者,那商人會還是會將債務賣給王室,烏勒一樣下場。
布蘭脫下頭盔,給烏勒一個點頭禮儀。
布蘭本人也十分驚訝,龍之力一發動,那力道之強,他曾對扈從測試過,簡直是碾壓。
烏勒兩手分力,第一下自己重劍砍劈,只是噴飛其長劍,后面烏勒雙手持短劍,一連七劍,全部抗住布蘭的重劍,真是高手,可不比鐵山差,如果能收為己用……
如今每見到一位人才,布蘭總想著驅使來為自己效力。
烏勒也準備投靠新主人了,他的領地在債務已經過期兩個月,積欠的是格拉那家族,雖屬同派,但這些本來粗魯的維京人很好地染上商人性格,一個子都不能少。
加上利息,至少要到五十歲,烏勒才可以拿回收稅權。
“閣下,對劍結束,我可以請你喝杯酒”
“嗯”
布蘭心想,既然要成為施瓦本人,多認識幾位勇士總是好的。
可聽在烏勒眼里,意思不同,這是不是說自己也可以投靠艾米麗一派
艾米麗可比格拉那家族大方多了,自己投靠后者,完全是因債務問題,以及自己的領地被格拉那家族包裹住,不依附其下都不行。
“樂意之至。”
起身經過布蘭身邊時,烏勒脫口而出。
瓦隆看了這場比武,把布蘭的危險性提高到最大。
烏勒的實力自己清楚,布蘭完全在力氣上碾壓,那自己還要不要采取以力博力的方法呢
布蘭下臺后,先行休息會。
舅母所生的兩個小表弟來找自己。
那眼神看的出來,對布蘭滿是仰慕。
“兄長,你太利害了,剛剛那重擊,就像一頭發怒的戰熊。”
“不對,是一頭獅子。”
“只是運氣好,我們接著看比劍吧。”
布蘭拍了拍這兩位小表弟的肩膀,心神也回到賽場。
瓦隆的對手是位喪妻男爵,三十來歲,實力跟體力都比不上瓦隆,但因為是支持艾米麗一派的,怎么也要撐幾回。
五回之后這男爵發現對方越打越狠,怕傷到自己便果斷認輸了。
瓦隆用的也是重劍,像剛剛布蘭那樣,一頓橫掃過去拿下勝利。
第三輪的對手勢均力敵,卻也最無聊,兩人都不出劍,比誰有耐心,你進我退,你退我進,這樣的打法只有高手才欣賞的來。
得勝者的名字,布蘭聽不懂,加上判斷沒有危險,也不去在意。
敗者直接淘汰,布蘭之后三輪對完,讓他約共休息一小時左右。
第五輪又輪到布蘭。
這個對手是剛才第三輪那位,不停試探對手的劍手。
他叫南律丁‧艾芬。
這名字跟姓氏很特別,是德語語音譯過來,屬于格拉那家族的分支。
所也這人也是維京后裔。
南律丁腳步身法很輕快,用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如同一位刺客,劍是自帶的輕薄長劍,跟之前的布蘭一個路數。
大概還可以再用一次龍之力,但一來對身體破壞太大,二來考慮還要到陣瓦隆那個重劍手。
布蘭決定保留實力。
布蘭看了看準備的武器,想著怎么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這時候,這位劍手看了看格拉納家族跟二王子一眼,發出暗號后,接著對國王發言。
“陛下,請容許我提個問題。”
“說吧,不動的南律丁,但你問了之后,等會可要動點。”德曼打趣道。
“不動”,極為特別的稱乎,他曾經在比武時,跟對手互看二十多分鐘,直至對手忍不住,他在后發制人。
“是不是場上有的武器,我都可以挑用”
“隨便拿。”德曼不假思索。
“謹遵王命。”
黃毛王說完,南律丁在槍弓盾錘斧……挑了把軟硬適中的弓,并再拿一把中型劍配著,又取了三發箭弩準備把布蘭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