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后,大賽繼續。
幾輪后。
這一次持劍武斗上去兩個格拉摩根的貴族假冒者,沒啥看頭,兩人打到后來,掄起王八拳來,引發一陣笑聲。
但隨后的馬上騎槍第二十五輪,可就是重頭戲。
巴爾干第一強者,弗拉德出場了。
他的紅龍旗很礙眼。
此間只有能一面龍旗,就是白龍。
布蘭冷眼看去,自己給弗拉德排的人,乃來自猶塔人的勇士。
是他先前在酒館中,讓那些猶塔人通知的亞伯拉罕傭兵團勇士。
弗拉德有著暴君,吸血鬼,龍騎士,異教徒等稱呼。
暴君是說他對領內建立的殘酷惡形,比如把背叛者用九百九十九刀割除肉,讓其疼死。
奧斯曼的五馬分尸刑等,一些難以想象的酷刑,在他的領地內,十分常見。
他養了一批冷血屠手,威懾著國中貴族。
他本來不是繼承人,但父親跟兄長分別被奧斯曼人還有拜占庭人殺害。
被抓到奧斯曼的弗拉德假裝被洗腦,成為狂熱異端,請求奧斯曼人后來放他回國,自己會成為內應。
為此,弗拉德還把一同被抓到奧斯曼的的表弟,殺了并喝下他的血,表示自己對奧斯曼的忠誠。
自從那天后,他對血液就產生了病態的迷戀。
當他回到領地后,領內的親族不愿意他繼承,他就鎮壓他們,但受到重傷,傷了口腔。
差點死去時,用了光石粉配上罌粟花酒,治療好傷口,但此后開始迷戀血。
血的腥味讓失去味覺的他,感受到一種特別濃郁的味道。
尤其敵人的血。
此后他每當殺害敵人,就會喝他們的血,他感覺這樣做,自己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心安。
他的妻子死后,他也喝了愛人的血,他感覺妻子已經存在自己體內,永遠不分開。
他討厭陽光,因為會讓他想起,自己被抓到奧斯曼的那天,也是陽光明媚的日子。
但疼愛自己的表姐,被奧斯曼人當場師扒開衣物,施暴而死。
他討厭那一天的回憶,但總又想起。
喝血,厭陽,殘暴,改信......
種種跡象,讓他成為可怕的惡魔王。
紅龍是東歐神話中,一種強大的天使,所以他改用紅龍,且紅也是血色,所以他喜歡。
他有多病態,他的對手就有多陽光。
亞伯拉罕生以薩,以薩生......
這是猶塔經中,記錄先圣的出身經義。
所以這位比武的猶塔人,把自己的名字改為以薩。
亞伯拉罕傭兵團中第一騎士,又名光之騎士。
他眼睛很小,跟綠豆似的,永遠面帶笑意,別人跟他相處久了,便會被他影響情緒,也開心起來。
他現年二十四歲,比參戰的弗拉德小兩歲。
以薩看著天空,空氣很好,陽光不強,但是很亮。
這種日子,他的心情就會加倍提升,戰技驚人。
他在靠近巴爾干的東歐生活多年,對龍騎士大名如雷貫耳。
他之所以去打這場,是他昨日拜見布蘭后,跟布蘭請求的。
他對布蘭說,“我聽聞弗拉德也來了,他是我們猶塔人的敵人之一,曾經把進入他領內的猶塔人,登成惡魔巫師,放光這些猶塔同胞的血,這個仇我始終記著,殿下,您收留了猶塔人,是我們的恩人,我厚著臉皮對您提出請求,讓我能報此仇,我將忠誠于您。”
這些被切斷動脈,吊在刑臺上,全身的血都流光,成為干尸的猶塔人中,就有自己的妹妹。
布蘭看他報仇心切,又愿意投靠自己,當下同意,并且連夜要給他一套全新戰甲。
但是他沒有收,他拿著自己的舊劍舊甲,他用的慣些。
他認識弗拉德,弗拉德卻把他只當成蒼蠅,正眼都不看一眼。
“全知全能的主,諸天使,父親,母親,老師,在天堂的戰友們......保佑我手刃仇人。”
猶塔人也來觀禮,約有一百多人來到,他們看著以薩上場,在光明教眾人面前,不顧一切喊出他的名字。
來自同胞的助力,以薩更加堅定信心。
場外的布蘭這一場跟黑太子對賭。
乃后者主動,黑太子開始要占自己便宜。
只要對手顯強,黑太子打算都拉布蘭下注。
這一次他又選了弗拉德。
黑太子在羅馬生活時,便聽人說過龍騎士的強大。
弗拉德精通各種武器,有一個傳說,從未在戰場上留下任何傷痕。
一身無傷的他,才有龍騎士威名,并組建龍騎士團,自任團長。
黑太子心中始終有著玖喜,剛剛布蘭跟玖喜的笑聲,讓他心血來潮,要讓布蘭出點血,他一口氣喊了二十套騎士全甲,包含馬。
如今一套全甲配備,加上戰馬,大約等于后世百萬之巨。
“好友,我下弗拉德,我們隨便玩玩。”
這樣大的注碼,本來想一起玩的貴族也收手,擺明要給布蘭好看,黑太子不怕得罪布蘭,他們可怕。
布蘭輸得起,一口允下。
他大方的態度讓黑太子也不知說什么,只道,“那就好好看戲吧。”
布蘭看著即將比武的兩人。
兩人實力如何布蘭都沒見過,以薩從猶塔人口中聽過。
也是武術全才,從騎術到弓術,甚至短兵相接,力量格斗都能打。
而龍騎士布蘭只聽過,這人不怕疼,心中不由暗猜,難道這龍騎士也有奇遇
當比賽開始時,兩人擺出了正統對劍姿勢,非常有貴族風范的開場。
龍騎士的劍跟針一樣細長,布蘭覺著很像后世的西洋劍。
這種劍太過少見,又長又細,很多貴族覺著會不會一碰就斷。
相比之下以薩用的是正常騎士劍,但長短比這針劍短了一些。
兩人互相試探,對刺幾下,要抓身位出來。
但以薩剛剛取好距離時,弗拉德已經算出了乙薩的臂展,走一步的距離,出動的細微動作,甚至心跳的頻率,都捕抓到了。
弗拉德不停喝人血,身體開始出現特別情況,他的眼睛反應特別快速,能夠快速把周邊的信息分析拷貝下來,傳入腦海中。
并且他的處在越激烈的戰斗中,心情就越亢奮。
他自己把自己洗腦成自己是無敵的存在。
只要拿著手中這把針劍“血刃”,他就不會后退。
他跟大熊一樣,都是偏執狂熱的天才,認定一件事后,他就刻苦瘋狂。
所以才能幾年之內,把領內反對者都送上斷頭臺。
別人練劍都是死靶子,他用的是活靶子,活物。
死在他手下的罪犯至少兩千人。
他經常自己行刑,對著犯人的要害就是一劍過去。
有時刺破罪人眼球,有時是脖子,有時是后背龍骨,甚至耳孔都有。
血刃沾染無數血后,劍身都開始泛紅起來。
弗拉德感受這些人死前的恐懼,刺中不同的要害的反饋。
他甚至把犯人的身體都給用刀解開,鉆研刺向哪處,反應最大,血流最多。
所以以薩的動作,他大腦馬上就能分析出,這是怎樣的一具軀體,慣用動作等等。
他這分析十分精密科學,屬于狂熱的天才。
加上他給自己洗腦成無敵者,無痛感的存在。
他根本不怕危機,跟敵人對殺換傷,只會使自己更興奮。
以薩沒有一點贏的可能。
當他全身所有的反應都被弗拉德讀出后,命運審判下達。
這一戰布蘭事先給猶塔人通過氣,讓他們在以薩可能出事前,就丟棄信物表示服軟。
弗拉德就是個瘋子,他不想一劍刺死以薩,他要折磨這個人,他要看以薩死前的恐懼。
那種表情太美了!
當以薩被打倒,接著弗拉德靠近,用小刀將其左耳割下來后,代表以薩的猶塔人教團終于認輸。
以薩已經失去戰斗勇氣,被割下耳朵后,全身發軟不動。
劇烈的疼痛跟害怕,讓他知道自己跟弗拉德的差距。
同胞的仇他報不了!
面對失去恐懼表情的以薩,弗拉德沒了興趣,直接下場。
場外的白猿暗道,“這人真是瘋子,可不能讓殿下(玫瑰)跟她成婚。”
而剛才去換馬,重新打造馬蹄鐵的東方騎士,看見弗拉德的強大后。
他對著身邊女伴道,“霸氣。”
弗拉德也練出霸氣,并為帖木兒跟布蘭那種的,王之霸氣。
“那你說,他跟大熊誰更厲害些”
“不好說,看誰武器好點,畢竟血肉之軀,如果都一樣好,那就看誰更瘋,更不要命。”
“你能贏”
“我上最少都是打平。”
東方騎士一邊說著,順便把剛從小販手中買來的的炸豆子一口全吃下去。
“也對,你可是拂曉神劍。”
“這炸豆子真不錯,你再幫我弄點來。”
以薩被止血后,布蘭又派人下去跟他說,“報仇千萬不要急,自己會幫其出頭的。”
看了剛剛的舉動,布蘭還沒發現弗拉德可怕在哪,因為不是自己上,不是自己被讀出一切動作。
所以他對弗拉德的評價依然是一流好手,而非頂尖高手。
在場高手們,除了拂曉神劍外,沒人看出弗拉德真正實力。
持劍比斗第三十七輪。
有著如今米蘭第一高手之稱的德斯利出場了,他拿著北非戰刀。
他的對手來自西非,也就是布蘭的貴賓之一,桑海人。
全場唯一的黑膚之人出現,又把眼球都吸引過去。
這場比武對這些精神娛樂貧乏的平民來說,太過有趣。
布蘭拗不過西非人的請求,讓他們打都跟自己米蘭手下打,這樣勝負好掌控。
米蘭人參戰是最多的,還全是好簽,所以傷亡十分小。
這個桑海勇士的名字很長,布蘭也不知道怎么說,是北非來的翻譯用音譯報上去的。
叫達拉崩巴班德貝迪普多比魯翁。
貴族騎士裁判直接簡稱“達拉崩巴”。
達拉崩巴用的武器,布蘭見都沒見過,造型之奇特,他也開了眼。
不止他,很多人都猜這玩意怎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