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猜測命運選擇中,必然會有收獲遠大于風險得選項,
只是一直沒有遇到。
現在看來,這一次得選擇,就是這種選項。
參加私人聚會+接受成為武者兩項選擇,給他帶來的是武者的身份和驚人的財富
如果沒有這個選擇,自己要積累如此多的財富,恐怕要相當久的一段時間,
期間可能要遇到許多麻煩和風險。
但僅僅是擁有了武者的身份,就能讓一個富豪獻上財富,討好奉承,
這一切如此輕易獲得這一切,省去大量時間和精力,看上去仿佛唾手可得。這一切的一切,就是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
更棒的是,這些選擇的風險近乎于無。
雖然成為武者,可能會遇到危險,但武者的身份,也能從協會中持續獲得變強的資源。
從目前看來,自己的收獲是遠遠大于風險。
可惜這種選項純粹是靠運氣,沒有通過風險去判斷,只能靠蒙。
也就是只能看他運氣好不好。
他心里一邊想著,一邊翻閱手中的文件,過了許久后才抬起頭,心里十分滿意。
從合同上每一條每一款都有標記出價值,通俗易懂,明顯為了防止他看不懂,而進行標注解釋。
能感覺得出對方的誠意。
他看向老者額頭不斷冒出的汗,還站在烈日中一動不動,連汗掉到地上都不敢擦,心里也有些欽佩。
不愧是能做大做強公司的狠人,光是這種態度,便很能讓人心生好感。
而且他面對分割自己財產的人,還將姿態放得如此低,顯然是在努力彌補自己和他之間得關系。
如此細心和誠意,對方能成功也是有道理的。
“如果是之前,自己和對方緩和緩和關系也可以,可惜對方偏偏挑在今天,身體質變前夕的時間。”
諾言心里嘆道,他也不愿意做趕盡殺絕的事,能多個朋友少個敵人的事,他也愿意去做。
但是今天他狀態很特殊,可能下一刻就可能出現變化,這種情況下,他必須排除一切干擾,只能讓他們離開。
只不過這種態度落到對方眼里,只會變成“不想和解”的信號,
他沒辦法解釋,也不想解釋。
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
他開口道:
“既然財產交割完畢,那么請先離去吧。”
斌雍臉色變得慘白,不自覺地握緊手,手掌被指甲鑲入,鮮血流出。
他們都如此低三下四了,如此努力求和了,他竟然一點緩解的余地都不給,
簡直奇恥大辱!
老者神色猛地變得蒼白,語氣中帶著哀求,低聲說道:“諾言大人,不能讓我們進屋坐一坐嗎?”
“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們嗎?”
諾言看了看斌雍漲紅得臉,眼中怒火都要沖出來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很不巧,今天我有點事情,沒有時間。”
“請離開吧。”
看著對方失魂落魄離開得樣子,諾言心中無喜無悲。
這次決定,恐怕芥蒂的種子已經落在他們心中,再也沒辦法消除了。
終歸是他們命不好,選擇了今天。
他拿著合同,剛想準備回屋里,身體猛地一震,身體間迸發出通紅的光澤,一縷縷白氣從他身上逐漸升騰起來。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藥效在身體里肆虐,心中默默想著:“終于來了。”
“能否成就初級神性生物,就看這一次了。”
此時屋子里,奕青云探頭探腦捧起的飽滿的綠色種子,眼中神色掙扎不定。
但他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將種子一扔,扔入火中,看著種子被大火熊熊燃燒。
經過這幾天觀察,他絕望地發現,對方雖然在體驗普通農家生活,釣釣魚,抓抓山豬,找找野菜菌菇,對他好像沒有任何防備的樣子。
但越是觀察,他越能感覺到對方無時無刻觀察周圍,動作從未露出破綻,
他根本任何偷襲得機會。
在他絕望之下,偶然發現對方一直對著這顆種子施水澆肥,十分看重這東西。
顯然,這顆種子對他有著某種重要的意義。
他眼中泛著決然道:
“他對這東西這么看重,如果他發現這東西被燒了,應該會心性大亂,露出一絲破綻。”
“正面沒有機會,只能劍走偏鋒,到時候是勝是敗,就在此一擊了。”
“這是你教給我的,不抱著生死搏斗,放手一搏的念頭,是沒辦法取勝的,抱歉,我只能無所不用其極,才有一絲戰勝你的機會。”
他過于激動,以至于一絲青絲從發鬢落下,頓時他急忙將青絲卷起,緊緊束起發鬢。
做完這一切,她才松了口氣,帶著一股決然的氣勢,朝門外走去。
此時另一邊,奕天仇停下手頭工作,愣愣望著天空,嘆了口氣:“這丫頭每次都不肯正視自己的性別,想要堂堂正正和對手對戰。”
他想起之前每次帶她找老師,都女扮男裝,就是不希望發現她性別而刻意退讓,是個十足的女武癡。
但他作為一個父親,只希望她好好安生過日子,幸福一生就好,不愿意看到她處于危險中。
“希望這次諾言兄能把她打醒,知道收斂一點,不然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
諾言看著天上,烏黑的云朵逐漸飄來,陣陣低沉的雷鳴聲,在雷電云層中響起。
天空像徹底變了臉,短短數分鐘便從陽光萬里,直朝烏云暴雨中轉去。
此時一陣疾風吹來,周圍光線暗淡下來,空氣中出現迷蒙的水霧,樹林發出窸窸窣窣的吹動聲。
他抬起頭看著迅速變化的天氣,嘆了口氣:“下雨了...”
話音落下,一陣磅礴的大雨澆灌落下,滋潤萬物。
地面迅速被淋濕,形成一道道水洼。
田野里響起呱呱聲音,一如此前暴雨。,
諾言靜靜站在原地,渾身都被大雨淋濕。
但他還是一動不動。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自己體內變化,宛若驚濤拍岸一般,劇烈地變化著。
藥效釋放過于強烈,以至于身體也激起強烈的反抗。
過于劇烈的變化,導致身體的掌控權被切斷,讓他只能靜靜等著,等待身體變化完成。
此時如果奕青云出來,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攻擊到他,贏得賭約。
一個人影從屋子探出,靜靜觀察著他。
諾言能看到對方鬼頭鬼腦地探頭望著他,可以感覺得到,對方身上的遲疑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