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伯爵嬌艷的容貌僵硬住了,然后她的臉開始了變化,原本白皙的臉變得焦黑,兩顆獠牙從嘴中伸出,整個人從端莊誘惑的婦人變成了一個惡魔。
侍女也發生了變化,她們變成了一個個手持彎刀的墮落者。
女伯爵拿著不知從哪里拿出的彎刀撲向了諾言,接著她的手一揮,一團火墻瞬間就將諾言淹沒了起來。
火海中女伯爵的彎刀兇猛地朝著諾言砍來,那炙熱的火焰似乎對她沒什么影響。
隨著彎刀地接近,女伯爵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它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英俊的少年命喪在它的彎刀之下了。
但一把彎刀攔住了女伯爵的進攻。
兩柄彎刀僵持在了一起。
火海中諾言腳下環繞著一團靈氣,略顯橙色的光環幫助他抵御著火焰的傷害。
被火焰包圍,諾言此時的臉色卻格外的平靜。
他的眼睛看著女伯爵,“有遺言嗎?”語氣顯得很輕柔。
可惜女伯爵并不領情,隨著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她雙手握著彎刀死命地朝著諾言壓去。
鋒利的刀鋒漸漸地靠近了諾言的脖子,而女伯爵手下那些墮落者也撲了上來。
幾把黑色的彎刀齊齊地砍向了諾言。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
諾言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
隨后猛地睜大。
“雜碎!那就——給我——去——死——吧!”
護衛著諾言的靈氣猛地收了回來,炙熱的火蛇纏繞上了他的身體,一股淡淡的焦味傳了過來。
下一刻,一團狂暴的靈氣炸裂開來,無數道電蛇從諾言身上飛出,整個房間仿佛變成了一片閃電的海洋,刺眼的光芒似乎沖破墻壁的阻礙,照耀到了遺忘之塔外。
五階攻擊性靈氣——神圣沖擊!
“啊!”女伯爵整個慘叫地飛了出來,狂暴的閃電擊中了它的身體,一道道電弧不斷地亮起。
銀色的電蛇硬生生地分開了火海,所過之處地面都被擊碎開來,來不及躲閃的邪惡獵手紛紛被電成了焦炭。
電光中諾言的臉色極為猙獰,他半個身子一片焦黑,淡金色的頭發直立起來,宛如魔神一般。
狂暴的閃電蔓延開來,整個房間都籠罩在閃電的神威之下,墻壁不堪重負地低鳴起來。
“啊!——啊!——”女伯爵不停地哀嚎,無數的電流在它身上滑過。
一步、兩步,電海之中,諾言一點點地向著它靠近。
“救我!”女伯爵的樣貌又變了回來,嬌艷的面龐楚楚動人。
“救救我!我什么都答應你!”一條雪白的胳膊伸了出來,女伯爵顯得格外的嬌媚。
一道雪白的刀光,那條胳膊應聲而飛。
然后彎刀猛地扎進了女伯爵的心臟,將它釘在了墻壁之上。
“丑八怪,你讓我惡心!”左右擰著手中的刀把,諾言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雜碎,再給我叫大聲一點!”更加兇猛的電擊從諾言身上涌入了彎刀之中,然后源源不斷地沖進了女伯爵體內。
“啊!——”拼命地哀嚎著,女伯爵試圖抓住彎刀,把它拔出來,但諾言的力量更大,仿佛一座山峰一樣,它根本撼動不了。
身體不停地抽搐,女伯爵再次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它怨毒地看了諾言一眼,然后身子詭異地膨脹了起來。
諾言卻不管不顧,依舊往自己的彎刀中灌輸著靈氣。
蓬!整個遺忘之塔似乎都動蕩了起來。
女伯爵的房間里,無數的尸骨碎片打在了墻上,發出了急雨般的聲音,原本的電海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血霧籠罩了整個房間。
血霧漸漸消散,只見一個半圓形的冰墻出現在了那里,骨肉的碎片被凍結在了半空之中。
冰墻后,諾言微微地喘氣,一口氣釋放那么多的冰凍靈氣,對他的負擔也不小。
摸了摸臉上的一道血痕,諾言冷冷地看著那一團碎肉。
“就只是這樣而已?”
“真是便宜你了,雜碎!”
遺忘之塔,諾言的收獲不小,富有的女伯爵貢獻了一把極品彎刀,六角之火。
六角之火
虛偽之刃
單手傷害:(59-61)-(97-102)(78-81.5平均)
須要等級:33
須要力量:58
須要敏捷:58
耐久度:32
范圍:1
基礎武器速度:[-10
140-160增強傷害(可變)
35-40傷害
3火焰技能
等級6九頭海蛇(36次)
無視目標防御
抗火25
10抗火上限
同時還有一枚暗金戒指,拿各的戒指。
拿各的戒指
需求等級:7
魔法傷害減少3
50-75攻擊準確率
攻擊者受到傷害3
15-30更好的幾率獲得魔法裝備
在它臥室的寶箱之中,諾言還找到了一個18號、一個15號和若干個低級符文,在其它幾個房間里莉莉安還找到了一大筆金幣和不少的寶石,單以收獲來說,這趟遺忘之塔之行,諾言他們可以說是大賺了一筆,再加上諾言也因此突破了五階,雖然現在也只掌握了神圣沖擊這一個五階技能,也足以讓他的實力有個大幅度提升了,可以說是收獲頗豐。
但這一切卻絲毫沒有讓諾言的心情有所好轉。
諾言不是沒見過死人,他殺過人,也見過自己身邊的人被殺死,但莫塔亞臨死之前的眼神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念念不忘,讓他無論如何也提不起精神來。
羅格營地,諾言有些無聊地躺在自己的帳篷之中,目光渙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離集合的時間還有一周時間,我們雖然已經開啟了黑色荒地的傳送陣,但要趕去泰摩高地至少也要三天,在加上那個傳送陣很靠近僧院大大門,我們必須先一步清理那里的怪物,所以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兩天,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如果你還是這個表現我就殺了你!”
看著諾言的樣子,莉莉安冷冷地說道,然后就離開了帳篷。
“切,無聊。”諾言的目光有些呆滯,翻了個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經過了幾天的戰斗,諾言他們終于趕到了位于泰摩高地的傳送站,此時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近兩天的時間,不過看著傳送站周圍的情況,諾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樣子,我們似乎來晚了一步。”
傳送站附近是刺鼻的血腥味,骷髏法師、硬毛老鼠、墮落羅格,幾十具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這里,多數都是被人一分為二,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鮮血將傳送陣附近的地面都染紅了。
經過了幾天的戰斗,諾言他們終于趕到了位于泰摩高地的傳送站,此時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近兩天的時間,不過看著傳送站周圍的情況,諾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樣子,我們似乎來晚了一步。”
傳送站附近是刺鼻的血腥味,骷髏法師、硬毛老鼠、墮落羅格,幾十具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這里,多數都是被人一分為二,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鮮血將傳送陣附近的地面都染紅了。
“布魯斯已經來過了。”諾言查看著一具具尸體,能造成這種效果的也就只有那些兇暴的野蠻人了,也只有他們有這份力量,而在營地野蠻人之中有這個實力一口氣解決幾十只怪物,而且有這個動機來做這種事的也就只有布魯斯了。
莉莉安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要不是有人耽誤了時間,我們應該會更快一點。”
自從從羅格營地離開,莉莉安就沒給過諾言什么好臉色,此時諾言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隨口說了些什么,就糊弄過了這個話題。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兩人也不避諱,就在一堆尸體旁搭起了帳篷,在里面閉目養神起來,畢竟連續戰斗了幾天,他們也需要調整一下。
時間很快地流逝,在諾言他們休息的時候,一天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而這一天就是約定的日子。
一邊啃著手里的干糧,諾言一邊看著外面不曾散去的霧氣,“莉莉安,你說雅各布會來嗎?”
莫塔亞、安娜、迪斯已經先后戰死了,而布魯斯之前很明顯已經先到了這里,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錯過這次行動,而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德魯伊雅各布了。
以當初在埋骨之地看到情況來看,雅各布的實力恐怕很難來到這里,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
“不知道。”莉莉安依舊沉默寡言。
“方正不會有什么影響。”
“他太弱!”
女武神般的莉莉安安靜地坐在傳送陣的地上,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對曾經的隊友的評價有何不妥。
不過似乎是回應著她的話,薄霧中一聲狼嘯聲響起。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立而起的白色巨狼從霧中沖了出來。
雪白的爪子上帶著刺眼的血跡,長長的嘴巴中一條舌頭伸了出來,一雙綠色的豎瞳之中顯露著瘋狂的神色。
看著眼前這個散發著強烈野性氣息的狼人,莉莉安眉頭就是一皺,拿起了地上的長弓,這已經不是一個德魯伊應該有的氣質了,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眼前的這個東西更像一只野獸。
“雅各布?”諾言也拿起了彎刀和盾牌,試探地問道。
白色的狼人發出了淡淡的金光,那雪白的皮毛縮了回去,身型也不斷地縮小,變成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是我。”雅各布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的頭微微地低了下來,淡淡地開口說道。
諾言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有些皺著眉頭說道:“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看你剛剛的樣子就好像真的變成了野獸一樣。”
“沒什么,只是實力有所突破,一時間還控制不好。”雅各布的頭沒有抬起來,隨意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了起來。
“布魯斯還沒到嗎?”他語氣平淡地問道。
諾言搖搖腦袋,“誰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在這里留下一地的尸體后就消失不見了。”
“是嗎?”雅各布不說話了,閉著眼睛休息起來。
氣氛一時間沉默了起來,雅各布的眼睛緊閉著,莉莉安則默默地整理著自己的裝備,將一根根箭矢仔細檢查起來,而諾言則擦拭起自己的彎刀來。
幾個小時過去了,莉莉安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不僅是因為布魯斯遲遲沒有現身,更是因為雅各布時不時偷偷打量自己的眼神,那宛如野獸一般的目光讓她十分不舒服。
“你看什么!”莉莉安冷著臉喝道。
“我——”雅各布臉色一僵,下意識地就想低下頭來,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就是一變,直直地看向莉莉安,眼神說不出地狂野。
諾言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雅各布的眼睛竟然有些微微發綠,瞳孔也向著豎瞳發展。
“你想死嗎!”看著雅各布地挑釁,莉莉安握緊了手中的長弓,將箭矢搭上,對準了雅各布。
“你試試看!”雪白色的巨狼再次出現在傳送陣旁邊,雅各布的眼神中帶著迷戀,但更多得是裸地占有欲,仿佛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起手來。
“夠了!”一團藍色的靈氣綻放開來,刺骨的冰寒就讓兩人的動作就是一僵。
諾言站起了身來,“有力氣就等會留著對安達利爾使,”看了他們一眼,諾言繼續說道:“布魯斯已經過來了。”
內側回廊,一頭羊人被布魯斯一腳踹飛,破爛的身軀直接撞向了庭院另一側那扇宏偉的大門。
茲茲的響聲,兩扇鐵門在布魯斯的巨力之下緩緩地打了開來,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空間。
“終于到大教堂了。”看了看周圍被屠殺一空的怪物,諾言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汗水,連續幾個小時的殺戮讓他也有些吃不消了,而他身邊的布魯斯也微微地喘著粗氣。
他們兩人仗著野蠻人的強橫體質以及族中增加耐力的秘技還能撐下去,但莉莉安和雅各布卻有些受不了了。
莉莉安一手拄著長弓在那大口的喘氣,汗水順著她渾圓的胸部不停地滴落,而狼人形態的雅各布則伸出了長長的舌頭,活像只死狗一樣。
“好了,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憑借英靈的眼力,諾言在黑暗中仔細地觀察著這間大教堂,里面似乎沒有怪物。
這是一間宏偉的建筑,兩排長長的座椅一直延伸到教堂的盡頭,寬大的臺階上樹立一個巨大的水池,原本裝著圣水的器皿此時盛滿了血水,一個灰褐色的布簾懸掛在小講臺之上,一個綠色的骷髏排在講臺前的架子上一動不動,似乎是曾經的牧師,它還保持著之前驚恐的樣子,一只手伸得長長的。
教堂的兩側還各有一個休息的房間。
諾言似乎可以感受到這里曾經莊嚴肅穆的氣氛,但可惜現在這里只有淡褐色的血痕,和一個個倒塌的座椅。
“先休息十分鐘。”諾言對幾個人做了一個手勢,“武器一定要放在身邊。”
教堂里很快安靜了下來,諾言幾人抓緊時間開始休息起來,根據之前的經驗,一會兒就會有該死的怪物追過來。
不過總覺得有些不對,諾言一邊休息著,一邊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這里很安靜,不、應該說是太安靜了,和教堂外那不停地廝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從充滿鮮血的戰場來到寧靜的教堂之中,可被惡魔占據的教堂真得會寧靜嗎?
“喂,原初!”諾言在腦海中默默地問道:“在暗黑2第一幕的教堂中有什么怪物嗎?”
畢竟已經過了很長時間,諾言已經有些記不清那些具體的細節了。
“有啊,有一個叫骨灰的小boss骷髏。”原初淡定地道。
“小boss?骷髏?”諾言看向了那個爬在架子上的骷髏,瞳孔就是一縮。
“大家小心!”
幾乎同一時間,那個綠色的骷髏猛地站了起來,兩團墨綠色的飛彈直奔莉莉安和雅各布。
長時間地配合讓莉莉安得到諾言提示的第一時間就向另一側躲去,毒彈幾乎是擦著她的身體向著一邊飛去。
而雅各布卻遲疑了一下,毒彈直接擊中了他的身體,只見雅各布整個人忽然泛起了一陣青色,同時身體也僵硬了起來。
“該死的雜碎!”布魯斯握起了手中的巨劍,一個跳躍就狠狠地從原地蹦了起來,夾雜著無邊的威勢朝著那具骷髏劈下。
跳躍攻擊,野蠻人四階戰技。
只見布魯斯像雄鷹一樣在大教堂的弧頂漂浮了一下,然后猛撲下來。
巨劍夾著巨大的慣性狠狠砍在了綠色骷髏的顱骨上,卻發生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骨灰晃動了兩下,頭頂冒出幾絲裂痕,腦中的靈魂火焰一陣晃動,但之后卻兇狠地一拳朝著布魯斯打去。
連續退后了幾步,布魯斯發出了一陣怒吼,這個該死的骷髏力量竟然大得出奇,再次撲上前去,一人一怪拳劍互碰,打得難解難分。
另一邊,雅各布終于緩過勁來,他哆哆嗦嗦地從腰帶中取出了一瓶解毒藥劑灌了下去,然后‘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血液中還帶著冰晶。
莉莉安拿起了弓箭就想要去幫布魯斯,諾言卻對她揮了揮手。
“你和雅各布先休息,小心戒備兩側的房間,這個怪物交給我和布魯斯!”
只見兩側的房間忽然傳來一陣異響,似乎有著怪物朝著這邊趕來。
莉莉安點了點頭,調轉了箭矢的方向,小心戒備起來,而雅各布也強打起精神,變成了狼人潛伏到了另一個方向。
諾言手中提著六角之火,眼睛死死地盯著和布魯斯戰成一團的骨灰。
心中泛起淡淡的怒火。
他還是第一次被個怪物耍了,以往那些怪物見到他只會撲上來拼命,哪有這個怪物這么狡猾,竟然裝死偷襲。
現在該它付出代價了!
諾言將新月小盾護在身前,六角之火斜著指向后方。
等待。
諾言的目光死死盯著骨灰,眼中的瞳孔微微地縮了起來。
終于一次激烈地碰撞之后,布魯斯向后退去,而骨灰身子一歪,險些失去了平衡。
機會!
諾言的瞳孔再次劇烈地收縮起來。
力量光環!沖鋒!
任何一項武藝都可以隨著不斷地磨練而威力倍增,作為諾言最熟悉的兩項技能,力量靈氣和沖鋒已經被他推到了一個高度。
像揮出的利刃一般,阻擋諾言的長椅紛紛被從中間撞成了兩半,破碎的木屑四濺開來。
諾言筆直地沖向骨灰!
宛如一道離弦的箭矢!
見到這等威勢,身體剛剛恢復平衡的骨灰再也顧不上近在咫尺的布魯斯,兩團綠色飛彈朝著諾言打來。
當的一聲,諾言的小盾和第一枚飛彈碰撞在了一起,諾言只感覺一陣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同時一股冰寒也從小盾上蔓延過來。
一把將小盾甩了出去,諾言繼續向著骨灰沖去。
第二枚飛彈。
諾言一低頭,飛彈擦著他的腦頂飛過。
看著近在眼前的骨灰,諾言雙手握緊了六角之火。
兩個身影交錯而過。
諾言和骨灰站立在兩邊。
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諾言輕輕地甩了甩手中的彎刀。
他的身后,骨灰似乎想轉過頭來。
但一陣咔嚓的輕響,骨灰鏈接顱骨的脊椎竟然一陣脆響,無數道裂痕開始出現,然后骨灰的腦袋竟然從一個整齊的切口掉了下來。
失去靈魂火焰的頭顱在地上轱轆起來,而那堆綠色的骨架也倒在了地上。
“切,死得真快!”布魯斯有些不滿地踢了那個腦地一腳,諾言剛剛搶了他的獵物。
“好吧!”另一邊,看著又有些氣喘的幾人,諾言晃了晃腦袋,將遺留的惡心感驅散,撿起了掉在一旁的盾牌。
“雖然我想說再休息一會,但我們那些地獄朋友似乎不肯答應呢。”
隨著骨灰的死亡,大教堂的四周再次出現了怪物的身影,從窗戶、從兩側的房間,甚至從墻壁里都有怪物涌入了。
用六角之火的刀尖指向了一個通向底下的漆黑的階梯,諾言大聲說道:“我們還是先去解決痛苦與折磨的女王再好好休息吧!”
地下墓地,這里原本是修女會歷代戰士沉眠之地,但自從被安達利爾占據這里以來,這已經成為了另一個地獄,一個個封閉的房間里,無數的羅格們被肢解、被殺戮,在痛苦與絕望中邁向了死亡,每一間房間里都布滿了刑具,鮮血、猙獰的頭顱、破碎的四肢,構成所有見過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地下墓地最后的房間中,那里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兩扇鐵門緊緊鎖著,足有十米高的石柱支撐著屋頂,幾盆火焰將整個大廳照得通明。
大廳靠著墻壁的地方有一張椅子,森森的白骨堆積成一張王座,一個面容猙獰恐怕的女子正坐在王座之上。
她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無風竟然也能直立而起,四只蜘蛛般的長長觸角從她背后伸展出來,但這些觸角的前端卻異常地尖銳,和她本身搭配在一起顯得十分恐怖,而她的腳也是馬蹄,這證明了她惡魔的血統。
她是安達利爾,痛苦與折磨的魔王。
安達利爾今天的心情不錯,似乎有幾只小蟲子闖入了她的領地了,自從占領修道院的那場大屠殺以來,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聞到鮮血的滋味了,看著那一張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她才會從心底愉悅起來。
這次應該用什么刑具好呢,或許應該選一些輕一些的,這樣就能玩上好長時間。安達利爾低頭思考著。
忽然大門傳來一陣巨響,兩扇巨大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幾個渾身鮮血的人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后是無數怪物的尸體。
“喲!安達利爾,準備好滾回地獄了嗎?”
打頭的男子一臉地微笑。
羅格營地,廣場的中心,阿卡拉和卡夏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阿卡拉低聲問道。
卡夏晃了晃腦袋,“從那個大個子回來修裝備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了,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也和安達利爾交上手了。”
“嗯。”阿卡拉沉默起來。
“你說他們能戰勝痛苦與折磨的魔王嗎?”半晌,卡夏開口問道。
“不知道,”阿卡拉搖了搖腦袋,“我們現在能做的只剩下祈禱了,祈禱那些勇士能夠成功。”
“是啊!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卡夏和阿卡拉身后,羅格和冒險者們也站在那里,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