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無量山玉湖,一處人間仙境。
自那陡峭的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瀑布注入處湖水翻滾,只離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鏡。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個皎潔的圓月。
湖畔生著一叢叢茶花,在月色下搖曳生姿。
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潤如玉,在湖水地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這里是大理無量山無量劍派的禁地,無量玉壁。每隔五年東西建中就要在劍湖宮比武斗劍,來爭奪參悟無量玉璧的機會。
而距離下一次比武還有一年的時間,此時無量玉璧處一片寂靜,只有蠶蟲鳴叫之聲。
驀然,玉璧前,空間一陣波動,漸漸的一個藍色傳送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中走了出來。
少年一身白衣,手中拿著一柄折扇,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讓人一見難忘,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散發著無窮的光彩。
莫聞左右看了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裝扮,不由地滿意地一笑,和自己腦中的原初溝通道:“怎么樣,原初?本公子打扮起來是不是很像個英俊的書生,看樣子無論在哪個世界本少爺的魅力屬性都能混得開!”
原初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看不到的白眼,“好了,我的主人。你還是趕緊去找瑯嬛福地吧,就算是有英靈神座地庇護,主人你身上來自魔幻體系的能量也就只能堅持三天。三天一過,要么消散,要么轉化為這個世界的內力,那時可就拖延不下去了。”
莫聞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出來吧,蛇怪!”
隨著莫聞手上的白光閃過。一頭十幾米長的巨大蟒蛇就出現在山谷底。那鋒利的牙齒,散著綠油油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毒性不淺。
雖然那瑯嬛福地的位置隱蔽之極。原著中段譽也是誤打誤撞地才找到了入口,但對于那些野生的動物來說,一個偌大的洞穴也不是什么隱蔽的地方,它們自有自己的手段。
“去。給我找一塊可以移動的巖石。巖石下應該有一處洞穴,如果找不到就給我留意一下,哪里的懸崖上插有一柄玉劍。”
蛇怪點了點頭,隨即拖著龐大的身軀離開了,尾巴一甩,很快就消失在了茂密的草叢之中。
找了一塊巨石坐了下來,莫聞隨手將一塊晶瑩剔透的紅色寶石放在了地上,然后就開始了對自己力量的檢驗。
果然就如之前預料的一樣。莫聞魔法體系的力量在這里幾乎全廢了,除了單純的精神屬性魔法和一些類似于閱讀術、通曉語言的魔法還能使用一點外。所有的魔法都無法使用,而來自于圣騎士和野蠻人的戰技只有單純的招式類技能,如熱誠和重擊還能使用,但也失去了原有的技能效果,變成了一種增加速度、力量的法門。不過令莫聞意外的是野蠻人的戰斗狂嘯竟然還能用,好像轉變為獅吼功一類的音波功法了,而鐵布衫也變成了一種磨練肉身的硬功。
至于寶具方面,雖然因為英靈的獨特性,大部分都能使用,但絕大多數都降低了等級,有一些寶具的特殊效果也被限制了,再也不復原來的威力。
“果然,來到這個仙武體系的世界,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莫聞暗暗嘆息起來,不過隨即又是樂觀的一笑,與在哈利波特的世界不同,此時莫聞的基礎屬性足以碾壓一大部分高手,力量、敏捷都足以讓莫聞以肉身硬憾那些武林高手,特別是金庸武俠這個世界,講究的是所謂的“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大部分都是靠著高明的武功打遍天下,對所謂的精神境界要求并不高。
以莫聞現在的實力,就算遇到那些一流高手也有抗衡之力,速度、力量應該都不在射雕中初期的金輪法王之下。
而且莫聞也不是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來到這個武俠的世界自然也要學武,過一過那種刀光劍影,笑傲江湖的癮,不過他并不打算簡單地只是找一些武功秘籍來學習,而是打算自創武功,而且要是那種最頂尖的武功。
如果現在讓那些武林人士知道莫聞心中的想法。一定會笑掉大牙,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小子竟然妄圖創出最高深的武學,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莫聞可不認為這是什么不切實際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首先是他的固有技能天才,雖然不是科技,也不是魔幻,但只要有這個固有技能就注定了莫聞必將是一個習武天才,武學天賦不說絕頂,但也絕不比任何人差。
其次莫聞是英靈,他的一生都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也就是說他有可能走火入魔,但只要沒身死當場,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這也就是說他有無數次驗證武學的機會,江湖人人談之色變的走火入魔對他來講卻不算什么。
最后一點是時間,金庸武俠世界是由十五部小說構成的,所以雖然力量層次上不強,但世界本源卻十分多,而且分散的程度也很大。莫聞進入的時間是北宋時期,天龍八部的劇情的前期,而為了奪得這個世界的本源,莫聞至少要經歷五部以上的劇情,或者待上近三百年的時間,無論是哪一個都是無比漫長的時間,足夠莫聞創出一部驚世的武學了。
而莫聞自創武學的第一步就要從山谷底下的瑯嬛福地開始,北冥神功就是他武學的起點。
或許對別人來說北冥神功的最大用處就是吸取他人內力,增加功力,但莫聞看上得卻是它轉化異種真氣為北冥真氣的法門,這對他以后融匯百家武學有著不小的作用,反倒是吸人真氣可有可無。
良久之后,一個大腦袋從草叢中躥了出來,聽著蛇怪那嘶嘶低語,莫聞就是一笑,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
扭頭朝一旁看去,地面上魔法石旁,只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凝聚出了一粒不小的金沙。
將那粒金子撿了起來,放在手中把玩,恍然間,莫聞好像看到了自己,鮮車怒馬,一擲千金的情景了,對心中的計劃也有了幾分新的打算。
笑著朝著蛇怪來的方向走去,莫聞心中暗暗叫道。
——江湖,我來了!
玉湖底,瑯嬛福地,看著眼前這個手持長劍一身宮裝的雕像,莫聞就是一嘆,怪不得無崖子那個倒霉蛋竟然能對著一座雕像發情,實在是這座玉像太過逼真。
常人一般無二的大小,身穿一件淡黃色綢衫,臉上白玉的紋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而那雙以黑寶石雕成的眼珠中更是隱隱有光彩流轉,無論站在玉像的那一側,都會發現那眼光始終向著自己,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愛,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嘖嘖,真是個美人。”哪怕是見慣了美女的莫聞也不禁贊嘆道,如果說秋、赫敏、莉莉安她們的美麗是更接近西方的性感的話,那眼前這座雕像的美麗則更接近與東方的清新脫俗,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美感。
不過看歸看,莫聞卻沒有和無崖子一般沉迷其中。
他看著雕像前那兩個蒲團,毫不猶豫地就將小的那個撕破,拿出了里面的綢包,綢包大約一尺來長,白綢上寫著幾行細字:“汝既磕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此卷為我......學成下山,為余殺盡逍遙派弟子,有一遺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理都沒理李秋水的所謂遺命,他可不是段譽那種傻小子連個誓言都要考慮半天,莫聞直接將里面的帛卷展開,只見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四個字,跡娟秀而有力。與綢包外所書的筆致相同。其后寫道:“莊子‘逍遙游’有云:‘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看著帛卷上那一個一絲不掛的畫像,哪怕是有過不少女人,經歷了不少桃花陣仗的莫聞也不得不感慨起來,女人發起瘋來還真是可怕。李秋水不僅給無崖子戴了不少綠帽子,現在連傳授武功的時候都將自己的裸畫繪在上面,當真是開放之極。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后世那種開放的環境,這種裸畫放到哪里都是驚世駭俗的。
不過畢竟是經歷了不少女人,對著裸畫,莫聞也沒原著中段譽那么不自在。而是一點一點用心看了起來。
“云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一個個穴位印記在莫聞腦中。自動浮現出一幅幅的經脈運行圖。
不由自主地盤膝坐下,莫聞開始按照帛卷上第一幅記載的功法運行起來。得自于魔法世界的魔力、靈氣,在天地法則和英靈之軀的作用下源源不斷地轉化為內力,莫聞原本空無一物的丹田迅速充滿了起來。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最后整整四十五年的北冥功力被莫聞轉化而來。
全身那充沛的內力讓莫聞忍不住就是一聲長嘯。
“啊!”
幸虧這里是玉湖底部,否則這聲長嘯絕對能驚動半個無量山的人。
長嘯之后,莫聞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起自己的雙手。感受著那緩緩流動的真氣,心中就是一動。猛地朝旁邊的一張石桌打去。
沒有任何的武功招式,只是靠著體內內力自動地流轉,那厚重的石桌竟然應聲而斷。
不過看著那斷裂的石桌莫聞卻又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威力實在太弱了,也就是和哈利波特世界中那些小魔法威力一樣,和暗黑中那種驚人的破壞力根本沒法比。
而莫聞腦中,原初卻解釋道:“主人,這是因為所處的世界不同,雖然能量的總量沒有變化,但造成的效果卻要看那個世界本身的法則效果,低武世界能量的破壞性原本就比不上低魔,更何況暗黑在低級位面中也屬于力量較強的那一種了。”
聽著原初的解釋,莫聞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輕松了不少,不同于原著中只學習了兩幅圖的段譽,莫聞接下來又將所有三十六副圖全部煉通,才停了下來,而這時候已經過了兩日的時間。
而修習北冥神功,將全身能打通的經脈全部打通之后,莫聞自然也不會放過之后的凌波微步,雖然說這門步伐在莫聞眼中的重要性比不上能兼容并收的北冥神功,但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輕功了,尤其是在短距離地挪移上更有其獨到之處。
由于對于易經八卦不怎么熟悉,莫聞修煉凌波微步的速度遠不及段譽,期間甚至有幾次險些走火入魔,不過仗著自己英靈之軀的強大恢復能力以及四十多年的強悍內力,莫聞竟然硬頂著走火入魔的危機在半個月內將這門步伐練到一個極其純熟的地步,雖然說不上融會貫通,但至少以之對敵已經沒什么問題了。
這一日,玉湖底,曾經的嫏嬛福地之中,只見一個身影如翩躚一般,在狹小的石室里來回挪移著,雖然速度極快,肉眼幾乎只能捕捉到一絲殘影,但那舉止卻說不出地脫俗,讓人覺得宛如天仙降臨。
而漸漸地,那道宛如天仙般的身影速度越來越快,整間石室中都布滿了飄然的身影,然后驟然就見那無數的身影猛地匯聚成了一道,在距離一張石桌的前面停了下來。
輕輕地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莫聞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桌子就是一笑,自己的這凌波微步已經練到一定火候了,再往下就只能靠水磨功夫一點點提升,或是融合進其它輕功加以改進,不過這兩者都不是短時間能半到的。
看著周圍那密布灰塵的石室,莫聞心中暗暗想到,也是時候離開這嫏嬛福地了,不過接下來到底去哪卻讓莫聞有些為難。
天龍這個時代頂尖的武學有逍遙派的逍遙派的諸般絕學,降龍十八掌,六脈神劍,慕容家的斗轉星移,少林寺的易筋經,可惜這些現在都不是莫聞能拿到手的,逍遙派那三個老怪物不提,北喬峰、南慕容也都不好惹,而看似簡單的少林寺中也有著掃地僧那個最終boss,一不小心以莫聞的實力也會陰溝里翻船,最后大理天龍寺中的六脈神劍或許是最容易得到的頂級武學,但讀過原著的莫聞知道,那幾個老和尚骨頭極硬,一不小心說不定會毀了劍譜,一拍兩散。
而剩下那些武功之中,能讓莫聞看上眼的卻少之又少,好像也不值得專程跑一趟。
左思右想,莫聞覺得還是先離開嫏嬛福地再說。
沿著石室邊的臺階向上,在轉過三個彎之后,莫聞來到一條江邊,聽著那轟隆轟隆江水聲,他忽然心中一動,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寶貝,那東西現在應該也在無量山才對。
夜晚,大理無量山山峰的后山,寂靜無人的荒野,此時正發生著一件奇異的事情。
月光之下,一處淺淺的草叢中,一只小小蛤蟆竟然在和一條長達十幾米的巨蟒對峙著。
那蛤蟆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卻閃閃發出金光,嘴一張,頸下薄皮震動,便是江昂一聲牛鳴般的吼叫。
而那蟒蛇也是不凡,修長巨大的身體盤旋著,一身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嘴中蛇信不停地吞吐著,那鋒利的獠牙如利劍般,泛著淡淡的幽光。
而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公子正坐在樹枝之上,一條腿垂在空中,一邊喝著酒壺中的酒,一邊看著遠處的景象。
看著那殷紅色的蛤蟆,那年輕公子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微笑。
在整個無量山翻找了三天,今天晚上終于在這里把那只該死的蛤蟆堵住了。
瘟神的坐騎,萬毒之王,莽牯朱蛤,三個名字連起來就是一件響徹整個天龍的奇物。
莫聞的眼睛微微一瞇,那明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
武俠世界,除了那絕頂的武林高手外就是那層出不窮的毒物能威脅到自己了,只要有了這莽牯朱蛤那這些威脅就可以無視了,因為在金庸世界里,莽牯朱蛤就是最頂尖的毒物,而自己的許多計劃也可以開展了。
而此時遠處蛇怪和莽牯朱蛤還在對峙著,雙方都對對方忌憚不已。
如果在魔法的世界里。有著死亡凝視效果的蛇怪可以輕松虐殺莽牯朱蛤,但在武俠世界里,它只能靠著那強悍的肉身以及不弱的毒性。卻不敢輕易招惹對方,畢竟莽牯朱蛤的毒性還在它之上,一個不小心即使它本身毒性不弱,也會被毒死。
而另一方面莽牯朱蛤又何嘗不是如此,蛇怪那龐大的身軀根本就不是它所能阻擋的,要是一下子毒不死對方,那肯定會被對方拍成肉醬。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月影已經一點點地開始偏移,兩只動物還在對峙,而莫聞一壺酒已經喝完了。
將酒壺一扔。莫聞朝著草叢中大喊道。
“蛇怪,給我快點!”
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兩只毒物的對峙,下一刻,接到主人命令的蛇怪就奮不顧身地朝著莽牯朱蛤撲了過去。那龐大的身軀竟然以極其快速的動作在草叢中劃過。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了過來。
朱蛤嘴一張,江昂一聲叫,一股淡淡的紅霧向蛇怪噴去。
蛇怪動作頓時一僵,明亮的鱗片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來,不過隨即蛇尾一甩,直接向朱蛤砸來。
那處地面一下子炸裂開來,碎石飛濺,長不逾兩寸的朱蛤頓時飛了出去。摔在了一旁的地上,一動不動了。
而這時蛇怪卻也痛苦地在原地扭動。碩大的身軀扭成了一團,不停地敲擊著地面,打得山石崩碎,不過一會兒之后,也漸漸不動了。
一眨眼的功夫,兩只毒物竟然就分出了勝負,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從樹上跳了下來,莫聞似慢實快地來到兩者交手之處。
先是將蛇怪收了起來,莫聞的目光隨后看向了莽牯朱蛤。這莽牯朱蛤紅身金眼,模樣倒也有幾分可愛,但誰又想得到這絕麗的外形下,內里卻具劇毒,能譽為萬毒之王呢。
將一只放在了朱蛤光潔的皮膚上,入手處一片溫熱,沒有一般蛤蟆那種滑膩冰冷,觸感倒也不錯,但隨即莫聞的臉色卻是一變,他能感受到朱蛤那起伏的心跳,這只朱蛤竟然還沒有死,它只是被蛇怪敲暈過去而已。
莫聞下意識地抽回了手來,他的原意是直接把這只朱蛤弄死,或是做成菜,或是練成丹服下,雖然藥力或許比不少段譽那種生吃的來的有效,但莫聞實在不想生吞活蛤蟆,特別是他又沒中毒,根本不必委屈自己,不過現在朱蛤沒有死,另一個念頭就又涌上了莫聞心頭。
或許他可以把朱蛤變成自己的寶具,就像蛇怪那樣。
到時有朱蛤傍身的他自然不用擔心那些劇毒,而且本身也有了一件不弱的殺器,可謂是一舉兩得。
不過將生物變為寶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蛇怪那次是自己同意的,還不算什么,要是遇到像泰瑞爾靈魂那種情況,莫聞可就要哭了,就算身懷四十五年的北冥功力,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擋住朱蛤的劇毒。
不過隨后他就是一咬牙,一只手放在了朱蛤身上,淡淡的白光浮現了起來。
連一只暈過去的蛤蟆也怕,自己以后也不用混了!
大量的白光一下子覆蓋了朱蛤的大半個身子,而且以不慢的速度向著全身蔓延過去,莫聞眼中就露出了一絲喜意。
可就在這時,或許是因為蛇怪那一下不重,又或是靈魂遭到入侵的自然反應,朱蛤竟然醒了過來。
金色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同時大嘴也微微張開。
不好!莫聞心中暗叫道,噴涌白光的手一下死死地掐住了朱蛤的嘴上。
但他到底慢了一步,一絲紅色的霧氣已經溢了出來,近在咫尺,莫聞的一張臉迅速變成了紅色。一股腥燥的熱氣猛地從他的手上的經脈向著心脈涌去。
不過莫聞也沒有坐以待斃,一邊手上不斷地煉化著莽牯朱蛤,一邊調動全身的功力去堵截涌入體內的毒氣。
莽牯朱蛤不愧為萬毒之王,以莫聞此時的功力竟然也頂不住那劇烈的毒性,火熱的劇毒一點點地繼續朝著他的心口蔓延,不過好在此時煉化朱蛤的過程也到了尾聲,只差一點點就要完成了,而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后絕對是莫聞的勝利。
不過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還有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只聽一人說道:“葛師妹,剛才的響聲就是從這邊傳來的,我又看到一道白光閃過,說不定有什么寶物出世了!我們動作快一些,說不定就能將那件寶物拿到手。”
然后又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于師兄,我們在無量山待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什么寶物啊,而且你說這又是巨響,又是白光,就算有寶物恐怕也不會那么簡單,那里可能有什么猛獸或是絕世的高手守護,以我們的功力恐怕不是對手,別為了寶物而送了命!”
“再者,你我派的關系,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我們的幽會的事情被發現了......”那語音微微發顫,顯得有些害怕。
不過那位于師兄倒也是果決之人,草叢中也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么,只聽那女子鼻中唔唔幾聲,低聲道:“別……別這樣。”
顯然于師兄有什么親熱舉動,那女子卻在推拒。
“葛師妹,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就是因為你我兩宗的關系,我才非得到那寶物不可,不然以后你我且不是要偷偷摸摸一輩子,我怎能讓你受如此委屈,——”
“而且葛師妹,四年前劍湖宮比劍,我就敗在了你的劍下,現在你的武功一定能進一步,此行的把握……”
那女子道:“別再說你敗在我劍下。當時你假裝內力不濟,故意讓我,別人雖然瞧不出來,難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到底還是被那位于師兄的話打動,兩人很快地就朝莫聞這里趕來。
一會兒的功夫,一對青年男女就順著白光摸了到了莫聞身邊,然后兩人就是一愣。
草叢之中,沒看見什么寶物,倒是一個十五六歲,身穿白衣的公子盤膝坐在那里,雙眼緊閉,原本一張俊秀的臉上此時一片赤紅,而那白光竟然從那公子手上發出的。
“這!——”那位于師兄就是倒吸了一口氣,他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種怪事,不過在打量了莫聞那發著白光的手之后,又是一聲驚呼。
“莽牯朱蛤!”
這位于師兄顯然就是原著中無量劍宗東宗的弟子于光豪,自幼在無量山長大的他自然不會不認得這里大名鼎鼎的毒物,即使沒有親眼見過,至少也聽說過。
不過認出朱蛤之后,于光豪眼中炙光就是大盛,貪婪地掃視莫聞冒著白光的右手一眼,他悄悄地把劍拔了出來,一步一步朝著莫聞走了過來。
“于師兄,你干什么?”那個葛師妹顯然也看出了什么,有些不忍地喊道。
畢竟莫聞的長相、風度還是不俗,讓女子一見就心生好感。
于光豪回頭看了她一眼,“葛師妹,這小子只不過十五六歲,能有什么高深的內功?現在竟然能抵住莽牯朱蛤的劇毒,我看他身上一定有什么寶物護身,而且看他手上竟能放出白光,這寶物一定不是凡品。這里這么偏僻,只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那寶物就是我們的了,再不濟我們也能把朱蛤捉到手,有那毒物在手,我們就再也不用怕事情敗露了!”
“可是——”看著莫聞那俊秀的臉蛋,葛師妹就有些心軟,不過到底情郎在心里占據了上風,她閉上眼睛,扭過頭去。
“哈哈,”見狀于光豪就是一笑,他死死地看著莫聞,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陰曹地府,不要怨我!”
手中長劍一抖,就朝莫聞胸口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