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關內,房子都是用泥土所筑,沒有磚瓦墻壁。
有一些年代久遠,已經有了風化的跡象,城內商販走卒到是有不少。
此時一位年輕俊俏的小伙子緩緩的牽著一匹高頭大馬進了城,來人正是日夜趕路的林凱,嘉峪關說嚴也很嚴,說不嚴也不嚴。
因為林凱只給了一兩銀子就打發了那些守門的守將,很輕易的走了進來。
商販走卒多了,自然的一些地痞流氓也就出現了,在交通網絡發達的后世都是如此,更別說是現在這種交通信息落后的今天了。
經過兩天兩夜的趕路,林凱也終于在約定的第七天即將天黑時到了這里。
臉上依然俊俏,但是無奈風沙太大,臉上已經糊的難受,只是這里水源不便,自然也沒有水給他清洗臉蛋了。
本來不入城的格里姆,這一站是必須要進城的,因為不進城的話,那么他們就出不了城。
一個人可以輕易的出城了,但是他那十幾輛車,幾十人,這么一大批隊伍,不走城門是沒辦法出去。
對于這里林凱人生地不熟,不過他知道一個理念,那就是問路問老頭,所以他很輕松的找到了一處行商喜歡住宿的地方。
“凱哥,凱哥,你可來了。”林凱剛剛來到這家他問道的叫后亭客棧門口時,只見一直站在門口等待的譚武沖上前來。
“譚武,你這是干嘛呢?”雖然現在才剛剛深秋,但是這里已經特冷了。
而譚武的手腳已經凍的發紅,所以林凱才有此一問。
別看林凱穿的單薄,但是他勝在功力好深,所以深秋中的這點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我們在這里都已經等你三天了,格里姆發話了,如果你今天晚上在不出現的話,我們就要出城了。”譚武急忙幫林凱把馬兒牽住說道。
“嗯,對了人都還好吧?”林凱淡然的問道。
“都還好,這一路也沒遇到其他事。”這時從客棧內小跑出一位小二,從譚武手中接過了馬兒。
“凱哥,這次格里姆租了一個獨院,大家都住在里面,我們走這邊。”只見譚武攔住林凱準備進入客棧的腳步說道。
“看不出來,這個格里姆居然也舍得花錢啊!還以為他是周扒皮呢?”林凱在心中不禁如此想道。
不過當他跟著譚武來到他嘴中所說的獨院后,不禁啞然。
這里確實是一處獨院,不過也就一間房屋,如果主人住了,那些跟隨他走南闖北的人勢必一樣要睡外面,不過這樣也好,最少大家不用在擔驚受怕了。
畢竟這里是邊關要塞,有重兵把守,那些跳梁小丑自然不敢出來搞事情,所以大家也可以放心的睡個安穩覺。
“林公子!”
“林公子回來了。”
那些人正在吃著熱乎飯,當他們看到林凱回來后,頓時驚呼道。
他們的年紀并不是很大,三十多歲而已,但是已經被生活所逼的哥哥帶著蒼老之色。
此時見到林凱回來,有些興奮的甚至跳了起來。
他們本來以為林凱不會在出現了,畢竟此次去草原腹地,生死未卜。
加上他們都或多或少的知道林凱的身份,所以在他們看來,只要林凱跟著,草原上的王公貴族們就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如果得罪了林凱,說不得林凱的爺爺一怒,那就是發兵草原了,當然他爺爺沒有兵權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們知道,這大夏國的江山,有一半是林王爺打下來的。
“大家好,你們吃飯,別客氣。”林凱看著這些勞工,有一些年紀輕輕就白了頭,心中微微有些難受。
經過林凱這么一說,大家的心情也高漲了不少,吃飯感覺也有滋味了一些。
林凱看向那唯一一間房子的窗口,他能夠感覺那里有人在看著自己。
林凱繞過人群,來到了一處唯一搭著三個帳篷之處,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譚武幾人的帳篷,就連他的那頂帳篷,也被撐開了,想來是譚武他們為自己搭建的,方便自己回來隨時住下。
“凱哥。”突然從一頂帳篷內走出一人,睡眼惺惺的,當看到林凱以后,滿臉露出喜悅之色的楊鼎天喊道。
“林凱,你回來了?”格里姆站在門口,臉上露出微笑問道。
“是啊,對了,你看啥時候出發比較好?”
“明天吧,我怕在晚,下雪了,路途就不好走了。”格里姆擔憂的并無道理,這一下雪,并不像南方一樣,一兩天就晴了,這里下個十天半月都是常有的事。
“那好,今天晚上晚點休息,明天一早趕路。”林凱淡然的說道。
“好!”格里姆露出微笑,而后轉身走進了房內。
這一路行來,磕磕絆絆,不過總算安然的到了邊關,但是林凱知道,真正的兇險是在關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第二天,一早,在嘉峪關外,一隊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關口,朝草原行去。
在嘉峪關的城門之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身穿絨衣的站在墻頭,在他的身后,有六名護衛緊緊的跟隨在他身邊,其中兩名護衛抬著一張大弓,由此不難看出,這位老將軍的臂力一般。
“邊關平靜了幾十年,兩國之間的商業往來也在正常的交流,只是最近聽說草原王廷有點不太平啊!”那位老者一臉悠色的看著那遠遠離去的商隊擔憂的自言自語道。
“想想我強盛的大夏兒郎,居然要冒如此兇險去探查消息,真是難為他們了。”
“大人不必為下屬擔憂,他們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自然會安然的完成任務。”跟在他身后的一名護衛躬身說道。
“希望如此,能夠安然歸來更好。”這位將軍杞人憂天的說道。
他的心中自然不會如此的去關心一名兵士了,他關心的則是老王爺的孫子。
當年老王爺的兒子就是死在自己一個隊伍中,這次老王爺的孫子,也就是那位老王爺兒子的兒子,再次從自己面前出去,而自己沒有阻攔,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面對老王爺,雖然老王爺沒有任何提示,沒有任何指示,但是他卻做不了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