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突然他的臉色變了。
他以前就有所聽聞,林王爺的孫子同二皇子走的近。
而最近林王爺的孫子在江湖中的名聲大噪,大有江湖中年輕人的領軍人物。
此時看到尚飛那自信的臉蛋,他的心中不禁開始打鼓了起來。
他不怕不行啊!二皇子,如果沒上位之前,他頂多也就是一位皇子。
殺了他神不知鬼不覺,皇上也不可能因為死了一個兒子在去把另外兩個給殺了不是。
大不了最后拉幾個弓箭手去頂罪就行了。
可是林王爺可不同,聽說他就這么一個孫子,如果讓林王爺知道他那唯一的孫子是死在皇位之爭中。
誰知道這老家伙會不會腦袋一犯渾,領兵殺進皇城就麻煩了。
因為他長年在三皇子身邊,所以對于林王爺的忌憚可要比尚飛多。
尚飛以前只是一名獨行俠,對于大皇子同三皇子的拉攏,多有拒絕,沒想到他居然會跟隨二皇子,所以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知情。
想到此處,潘磊不禁向下方那已經算是箭羽,只能看到一處房子輪廓的客棧嘴角抽搐了下。
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完了,不管林王爺的孫子死沒死,自己反正是死定了。
就連他帶來的得力干將,神箭手沈一,據說也是林王爺的一位部下,現在是一位將軍教導出來的。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讓他殺的人中有林王爺的人,不知道他會不會反過來把自己給射殺了。
“你們現在撤退應該還來得及。”尚飛反而抱住膀子看起了熱鬧。
連他也沒想到,林凱居然是杰威爾關鍵,他同樣也相信,潘磊肯定會撤兵,他不敢冒這個險。
二皇子對于大皇子爭奪皇位的威脅不大,殺了他只不過是一杯后患而已。
但是在殺了二皇子的同時,把林王爺的孫子也給殺了,估計就不是大皇子同三皇子想看到的了。
“爾敢…!”突然潘磊看到尚飛抽出長槍,向自己揮來,大喝一聲。
他怎么也沒想到,尚飛居然敢向自己出手。
只是很快,他就發現,是自己想錯了,因為很快他就感應出來,有一只羽箭帶著尖嘯之聲射向了自己。
“叮咚…!”一聲,那箭羽撞擊在尚飛的長槍上發出來的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這箭臨時被強行改變了方向。”尚飛在掃落那把飛箭后淡然的說道。
“沈一箭無虛發,他怎么可能會臨時改變射箭的方向?”潘磊有些不信尚飛的話,也瞇著眼看向了另外一處山頭。
只是此時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應該是他上去了。”尚飛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真是林凱上去了,不過也只可能是林凱上去了,才有可能讓神箭手沈一改變弓箭射擊的方向。
在場眾人中,除了他們二人能夠勉強逃過沈一的弓箭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他射擊之時,輕易的近的了他身。
因為弓箭手的目力耳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及的,還不等你靠近,就會被他聽到,所以想要靠近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潘磊頹廢的看向那座山頭,他知道,如果真如尚飛所說,那么他們這次已經失敗了。
能夠把弓箭從那個山頭射過來,還能夠與尚飛的長槍發出如此清脆的響聲的,也只有沈飛那把大弓才能如此了。
“你走吧…!”作為同為藍衣衛,尚飛不忍的說道。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讓三皇子對上林少爺,你認為他敢下命令嗎?”
潘磊無奈的轉身,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一只信號彈,隨手拔出了塞子,信號彈瞬間在半空中留下了璀璨的光亮。
沈一眼神囧囧,耳朵靈動的跳動著,想從那樹葉沙沙作響中聽出那微弱的腳步聲。
可是那腳步聲實在太微弱了,或許那只獵物已經知道了有人要殺他,所以那只獵物把腳步聲放在了最輕處。
隨著葉子的聲音而改變身形,這是他見過的最狡猾的獵物,他平心靜氣,全神貫注,當他聽到那微弱的腳步聲,放出手中羽箭之時,往往都只是那獵物離開后的空檔處。
這是他從出師以后最艱難的一次射殺了,以前不管是射人還是射動物,從來沒有放過第二箭。
可是今天晚上對付此人,他放了不下二十箭,此時他拉弓的都都有點顫抖。
他知道,這種情況對于一位弓箭手來說是最危險的,但是沒辦法,因為他的獵物還沒射到,所以他不能放手。
突然他只覺的眼前一花,手中拉著的弓弦瞬間松開。
只是他快,那突然出現的黑影更快,只是他的長袖輕輕的一揮,他手中的大弓就被掃向了一邊,那即將射出的一箭也偏了準頭,射向了另外一處山頭。
此時的他也沒時間去聽那一箭射向了哪里,因為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
此男子面色白嫩,溫文爾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夠輕易用衣袖就可以掃開他弓箭之人。
雖說自己的手累是一點,但是要知道,他們弓箭手鍛煉的臂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哪怕再累,也不是一般高手用衣袖就可以掃開的。
所以他不的不慎重的打量眼前之人。
“你是何人?”畢竟自己的信息中并沒有此人的任何信息。
“你們又是何人,為何再次暗殺我等?”
或許是因為林凱的到來驚到了那些正全神貫注射箭的眾多弓箭手,此時他們也非常驚訝的看向林凱,已經忘記了射箭。
這樣一來也給下方那些正苦苦掙扎的眾人一絲喘氣的機會,他們全部頂住那些已經被射成刺猬的桌子向密林中跑去。
可以說此時的桌子上連箭落腳的地方也沒了,有些箭羽隨著桌子的晃動,紛紛的落在了地上。
“林凱。”林凱淡然的說道。
他沒有神箭手如此好的視力,哪怕功力在高,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但是他可以清楚的聽到下方的動靜。
只是聽著那些動靜,他的眉頭不禁皺了皺,因為他發現,下方能動的人員好像不對,也就是說,有些人可能在那箭雨下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