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艾伯特睜開雙眼，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怎么回事，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一陣酸痛，身體還有點虛弱，就好像剛生了一場病，真是見鬼了。
昨晚的睡姿應該沒問題！
嗯，還有那個古怪的夢。
夢里好像……自己與伊澤貝爾結婚后，凱薩琳就帶了個孩子，說是他的女兒，伊澤貝爾就掐住他的脖子，說自己背叛了她？
“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夢。”艾伯特伸手捂住臉頰，喃喃道。
難道，因為凱薩琳長得太漂亮，讓他產生什么非分之想，所以做了這種奇怪的夢？
艾伯特覺得這件事相當荒唐。
他捂住了一個哈欠，抬頭掃了眼陌生的房間，視線落在桌上整齊擺放的衣服上。
換上衣服，起床洗漱好，艾伯特便直接前往起居室。
兩位老人已經在這里了，不知在聊些什么，看到他后都笑著打招呼。
“早上好，安德森先生，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太好，不知道怎么回事，渾身酸痛。”艾伯特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可能是來到陌生的地方，睡得不太習慣吧！”
尼古拉斯笑著將紐約幽靈報遞給艾伯特。
“紐約幽靈報的記者知道你在美國了，他們正在到處找你。”尼古拉斯提醒道：“他們顯然想要采訪一下，你這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際巫師棋冠軍。”
上面還有一段采訪，那位叫卡特的巫師，說了不少艾伯特的壞話。
“不管哪里的報紙，都免不了博人眼球。”艾伯特看完自己的那部分報道后，就隨手將紐約幽靈報放在桌上。
“很正常，除非你自己開家報社。”尼古拉斯笑著說道。
很快，家養小精靈送上豐盛的早餐，有牛奶，牛角包，煎香腸、煎土豆，煎雞蛋，煎香菇，西紅柿，還有一大勺燉爛的花生。
和英國的早餐差不多。
或者說，為了照固兩人的飲食，所以才會準備這樣的早餐。
“凱薩琳小姐還沒起來嗎？”
艾伯特用餐時，沒見到凱薩琳有點小意外，便隨口問了一句。
“她有事，早上就提前離開了。”尼古拉斯笑著說，“不過，凱薩琳很高興遇到你，就是有點被你給打擊到了。”
“被我打擊到？”
“是的，凱薩琳的天賦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我挖掘出來。后來去伊法魔尼魔法學院，便立刻展現出驚人的天賦，成為學校里出了名的天才。”尼古拉斯喝了一小口的牛奶，回憶道：“只是，因為小時后的關系，她的性格一直都比較孤僻，沒什么朋友。”
不知為何，艾伯特嗅出一點不尋常的味道，也沒接話，繼續埋頭吃飯。
其實，伊澤貝爾應該挺合適做凱薩琳的朋友，雙方都是天才，估計會有很多話題可以聊，但早上的那個夢，讓艾伯特徹底放棄給對方介紹伊澤貝爾的念頭。
結束早餐后，兩人就去了尼古拉斯的工坊，就在別墅外的一間雜貨間里，里面被施了無痕伸展咒，房間里整齊的擺放著大量的煉金術設備，甚至比尼古拉斯的家里還要夸張。
“這是黑暗粉？”
塞拉看到被隨意擺放在桌上的魔法物品，略微驚訝會在這里看到這玩意。
“按照你的建議，我將它制造成隱身煙霧彈。”尼古拉斯指著隱身煙霧彈向他們介紹道：“當然，你的那套提起工藝，已經被改良過好幾次了。現在秘魯那邊已經能夠穩定持續產出黑暗粉。黑市里有不少巫師都很喜歡這玩意，很適合用來逃跑。”
“那可不是我提出來的，”塞拉指了指艾伯特說道，“你不介意讓我看看你的新技術吧？”
“不介意。”
尼古拉斯給他們演示黑暗粉的制造工藝，他并不擔心對方會拿這個去賺錢，因為秘魯那邊已經被他與他的朋友給壟斷了。
看著尼古拉斯嫻熟地將一些磨碎的礦石粉末與集中植物果實粉末混合加熱，經過一番處理，最終提取出黑暗粉，讓艾伯特有種這才像是真正的煉金術的感覺。
尼古拉斯還問艾伯特是否要動手嘗試一下。
艾伯特按照尼古拉斯的方法，嘗試了兩次便成功制造出黑暗粉，順便掌握了這個技能。
后者倒是沒太意外，畢竟是天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很正常，黑暗粉的制造過程并不算很難。
“這是瞌睡豆的提取液。”
尼古拉斯指著一瓶銀色的濃汁，向他們介紹道，“直接服用，可以移除人的記憶，按照一定比例與蜷翼魔的毒液稀釋，可以制造出強力的遺忘劑。”
“美國魔法國會每年都會從我這里采購一定量的瞌睡豆提取液。”尼古拉斯繼續說，“上次紐特幫他們解決美國魔法界暴露的問題，魔法部也想跟著學那個大規模消除記憶的技巧。很可惜，他們找不到馴化雷鳥的巫師，所以只能讓巫師騎掃帚……”
說到這里，尼古拉斯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當然，更多的是美國的魔法傷病醫院需要用到，只要用量合適，就消除一些糟糕的記憶，比遺忘咒還好用。”
“當然，這玩意價格昂貴，因為需要大量的瞌睡豆，才能從中提取出這樣一試管的銀色提取液，這也是我明面上的卓鍋來源。”
“那是怎么東西？”艾伯特注意到在一處冒著冷氣的玻璃箱里，放著一根密閉的試管。
“那是潛能藥劑。”尼古拉斯輕聲說道。
“齊格蒙特·巴奇的《魔藥之書》里的潛能藥劑”
“是的。”尼古拉斯從玻璃箱里將試管取出來，遞給艾伯特說道：“美國的魔藥師的處境比煉金術師好不到哪兒去。不過，我們總能找到生存的辦法。”
“不是所有巫師的后裔，都能擁有強大的魔力，很多有名且有錢的巫師家族很熱衷于給自己的孩子服用這種藥劑，激發他們的魔法潛能，讓他們在某些方面領先其他巫師。”尼古拉斯繼續說道，“等他們從學校畢業后，就能夠進入美國魔法國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傲羅，或者得到其他更有前途的職業。”
“美國巫師已經掌握如何種植幻嗅草了？”艾伯特挑眉問道。
“嘗試過，但效果很差，培養出來的幻嗅草大多半死不活，而且沒有魔法園林的幻嗅草優質，在將它制成潛能藥劑前，通常需要進行提純，在直接使用提取液制成潛能藥劑。”
“都是被錢逼出來的啊！”艾伯特輕聲說道。
“畢竟，他們不像我一樣有大量的卓鍋可以揮霍。”尼古拉斯很清楚其他人的不易。
美洲的煉金術師與魔藥師都還算團結，通過利益形成一張錯綜復雜的關系網，這也是尼古拉斯能夠獲得大量魔法原料的原因之一。
“他們沒有嘗試研究巴費醒腦劑嗎”
“有，但那玩意有點危險，而且不穩定，需要相當高明的魔藥大師才能煉制成功。”
其實，那些魔藥師也想制造巴費醒腦劑賺錢，但這玩意弄不好就可能會把人喝成傻子。
還不如制造福靈劑來得賺錢，至少福靈劑失敗中毒了，還有得救。
“我認識一個魔藥大師。”艾伯特想了想又道，“赫托克·達格沃斯，我想你們可能會聽過他的名字，我曾經請他幫我制造巴費醒腦劑，但那玩意確實有點效果。”
“當然，我也會制造巴費醒腦劑，只是如尼紋蛇蛋不好搞到。”艾伯特忽然說道，“而且需要更多實踐。”
“原料可以從布基納法索搞到。”尼古拉斯搞懂了艾伯特的意思，開口說道，“只要你有辦法提供可靠的巴費醒腦劑。”
“布基納法索”
“非洲的一個小國，那里有專門保護如尼紋蛇的森林，而且有不少巫師專門飼養如尼紋蛇用于販賣。”尼古拉斯不假思索地說道，“飛路粉需要的如尼紋蛇毒牙也是從那國家弄到的。”
很多人直接把如尼紋蛇毒牙制成的粉末代替飛路粉使用，結果把自己給炸飛了，但他們卻不知道，那玩意還需要通過煉金加工才能制成飛路粉。
“好了，那我們來談談這個吧！”艾伯特晃了晃潛能藥劑問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夠成為凱薩琳的朋友。”尼古拉斯認真地說道，“她成為我的繼承人后，注定以后不會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了，同為天才的你們，應該會有不少的話題。”
“你確定只是朋友？”艾伯特詢問道。
“當然，如果你想追我的孫女，我倒是不……”
“不，我已經有女友了。”艾伯特搖頭道，“不過，如果是在魔法煉金術上交流的朋友，我倒是很樂意，到時候可以通過雙面鏡聯系。”
艾伯特看得出來尼古拉斯很在乎自己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