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跟我抱怨一句‘易朗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因此殺了他,你還要因此擔責任,甘心嗎?施案人和林載之間很可能相當于‘狂信徒’的關系,不能因此就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夏侯執屹冷笑,不相信所為的‘狂信徒’,就算是,那也要神明表達過那層意思,狂信徒才會行動!
“你如果那樣想,我無話可說。”
“照你的意思,顧先生受到的傷害呢,就因為他的一句無心之過抹去,抱歉,等我殺了他,我也可能是錯手。”
“他是無意識你是有意識意義不一樣!”
“那只能怪他倒霉,就像我們認下顧先生當年倒霉一年,他也只能給老子認了!”
行,你說的有道理,你去做!高成充說回正事“顧振書在大學時和林載關系很好。等于學長林載對小學弟一見鐘情,十分照顧,在知道顧振書不喜歡男人后,還十分體貼的給他介紹女朋友,那些女孩也是他千挑萬選的純潔女孩,甚至確認過對方是不是c女,林載希望顧振書第一次愛的人,是美好純碎的。”
夏侯執屹突然道“也就是說顧振書言語間不滿意過顧先生!?”
“我在給你講兩人的過往。”
“不用,無非那些事,顧振書向林載抱怨過,林載又對自己的男朋友抱怨過,所以導致男朋友出手綁架了顧先生?”是這么個過程。
對,更確切點說“是平時老爺子偏心的話,老爺子很喜歡顧先生,言語間偏袒,顧振書聽了也當玩笑一樣說給好友,說的時候語氣可能很無奈,好友卻放在了心上,你想一個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都交給一個人的男人,他可能抱怨也能理解。”
“所以如果顧先生想把安保交給郁初北,然后把你殺了,你一個屁都不能放!”
高成充不說話。
夏侯執屹繼續“是顧老先生把人留下來的?”
“嗯,我查過,當年顧老先生讓人調查過他,的確沒有問題也沒有證據表明對方有問題,只能說對方太維護顧振書。”
“要什么證據,顧老先生當時氣成那個樣子,絕對不會跟人講證據,恨不得弄死與綁架案所有有關聯的人!何況還是一個窺視他兒子的男人!但林載沒有死,只能有一個可能,顧振書求情了!
一邊是自己親如夫妻的兄弟,一邊是獲救的孩子,他的心很容易有傾向,何況在顧振書眼里這件事跟林載沒有任何關系,甚至,林載也是受害者被牽連者。”
高成充點頭“或許真的如此。”
夏侯執屹冷笑“但傷害,的確是他們間接造成的。”
“你如果這么強詞奪理,因為你家破人亡的人多了!可你還活著。”
“不用那么愛我,你現在也可以為了他們殺了我。”
“滾!我就是找男人也不會看上你!”
“所以——林載……真沒有那意思?”
“言語激烈肯定有過。”
“一個甚至為對方篩選戀愛目標的人,他的過激……會是簡單的你我之間的這種玩笑?”
高成充沉默。
“定然是歇斯底里,恨不能生其血肉!挖其骨髓!所以為什么不能成立教唆犯罪!”
“因為顧老先生調查過林載沒有……”
“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蹤調查到的?”
高成充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何況“現在的他斗不過顧先生……”
“同樣,當初的顧先生也打不過他……但他出手了,我們現在為什么要‘尊老’。”你說對不對?
“顧先生也沒有讓他死,就說明過去了。”
“可現在被翻出來了,放在了我們的桌子上,你不覺得應該做點什么……比如顧先生經歷過的事讓他經歷一遍?
高成充反問“你知道顧先生經歷過什么?”
不管“我懷疑你是他的同黨。”
“我只是站在對方現在不能反抗顧先生的立場做出的合理決斷,難道你覺得現在的顧先生還需要如此無微不至的保護?”
“那就讓他活著礙我的眼?還是讓林載活在對顧先生打斷顧振書腿的憎恨中!”
高成充想了想,妥協“我會做的不留痕跡,但顧振書呢!要不要一起做了——他不會對林載的事不聞不問,如果顧振書為了給林載報仇,你說把我們誰弄死比較好。”
“你剛才說的是做的不留痕跡?”
“再不留痕跡,也不能阻止顧振書反推,就像你一樣,認定對方有罪!”
“那你覺得我們兩誰犧牲一下比較好?”
高成充不想跟他說話“你冷靜兩天再說。”
“我冷不冷靜答案永遠一樣,反而是你該反思一下——”
“我反思什么,錯在自己還是個正常人,不覺得自己可以日天日地就錯了!”懶得理他,拽上資料,起身走了!
郁初北大清早照著鏡子,整面落地鏡,在設計師空間上的拿捏下,顯得十分寬敞,精致的鑲嵌工藝,讓這面鏡子上升到了華貴的檔次。
郁初北上下打量眼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散發著細碎的光,再掐掐衣服在腰上的剩余空間,將頭發撩到耳后“我是不是胖了?有些緊。”
顧君之已經穿戴整齊,吸著牛奶,西裝革履的走過來,站在她身后,鏡子里映著兩個人的樣子。
顧君之認真的上下打量她幾眼,誠懇的點頭“嗯。”
她也這么覺得,最近跟著君之一起吃飯,好湯好水的就長肉了“我給你的設計圖看了嗎?都好幾天了,易朗月要怎么辦,手臂的位置也有些緊。”
顧君之晃晃手里的牛奶盒,沒有了,閉上一只眼睛往垃圾桶里投“去公司再看。”
“你記著點。”郁初北覺得還是換一件,有些緊不方便彎腰。
不一會,郁初北換了一件帶袖子的八片裙,腰部收腰不是很明顯,袖子上的紗遮蓋了手臂也不顯得有肉“這樣有沒有好點?”
顧君之將盒子從垃圾桶里撥拉出來,抽空看她一眼“好。”繼續‘投球’。
郁初北松口氣“走吧,今天有早會。”
顧君之慌忙將奶盒扔進去,急忙跟上。
天世集團大樓在晨光中閃耀著金色的光。
飛鷹展翅的圖標,猶如這片海區的標向,無聲的見證著整個經濟圈的忙碌繁榮,迎接著散去又回歸的人潮和大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
郁初北今天沒有跟顧君之一起做專用電梯,她半路取了一個郵件,于是擠電梯上來,晚了一分鐘,不過她現在并不太在意這一分鐘的差別。
“展姐好。”
“好。”
“小郁,昨天讓你發的文件發過去了嗎?”
“發過去了。”
“東大集團那邊說沒收到……你先等一下。”展清玉接起電話,一分鐘后,放下“好了,剛才是她們交接沒有做好,對了,顧董沒有行程嗎?”
展清玉發現郁初北沒有拿來過顧董的行程安排,顧董那邊也沒有外出計劃,顧董平時不用交友嗎?
郁初北笑笑“沒有,顧董說現階段還是希望以顧總為主。”
“也對。”展清玉點點頭,對顧董的印象好了三分,果然還是郭總那邊的問題,如果沒有郭總,新董事長并沒有對他的父親有任何不滿“去忙吧。”
“好。”
“讓一讓!讓一讓!羅姐你的三明治咖啡;章姐的九分甜奶茶。”
三明治的味道從身邊帶過,空氣中彌漫著茶點餐廳沁人的香味,正好轉身打算回座位的郁初北突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平日覺得好聞的香氣,現在穿過嗅覺,引得胃部一陣不適,好在情況不是很嚴重,片刻就平息下來,只是覺得空氣里的味道有些微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