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晨神情凝滯,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顧手腕的傷趕緊起來!再不起來她就要被人看笑話了!那個人什么意思!
“哎呦!沒的看了!小姐,屁股臟了。”口吻揶揄,飛快騎著車子跑了。
周圍陸續散去的人,對騎車跑了的幾個人指指點點。‘沒家教’‘不像話’。
楊晨晨沒有精神聽那些,臉色難看,他知道了什么?還有罵她的那個人,莫名的心中不安?應……應該是她想多了。
楊晨晨心不在焉的拍拍也知道蹭了多少灰塵的裙子,哪里還有心情考慮去公交站,站在路口準備打車。
那人是為了她上午撞了郁初北的事報復!?與罵她的人一樣?
楊晨晨一時間心里七上八下的,愛慕郁初北?受人指使?
楊晨晨已經冷靜下來,等車的空隙想到郁初北冷淡的態度,心里立即有了計較,那樣品行的人,形式做派定然不軟,交往的朋友更是同屬一種類型,報復心強,不肯吃當時的虧,找了下黑手。
楊晨晨僵直不能相信,怎么會有這樣的人!為了這么點小事,竟然做出這種事!簡直眥睚必報!
她本來還想著明天道歉,拉進下距離,怎么說也能認識一下,現在還道什么歉!對方已經找補回來了!
簡直莫名其妙!楊晨晨坐上出租車,心里煩躁,又不是十六七歲不懂事流氓小姑娘,找人出氣了就有本事,年紀一大把了還這么小家子氣!
“乘客,您還沒說去哪?”
楊晨晨報了小區。
“哦,高檔小區啊——”司機談興頗高。
楊晨晨沒心情。
司機見狀也歇了心思。
經過一個紅綠燈后開向一個小交叉路口時!一輛貨車,瞬間從側面撞過來。
楊晨晨正在看窗外的風景!此刻瞬間驚恐的睜大眼睛!瞳孔一點點放大,頭猛然磕到玻璃上,血瞬間流了下來,一陣眩暈。
高大的男人干這一行是老手,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程度!
出租車司機猛然一震,已經回過神來,解下安全帶,開始咆哮“沒長眼嗎!”心疼再看眼受損的車,頓時火冒三丈!一陣國罵!
高大的男人也不生氣。
沒來及系安全帶的楊晨晨只覺的耳朵嗡鳴,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就見剛剛撞了自己的男人,正在一臉笑的給司機遞煙。
司機一開始罵罵咧咧,可沒一會就接了過來,神色已經沒那么沖!
楊晨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他!
就是那人再沒辨識度,這么短的時間,她不可能忍不出來!
高大的男人很大方看了里面滿臉驚恐看著自己的女人,嘲諷的一笑。
楊晨晨只覺得背脊發寒!再看看對方開的貨車,看看近在咫尺的車頭!她毫不懷疑只要對方再近一點,這一撞就直接撞在了她身上!
這是要害死她!她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高大的男人與司機交代了一聲,走過來,沒有對司機那么客氣,嘴角的笑容嘲諷肆意“你——故意的,所以我也是故意的,你應該慶幸只是撞掉了我們夫人手里幾張紙,否則今天的車就不是停在這里,而是停在——”
高大的男人意有所指的看眼她的腿,又收回目光“下次做事,放精靈點!”
高大的男人直起身,走回去,看向出租司機,笑容和善“已經談妥了,客人說沒什么大礙,不用賠償,真是沒想到,遇到這樣好說話的人,現在下班高峰期,咱們都把車挪了。”
出租司機得到了滿意的賠付,經不經公的也不重要,更不用走保險了,直接上車欲將車開出了主干道,還不可意思的看向‘傷患’“小姑娘很大方啊。”竟然不讓陪,太不可思議了,還是傻。
楊晨晨頓時瞪過去那個人憑什么給自己做主!她要報警!這是恐嚇!是威脅!
高大的男人還在看著她,完全不在意的看著她,仿佛看出她眼里的不甘,下一刻他手邊那輛殘破不堪的小貨車,就極有可能再次失控!
楊晨晨豈是嚇大,法治社會!她怕他嗎!
高大的男人聳聳肩,無所謂,進去住幾天也可以,何況行車記錄儀也不能亂‘說話’。
車停在路邊“你再打輛車吧,我去修車。”
楊晨晨目露兇光的從出租車里出來!道路上此刻車水馬龍,下班的人潮絡繹不絕,剛才的貨車和男人在出租車開過綠化帶時,已經不見了。
剛才發生驚魂一幕的地方,好像是她的幻覺,根本沒有存在過!
如果不是額頭上滴下的血,她幾乎難以相信,剛剛經歷了什么?!
她被人撞了?她竟然被人撞了?!
司機繞過花壇還不不忘提醒乘客一句“真不用去看看?”看起來傻了一樣“小心腦震蕩?”
楊晨晨覺得荒謬“你為什么不報警!”
“我報什么警,賠了五萬,我大修也用不了這么多。”又是上下班高峰期,堵路嗎。
楊晨晨心更煩了!剛才那個人只因為她上午的不小心!要撞死她!
簡直——
不對,那個人說她是故意的?他憑什么認為自己是故意的!她哪里是故意的,她當事是受了同事的排擠不小心撞了那個秘書!
就算她是故意的,她就要受到這樣的不公平的待遇!如果要是撞到了那個秘書,他們還想殺了她嗎!
楊晨晨想報警,她才不怕什么威脅,看想到剛才貨車直直沖過來的那一幕!她便覺得身體發冷。
司機準備走了,見她這樣有些不放心了“喂,喂……”司機也不管車,直接下來“喂
你還好吧!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司機一聽松口氣,沒事就好,要不然讓他送她去醫院,他還是要掂量掂量的,畢竟是她主動放棄賠償。
想到對方一個小姑娘,又是受害者,竟然不要肇事者的賠付也挺奇怪的,這得是什么感人的素質啊。
出租車司機感慨萬分,開著一顛一顛的車去修了。
金穗小區內。
郁初北坐在單間室里,聽完弟弟妹妹鄭重其事拉著她講完顧君之的事,哭笑不得,也是無奈,但并沒有覺得顧君之被冒犯,畢竟他們對君之不熟悉。
于是笑瞇瞇的看向兩人“這就是你們不下去吃飯的原因?”
郁初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管家給他們做飯,中午甚至還送了飯菜過來,是對方的一片心意,他們轉身就對姐姐說了人家先生的壞話。
可郁初三看著見姐姐不以為意的神色,越發著急“姐!真的!你別不當一回事!他真的好奇怪的,那位管家也好奇怪!”說著將管家送來的禮物拿給二姐“看,還想收買我們。”其心可誅!
郁初四也趕緊拿出自己的那份,像扔什么洪水猛獸,扔給姐!
郁初北看著手里的盒子,更是哭不出笑不出的“真的不要?”無論哪一件都是價值不菲的牌子,比初三的彩禮值錢多了。
說著又忍不住心疼君之,他只是不善于與人打交道,身體又不太好,很多的時候需要休息,甚至心思細膩的為她的弟弟妹妹準備了禮物,卻也是不被接受的結果。
不過沒關系,他們有的是時間了解他。
郁初北沒有怪罪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也是為她好。
郁初北語氣和藹的開口,有些事該早一步說的,說不定君之已經感受過弟弟妹妹的疏離,心里腦補過一些奇怪的東西,要不然怎么會那么粘人“管家說的對,他身體不太好。”郁初北看著手里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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