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總?”
郭成瓊聞言和煦的笑了:“還叫什么郭總,我現在就在家種種花養養神的閑人。”
羅姐確定是郭總后立即激動道:“您一日是我們的郭總永遠是我們的郭總!郭總我們都很想你。”
郭成瓊笑笑,放在以前她就信了,現在只是聽聽而已。
郭成瓊移開目光打算繼續向前時看到了秘書辦內的郁初北。
郁初北和姜曉順自然也看到了她,她是下來聽姜曉順匯報工作。
郭成瓊只看了一眼,又仿佛沒有看到她以及她身邊的保鏢,直接走了。
郁初北頓時有種自己小肚雞腸、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錯覺。
但以郭成瓊以前的性格,她保證郭成瓊絕對會撲過來攻擊她,沒有自然更好。
姜曉順茫然看眼郁初北:“姐……”
“沒事,你繼續說。”
羅姐頓時冷哼兩人一聲,經過郁初北身邊,想撞她手臂一下,被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女人攔了回去。
“呵,當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上班還帶著保鏢、保姆,真沒金貴干脆不要來了!”
“你話這么多,尚且沒有改行說相聲,我急什么。”
“你——”
郁初北頭也沒回,剛才的話也仿佛沒說,繼續聽姜曉順匯報手里的工作。
姜曉順確定對方氣呼呼的走了,才壓低聲音道:“姐,你現在真厲害,要是我都不怎么辦。”
“時間久了就習慣了,還有最后一項,繼續。”
“是,郁姐。”
郭成瓊先將湯放在林秘書的桌子上,態度和藹,也是真擔心他,林秘書工作認真對顧振書也忠心耿耿,都是應得的:“我熬了一些骨頭湯,你喝一點,腳好的快。”
“讓郭總惦記了。”
“哪里,別嫌不好喝就行,顧總在里面。”
“嗯。”
“我先進去了。”
顧振書喝了一口,非常捧場的又喝了一大口:“你說說你,在家里歇著就好好歇著,還下廚。”
“我這不是也沒事。”郭成瓊坐在他對面,看著這間辦公室,突然有感而發:“以前我覺得這里是我將奮斗一輩子的地方,如今……”
顧振書嘆口氣:“我以前何嘗不是那樣覺得……”
郭成瓊再看顧振書,今日突然看到了這個男人更多的內斂和深沉,遭遇自己父親的背叛又遭遇兒子如今的打壓,他仿佛永遠是現在這樣輕描淡寫的樣子。
他心里就沒有一點不甘心?
或者他也是不甘心的,但又能怎么樣,老爺子已經死了,難道把他挖出來修改遺囑?不可能。
那就只剩一點,顧君之甘愿放棄繼承。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完全沒有那個意思:“振書,這些年辛苦了……”
“辛苦什么,有你有孩子,我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你會把手里的股份給讓你知足的孩子嗎?郭成瓊沒有問,承諾算什么,白紙黑字的契約才算。
看顧君之,再看看顧君之身邊那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秘書!有沒有一種她當年耀武揚威的感覺。
其實到頭來什么都不是,都是別人的光鮮,現在不過傻傻的往里鉆而已。
顧君之才多大,那位秘書多大了,以為幾幅珠寶戴在過身上,就是天世集團的女主人了?顧君之繼承的財產之龐大,遠不是一個秘書能想像的。
顧振書以為她還在介意郭氏的事,放下勺子:“你放心,我會和母親想辦法的。”
“不用。”那些東西必然是我的。
顧振書苦笑:“你到是被嚇住膽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郭成瓊心里瞬間有種溫暖的感覺,但溫暖散去的更快,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她覺得自己是感動,該說一句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該對他掏心挖肺,此刻卻進不了心,覺得他不會為這句話傾盡全力。
顧振書收回目光:“看到她了?”
郭成瓊眼中感動依舊,完全沒有把心事表現出來:“誰?顧君之的女朋友?”
“嗯,覺得怎么樣,適合君之嗎?”顧振書問的隨意,甚至開懷,大有一種吾家有子要長成的欣慰。
你是在說笑話嗎?我見過顧君之還是接觸過,何況你的好兒子才開除了我,慫恿他秘書告訴了我一個大秘密:“一個秘書而已,兩人還真能結婚?”問這個問題都可笑。
“這有什么不可能,愛情到了,誰也說不準。”
郭成瓊翻看手指的動作突然一頓,對,怎么不可能,如果結婚了……甚至不用結婚,弄未婚先孕或者奉子成婚……天世集團的股份就要再分了吧。
郭成瓊不禁看向顧振書。
顧振書神色不變,甚至依舊溫和,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
郭成瓊一瞬間反而把我不準了,他是故意透漏給她那個意思嗎?是嗎?還是自己多心了?更因該是自己多心了吧?畢竟這種事知道了能做什么?
或者說,難道知道他是有心的,她就不做了嗎?
郭成瓊比他更不想看到天世集團的股份被再次瓜分的結果,不過顧君之沒有那么傻吧,讓一個秘書套牢他:“湯好喝嗎?”
顧振書的注意力仿佛一瞬間被她帶著轉移到湯上:“實話?”
郭成瓊頓時笑了:“你還是別說了。”
“有點咸。”
兩人笑了,懶洋洋的午后,吹著空調的風,仿佛要飄起來的溫馨舒適。
今天下班的時間像往日一般如常。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郁初北帶著顧君之和她的標配人員,從專屬電梯下來。
郁初北笑的如外面還沒有散去的太陽,顧君之乖巧的跟在她身后,時不時說兩句‘蠢話’哄她笑的更開心一些。
漫天碧綠的草地上,仿佛要開出花一般的美好。
沐浴在這片天地中的少年更是尊貴的不應該存在人世間。
郁初北不信:“左右手同時畫畫可以,怎么可能同時勾針?一個都要兩根針,你長了四只手?”
“我就是可以,真的可以——”
“頂著你那人身公憤的臉,說這句話真的好嗎?”
顧君之突然做個鬼臉:“我丑——”
郁初北頓時笑了:“不行了,腰疼,別耍寶了。”出了自動門,郁初北不喜歡太烈的陽光,急走了兩步。
顧君之不服氣,慢了一拍:“我練了好久,不丑嗎——”說著又很盡責的用手支撐著臉,折磨著自己的造型。
郁初北真要被他逗的不行:“快點吧,熱。”郁初北轉著頭。
突然見一道身影慌慌張張的從顧君之背后直直向顧君之背上撞去!
郁初北剛想說一聲小心。
顧君之仿佛后面有眼睛一般,身體詭異的一扭,閃開了后面的勁風!
郁初北愣了一下,快速讓保鏢去扶!下面可是臺階!
保鏢沒動,瞬間警戒周圍,所受的訓練告訴他們,周圍出現混亂時,第一時間保護雇主。
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那位慌慌張張沖出來的小姑娘,剎車不急,直接摔下臺階的聲音。
顧君之只在臺階上盡心盡力的做著鬼臉,發出靈魂拷問:“真的不丑嗎,真的不丑嗎……”
“啊!——”楊晨晨真的疼非常疼!慘無人道的疼!疼的鉆心!
一瞬間那些算計和得失都被疼痛代替,她以為會撞到顧董的身上,然后順理成章道歉。
她已經觀察了很久,顧董和他這位‘不清不楚’的秘書每天出門都很晚,她已經完全計劃好了,抓住這個機會就能不靠任何人,認識顧君之!
“好疼……”楊晨晨的臉瞬間對上顧君之的方向,近乎本能的等著他幫忙。
顧君之還在執著的扮鬼臉,對著郁初北就要得到認同:“看,看!丑嗎?丑嗎?”專心致志、心無旁騖,真誠的仿佛一位幼童。
郁初北哪里有空看他的表演,都出事了,你還在那里演什么,算了不能指望他扶!“快!把人扶起來。”小姑娘破了相怎么辦,這一下摔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