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朗月瞬間去找手機,剛才放哪——
郁初北提著果汁趕緊給他讓路,保鏢、包姐也統統貼著玻璃墻。
易朗月瞬間退回來,激動的看著她“夫人!”
那么大聲音!
易朗月有些激動……他以為……
夏侯執屹也看到了顧夫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再看著她提在手里的果汁,苦笑,自己果然太陰謀論了,夫人也許就是出去喝了個下午茶。
郁初北見他們動容、感慨的目光,不禁打量下自己,謹慎的捏緊手里的果汁袋,有些疑惑“怎么了?”
“沒事,沒事,夫人該多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對,對,外面天氣這么好,多出去曬曬太陽,小少爺、小小姐長的結實。”
提起孩子,郁初北笑笑“沒事的話,我先進去一下。”隨即示意自己手里的果汁。
易朗月、夏侯執屹急忙讓路“夫人請,夫人請……”
顧君之很忙。
郁初北剛進去,就察覺到門口的裝飾品換了,一些小的零散的東西也沒有了。
平時放毛線、雜物、小零食的辦公桌不同,短短的幾個小時后,已經堆滿了文件和辦公用品。
整間辦公室因為人的不同,整個環境都變了,背后本空空如也的文檔架中,擺滿了書;茶幾、沙發、置物處都被清理過。
這里不在是愛好手工、喜歡偷懶的散漫昏君辦公室,而是一家上市企業的老總辦公室。整個氛圍都肅穆、嚴厲起來,猶如坐在其中的人,散發著并不友善且嚴厲的鋒芒。
郁初北想到上午兩次并不友好的經歷,并不覺得自己現在開口能得到什么友善的回應,而她也沒有一定要與他交談的意思,將果汁放在桌子上,收回手。
顧君之沒有抬頭,依舊在書寫著手里的資料。
沒有迎上來的擁抱,沒有依賴的撒嬌,也沒有見到鮮榨果汁的嘴饞,甚至不在乎出現在這里的人是誰。
郁初北心有準備,談不上多失望,只是余光看了他筆下的資料一眼,猛然發現他連字跡都不一樣了!
不同于以往的工整的猶如印刷體般的字跡,現在更趨向于鋒利、狂桀!颯然大氣!獨成風格且讓人印象深刻。
原來這個狀態下的他心有乾坤、目有理想,行有路徑,是能從靈魂發光的驕傲從容。
天之驕子嗎?最亮的光影?
郁初北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收回目光,拿了她手邊的行程安排,密密麻麻,已經安排好了他未來48小時所有的時間。
郁初北看了一眼,拿起筆,將下午的時間往前趕了十分鐘,給他預留出來吃飯的時間“你——”
顧君之先于她話語抬頭,看向她的目光沒有任何溫度,公事公辦的刻板,還帶著不想浪費時間的速戰速決“我希望你做好自己事情同時,不要企圖探聽別人的,我們并不熟悉,如果做不到,你可以離開天世一段時間——還有,我不喜歡女人廢話。”說完,仿佛給與了所有的仁慈,垂下頭繼續忙碌!
如果不是眼前的女人會礙事,他甚至不愿意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問你話了嗎。”郁初北一再說服自己是親生孩子的爹,才沒有把果汁內爆了,同一張臉,兩種態度,扭曲啊!
郁初北努力保持好心情,深吸一口氣“我覺得………”
顧君之收拾東西就要給她讓辦公室。
“行,行!你不用動,我走,立即消失在你面前!”郁初北直接轉身,門哐當一聲摔上!
站在外面的夏侯執屹嚇了一跳,立即賠笑。
郁初北沒想到外面還有人,不好意思的撩撩頭發,也笑“夏侯先生還沒有走?”
這不是不放心你們,怕打起來,見夫人出來,頓時松了一口氣,可那口氣因為微微顫動的門之能算舒了一半“夫人,沒事吧……”
“沒事啊。”天世集團的顧董,對一位小秘書,怎么說話也是應該的。
夏侯執屹不太相信,但也無法從夫人完美的笑容里挑出一絲虛偽“顧先生他……是有些不好相處……”
何止,遠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聽他的意思,另一個人格的感情他一絲不會承認,這段期間最好當彼此都不存在,各自安排各自的生活!
郁初北敢肯定現在顧君之就是這樣想的,而是不是說笑。
如果她以關心、友好的面孔上前的話,他會把她‘好心’告誡后依然‘犯錯’的行為,當做對他的挑釁,何況他應該也不是幾個行為動作,幾句甜言蜜語能哄到手的。
這種感覺啊……
夏侯執屹不用想,也能想到這位顧先生對女色上的惡劣,肯定是惡劣,在這位顧先生眼里人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只有‘能賺錢’‘不能賺錢’兩種。
而顧夫人絕對達不到顧先生心里前者的標準,就是達到了,也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如果那樣顧先生不會至今單身。
天顧能力卓絕又美貌的女孩子多的是。
顧先生應該是不喜歡女人,發泄的渠道是真人生死戰,對他來說這一點比女人刺激的多,夫人若想引起顧先生的注意,還是……不要了……
用古教授的話來說,顧先生捏出來的每個人格都是很純碎“夫人,你還懷著身孕,別太往心里去……”
郁初北將手從耳朵后放下,天翻地覆、山河崩裂,猝不及防,她也不想往心里去“放心,我能調試過來。”
夏侯執屹尷尬的笑笑,看著夫人也不知道能說什么,這件事對夫人心里一定是有影響的“孩子是無辜的……”
郁初北哭笑不得,他想什么呢,她看起來像那種人“他一般這種情況持續多久?”
“這個……也許……一瞬,也許……”不好說……
郁初北聽著他欲言又止的話,換個方式詢問“上次多久?”
“兩三天?”好像是。
郁初北松口氣,那不長“最長的時候呢?”
夏侯執屹有些不想說。
“沒關系,我就是分析一下。”
你確定,夏侯執屹覺得夫人做一下心理準備也好,萬一呢,畢竟天世的事情不可能一天兩天的處理好“最長的一次……一年多……”而且切換回來頻繁的時候能持續三年,天顧最忙的那些年,陸陸續續幾乎都是這位顧先生的主場。
郁初北嘴角僵硬的扯扯。
夏侯執屹就說不能說,你看,你看!
“謝謝,心里有數了。”呵呵,一年多?郁初北眼睛明亮的看著他“您真不用特意安撫我,我沒事,讓您但心了,你現在一定也挺忙的。趕緊忙吧。”
不“夫人一樣重要。”另一位顧先生回來看不到您,問題一樣嚴重。
郁初北笑笑,領這份關心了“謝謝,我去看會資料。”
“夫人慢走。”
郁初北的辦公桌就在顧君之辦公室門口,透過玻璃墻剛好能看到顧君之。
秘書的這個絕佳位置能看清顧君之的一舉一動,方便為里面的人服務。
郁初北坐在座位里,透過玻璃上零星的菱形刻痕看向里面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的人,不得不承認,沒有撒嬌賣萌的加持,他更有男人味。
郁初北垂下頭,并沒有糾結兩人之間實際存在的差距,本就存在,就是追趕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
她翻開資料,開始看夏侯執屹給她整理的部分。
顧君之熱愛工作,并不意味著他所有的熱情都要獻給工作。
下班時間一到,他出現的近乎刻板。
郁初北正在交代姜曉順注意事項,見狀下意識的跟上去“顧董——”
顧君之腳步未停,徑自而去。
“顧董——顧君之!顧——”
顧君之進入電梯的一刻轉身看向她,眼里的嘲諷毫不掩飾,冷漠的拒絕任何人同行,按下電梯“如果想談情說愛,抱歉!我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