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信!我看人比你準多了。”
“你準什么。”郁初四覺得頭都大了,你這句話要是能對著二姐夫說的出口,算你贏“二姐夫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二姐可好了,他只是有點性格靦腆,還有別當著二姐夫亂說,會出事的。”
“出什么事!他還能打我嗎!他是不是打你二姐了!我告你打女人的男人不能要!”
“你想哪里去了,姐夫,對我和三姐都不錯,還給我們租了房子住,還給我找學校,你不能因為人家不善言辭就否定了這個人吧。”何止是不善言辭。
郁初四怕大姐‘禍從口出’還低估了句“大姐夫還沒有幫我找學校呢。”所以咱把姿態放低一點。
二姐夫急眼了,吃人!
郁初南啞口,有些傷心“你大姐夫沒本事……”
唉,闖禍了“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以后咱們都在一個城市里,你跟二姐呢,又好長時間沒見了,二姐在家里就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最長,還不就是最喜歡你,你一上來就數落她,她心里能高興。”
“說到底你就為老二說話。”但郁初南想到自家這個要強的妹妹,心里也無限感慨,知道她也不容易“行行,我不說,他好他哪里都好!就憑他給你找個學校,我也得念你二姐的好。”
“對!在二姐夫面前臉面什么的都可以放一放!”郁初四見大姐又要挑刺,趕緊求饒“大姐,你看看你,明明心里惦記著我二姐,可是張嘴就先數落人,你讓我二姐心里怎么想,大姐,你就是虧在你的嘴上,等一會兒,見了二姐你可千萬不能先呈口舌之快。”
“我能嗎,我再被她撅回來!你們是不知道她小時候,那張嘴厲害著呢!誰壓得住他。。”
郁初四趕緊哄“就知道大姐善良,不跟二姐一般見識,所以你一定要記住啊。”
“小兔崽子還套路上我了,你放心,我知道,人在屋檐下嗎。”
還真都不是!二姐夫‘征服’人靠的不是錢,就是一張臉。
“這是你的車。小子,你行啊,你在海城發財啦,大城市就是不一樣,來了就能撈金。你說大姐在這兒干兩年,能不能也買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小橋車。”
郁初四趕緊把大姐推進去,順便提醒“千萬可別這么想,就算海城真的寸土寸金,那也是拿著鐵鏟也嚼不動的金子,只能看不能摸,跟咱沒有多大的關系,而這輛車,你就更別想了,賣了你,也基本不可能。”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
“這輛車是二姐的,二姐特意讓我開出來接大姐你,二姐對你,是不是比對我們都好,二姐夫也很知情識趣。”
郁初南見她又為郁初北那丫頭說話,忍不住懷疑“你二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算了,當我沒說。”
“沒事兒你在這里給她抬橋,左一句,你二姐的好,右一句二姐的好。來這里沒有一年眼里都是你二姐了是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郁初四干脆不說話了,他家大姐就是看著智商不高,那也是有勞動人民智慧的,見了二姐夫,一定知道什么是趨利避害。
“你說你過年為什么不回去,媽說你過年也不打算回去了,還想讓我在這里伺候你過年,老三伺候的不好?二姐沒有搭把手!一個個的連你也照顧不好,要她們有什么用。”
“是,是,沒用就大姐有用,再說,我這不是想你了嗎,讓大姐也來海城看看。”
這話郁初南愿意聽,心里美,但還有一些樸實的不好意思,自家弟弟肯惦記她,她就知足了。
“我是說真的,就是想讓大姐來看看海城的大城市,順便出來走走。別總憋在那個小村兒里,我姐夫還能壓了你的天去。”
郁初南最后一句不愿意聽“怎么說話呢,連你大姐夫都敢編排了,夫妻生活就是那樣,以后你娶了媳婦兒,她對你好!我還就得攔著!我有病啊!”
“我說不過你。”他大姐豈是能被灌輸理念的!不可能!他大姐夫在他大姐心里必須是哪哪都好的!
郁初南坐著車看著兩岸的景色。
別說,心里還真美滋滋的,自己四弟有了本事,想著把她從村里接出來看看,她這心里就美。
平時她那個婆婆,總說他黑心往娘家拾掇,現在看到了吧,四弟不是一個白眼狼。
郁初四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二姐夫那人是真的比較靦腆,如果他沒有理你,你不要胡思亂想,他沒有別的意思,或者干脆你就不要跟他說話,就當沒有二姐夫那個人……”
郁初南立即警覺“你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瞧不起咱們家。”
咱們家有什么值得讓人瞧的起的,郁初四趕緊讓他大姐打住“沒有沒有二姐夫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但是你不能不讓人家有個性啊。”
“個性到我們頭上!”
“好像大姐夫沒有個性到你頭上一樣,啊!疼——”
郁初南又心疼了“快,讓我看看!”
郁初四將頭湊上去“大姐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理解,等你見到二姐夫,我保證你不想跟他說話,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郁初四心里呵呵,見了你就知道了。那可是一尊神,等閑人見了他都說不出話來。
“都紅了。”郁初南當沒聽見,她身為大姐看到了妹夫能不打招呼嗎。
郁初南對小四的夸張,不以為意,她什么世面沒有見過,現在的農村又不是以前的農村,扶貧的時候,還和省書記握過手呢。
金穗小區外。
郁初北早早地迎了出來,三位保姆亦步亦趨的跟著,不遠處站著兩位保鏢,誰從這里路過都會看他們兩眼。
郁初三臉皮薄,也是擔心二姐“姐不如你上去坐一會兒,等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再下來。”
“沒去接大姐心里就挺過意不去的,而且我挺想她的。”郁初北對郁初南的感情與對初三初四是不一樣的。
那是放在心里,與母親,甚至高于母親的存在。她雖然嘮叨,但對她是真的好。
她當初離開家最舍不得的,也是大姐。大姐能來,她心里比小三小四來的時候是更充滿期待。在生孩子的時候,如果身邊需要陪一個人,她也更依賴大姐。
“怎么還不來,再給司機打個電話。”
“來了!來了!是小李的車!”
“夫人,來了!”
郁初北眉目都溫柔了下來。
郁初四率先跳下來“二姐怎么出來了?這里人來人往的多危險。”
郁初南下來的更快“怎么就不能出來了,讓她拿……”東西,可不能把你累著了“初北?。”
郁初南沒有認出自家二妹,她印象里還是七年年前她很倔的樣子,因為自己勸她回去看一眼,扭頭就走了,你說說氣不氣人,多大的氣性啊!又不可愛!長的也瘦黑!
可現在那個站在那里的女孩子是誰,懷著身孕,也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嫻靜溫暖。
衣服也好看,頭發弄得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雖然懷著孩子,但是并沒有長胖,衣服穿在她身上,透著一股小姑娘的水靈和那什么高貴!
但她又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妹妹。
就是不太敢認。
并不是說自己的妹妹看起來。富貴了,她就束手束腳,而是妹妹給人的感覺。他站在那里,你看看她笑一笑,就已經覺得很夠了、很多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本來不該有太多感觸的,郁初南突然就紅了眼眶。
郁初北已經跑過來抱住他“姐。”
夫人,夫人您這是在做什么!
夫人千萬小心啊。
夫人小心裙子。
郁初三趕緊把吳姨拉回來我去扶,我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