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姨心想怎么問,這是她能問的嗎!萬一得罪了……
吳姨最終沒有出去,但也忍不住擔心顧先生和夫人,這是要鬧什么啊!
顧管家見小吳沒有出來,更著急了,顧先生行程表上沒有著急的形成,他一個準備畢業論文考研的學生,能有什么急事?卻連飯都沒有吃就走了,不是跟夫人吵架了是什么!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小吳!小吳——”
包蘭蕙趕緊出來:“顧叔別喊了,小少爺睡覺呢。”
顧管家臉色難看,都什么時間了,兩位少爺早醒了,那個老婆子托大而已!
顧管家帶著火氣返回餐廳,剛想撤了剛剛的早飯,就看到顧夫人在餐廳吃飯。
顧管家臉色變了一下,急忙恭敬的問好:“夫人早。”夫人什么時候下來的?怎么沒有人告訴他,
郁初北頭也沒抬,神色如常,隨手翻著顧叔為顧君之準備的報紙,一般顧君之是不看報紙的,對任何一個人格的顧君之而言報紙上的信息都有些滯后:“早。”
顧管家心陡然一沉,夫人竟然沒有任何不適,顧先生剛才氣成那樣走了,顧夫人沒事人一般。
顧管家心里更沒底了,猶豫的在旁邊站了一會,可又忍不住心里的擔心,想了想,還是客氣的開口問:“夫人,顧先生剛才匆匆忙忙出去了,是有什么事嗎?”
吳姨聽見夫人出來,趕緊出來幫夫人豐富桌子上的早飯,順便豎起耳朵聽。
顧榮洪覺得她奸詐,早做什么去了。
郁初北‘不解’的抬頭:“沒有吧,怎么了……”昨晚她推拒了兩下,見他十分堅持,她也就沒說什么,隨了他的意,今天早上‘不知’發什么邪火,起床的動靜很大,在浴室里摔摔打打一通,她也懶得去觸那個眉頭,等她起來的時候,他直接走了。
顧管家張張嘴,怎么會不知道呢,顧先生那么大的脾氣他距離那么遠都感覺到了。
郁初北見他無話可說,又低下頭看報紙,好吧,她承認早上是她故意沒理他制造的動靜,至于他今天會做什么,她是能猜到一點眉目:查她的行蹤,或者跟蹤她。
如果被他抓住一點把柄,他定然當下跟她翻臉,他堂堂天世集團大少爺,還能受女人這點閑氣!敢讓他不痛快的,恐怕都被他踩死了。
顧管家還想問,但見夫人已經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吃起了早飯,頓時覺得一陣無力!夏侯執屹要做什么!就不能好好和夫人談談嗎。
郁初北不怎么擔心,她已經準備好了‘行蹤’給他查,這個度還要拿捏的可以,顧君之那唯他獨尊的性格,絕對不接受女人出軌的。
所以今天她會帶著天世高層幾位負責人,與慕氏集團的慕總以及他背后的團隊談項目的進程。
這是她仔細甄選過,讓她‘有變化’的人,太年輕了不夠壓陣,太老了,顧君之還以為她招惹了蒼蠅蚊子,無端拉低自己的檔次,他豈不是會氣焰更勝!
那就找位年齡合適,能力卓絕,各個方面并不比他差,甚至優于他的,顧君之現在不是一位‘普通的’考研生嗎,一位養尊處優,性格冷傲,有點大聰明的二世祖嗎!
優于他這個選項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慕氏集團的慕總,不單背后的實力能與他抗衡,容貌也難得的能讓顧君之不要太嘚瑟,并且慕昭在商場上浸染出實力和血腥風格比顧君之表露在學生氣,擁有更令人臣服的氣場。
這就是沒出社會的青年人與一位手握權柄、呼風喚雨的成熟男人的差距。
呵呵,一定會讓小君君知道,她每天面對的是怎樣優秀的男人,見的是怎樣的場面,出入的是什么場合,她尚且能微絲不動的話,他有什么理由更一幫小姑娘眉飛色舞。
當然了,如果他事后不長教訓,那他可就慘了,她會讓他知道,他周圍是多么黑暗,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位小家伙可不要不聽話的走到那一步啊,萬一這樣‘正常’的人格,生生被玩的‘自閉’了多么可憐,所以一定要在有安全標志的地方玩耍,寫著‘勿攀爬’‘勿游泳’的地方不要去。
顧管家一直到夫人像往常一樣去上班,都沒有找到的夫人的突破口。
吳姨怕顧管家事后找麻煩,趕緊回了兩位小少爺的房間。
夫人和先生的事,顧管家能管,她的級別是完全不夠管的。
“郁總,早。”
“早。”
“郁總早上好。”
“早。”
路夕陽平時都會站在很遠的地方,會避開與她相近的位置,但沒有想到今天在一樓大廳遇見了,還走了這么近,周圍的人都在問候,他不說話反而顯得突兀。
路夕陽隨著眾人,也先鞠躬問好:“郁總早。”
“早。”郁初北像對所有人一樣,一視同仁,或者叫徑自路過,上了電梯。
路夕陽自嘲一笑,他現在已經很少想一些可能和不可能了,她給他的感覺越來越遙遠,連曾經的那份感情,他都有一種或許只是一位同名同姓的人,而不是眼前的郁總。
“路組長傻愣著干嘛,走了。”
上午九點,郁初北帶著天世集團高層,謹慎的對照完手里的交接協議,起身,率領各部門精英,與慕氏集團第一性合作后的第一次工程交付。
當天世集團這只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時,一只低調不顯然的車,融入車流跟了上去。
司機沉默的一言不發,顧先生一看就臉色很黑,而且竟然讓他跟著顧夫人,這么多的人呢,顧夫人就是有點什么,也不可能帶著這么多人去啊——請個私家偵探不好嗎?
萬一讓夫人察覺了,他有幾條命,他可是見識過‘顧先生’對夫人百依百順的,捏死他簡直輕而易舉。
顧君之也知道這樣做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更不能蠢到漏出顯而易見的把柄,但他還是跟上了。
所以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同一時間,慕氏集團的隊伍也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與天世態度一樣,慕氏也十分注重這次合作,第一次工程交付,是彼此探彼此是不是名副其實的一場硬仗,慕氏帶出的隊伍,亦是公司的精英高層。
郁初北對顧成這個時候不在,頗有幾分惋惜,但依舊不急不緩,她確實沒有什么好緊張,她背后站著可以力挽狂瀾的狂妄之。
但她也會希望能做到最好,總不能讓他回來了像看螻蟻一樣嫌棄她的成績。
郁初北靠在靠背上,視線透過后車鏡看著外面的景色,并不是‘科班’出身的她,看不出是不是后面有車跟著。
但通過夏侯執屹發到她手機上的顧君之行蹤,她知道,顧君之在后面跟著。
郁初北非常期待他能出現,這樣她會邀請他一起參加這場會議,讓他近距離領會一下慕總的風采。
不過夏侯執屹掌控顧君之的手段簡直令人嘆服,只要她想要的資料,就沒有夏侯執屹弄不到的。
不自動‘辭職’真是可惜了。
奧斯酒店門口,金盛名下的奧斯今日出動了最高規格的接待等級,服務海市乃至全國首屈一指的兩大公司。
金盛謝總也是非常想到的,但到底也知道今日是天世與慕氏集團雙雙過招的幾乎,他來了出來讓自己掉價,也混不上一個眼熟。
所以金盛總部來的是孟心悠。
東道主的慕氏集團已經在了。
郁初北剛下車,奧斯的一系列迎賓已經跟上,車隊被第一時間疏導開,所有人均有人引導著向約定的會議室走去。
孟心悠已經迎了上來。
郁初北笑著與她擁抱:“辛苦孟總了。”
孟心悠松開手,一身高開叉旗袍,盤起的長發,讓向來妖媚的美人多了幾分溫婉的柔和:“確實辛苦,我昨天剛回國,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今天就被發配到這里,記得給我寫表揚信。”
郁初北表示一定:“給你寫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