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朗月立即不吃飯了,拿著電話往樓上沖:“打架了!?動手了!嚴不嚴重!”
“老子問你呢!你t當值我當值!”
我啊!就是因為是我才奇怪!易朗月人已經飛速沖到二樓,看到二樓一切如舊,保鏢也站在原來的位置,里面沒有傳來打砸、吵鬧的聲音?心里更不解了!
易朗月捂著手機看向保鏢:“先生和夫人……動手了?”
保鏢一臉茫然:“沒有啊……”
易朗月疑惑了片刻,重新與夏侯執屹對話,也許——監控已經發生兇殺案了?
夏侯執屹覺得額頭青筋直跳:“你t盼點好!顧先生剛才打電話,說三天內禁止夫人探視兩位少爺,你覺得可能嗎!可能嗎!夫人會把他的命令當盤菜!”明天要人,去哪弄!
易朗月嘴角扯扯,不會吧,這位顧先生主動挑事!是覺得工作不夠忙嗎:“誰說的,是不是您聽錯了。”
“親耳收到的通知!要不要把錄音發給你!”
這到不用,就是覺得……顧先生怎么會沒事找事,而且大少爺明明在里面啊。
易朗月一臉茫然,他只是離開了一會,怎么就像離開了一個世紀一樣。
但卻不覺得夏侯執屹著急、擔心多余。顧夫人會對陰晴不定的顧先生有好臉色,甚至因為生不生孩子絞盡腦汁,最好依舊耐心的哄。
但對這位顧先生那真是未必!兩人感情不深!大家下意識默認,孩子是屬于顧夫人的!他不讓顧夫人見孩子,顧夫人得愿意!
易朗月掛了電話,皺著眉,從保鏢那里知道,大少爺剛才一個人從里面出來了,里面沒有吵起來的跡象。
又去吳姨那里看了一眼,大少爺一切如常,平平靜靜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可易朗月還是嗅到了不好的預兆。
郁初北洗完澡,擦著頭發,用電話與吳姨確定了一下兩個孩子的情況,關上門,回臥室睡了。
顧君之一個人坐在餐桌旁,仿佛沒有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處理完了手里的工作,也回房間睡了。
寒冷的清晨拉長了晨光繞過地平線的時間,今天的陽光像昨晚洗了冷水澡,懶洋洋的帶著重感冒的千兆,有氣無力,更顯得露深晨寒冷。
郁初北起來,房間里暖洋洋的,有點不想動,但想到孩子們,還是又加了一件單衣,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去看孩子。
“夫人早。”
“夫人早。”
看到了吧,整理的形象都是為了讓自己這個夫人看起來對的起人家的稱呼。
郁初北發現2002的門開著,走進去,里面連個人影都沒有,郁初北瞬間精神了?人呢!?這么早出去鍛煉了?!
郁初北急忙退出來,問保鏢:“吳姨他們呢?出去了?”
保鏢茫然了片刻:“昨天就離開了?”
“離開了?”字面意思嗎!郁初北回去又看了一眼,發現兩個孩子日常的用品都沒有了,郁初北站在門口,臉色難看:“怎么離開的?”
保鏢察覺出夫人口氣不對:“夫人……不知道?”
行了,你這么一說,知道了:“先生呢?”
“晨練去了。”保鏢的聲音有些謹慎。
“易朗月呢?”
“一塊跟著去了。”他終于懂易總為什么溜了!
郁初北吹著樓道的涼風冷靜了一下,帶著比寒風更冷的臉,轉身回了房間給吳姨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
郁初北扔下手機,臉色難看,坐在沙發上等顧君之!他是不是有病!
他就是有病。
顧君之六點四十準時踏入房間,還是穿著平時晨練的一身衣服,外面溫度并不能成為他增減衣物的理由,身上帶著外面淺淺的寒意,頭發上的寒氣被熱氣一烘,有霧珠凝結。
顧君之從巡管進來,就看到郁初北坐在沙發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還有這個雅興?
郁初北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吳姨去哪了?”
顧君之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他說她怎么有空在這里等著,說實話,他忘了有這回事了,畢竟昨天就是隨口一說:“回去住兩天,你順便也想想該怎樣帶孩子。”
顧君之語氣理所當然,算是為主人格盡一份力,否則孩子在這個女人手里,揉圓捏扁,不定被教育成什么樣子。
郁初北覺得聽到的每個漢字都認識,疊加在一起從他嘴里說出來還真不懂他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出去跑了一點,腦子進露水了!”
顧君之冷厲的目光頓時掃向她!誰給她的膽子這么說話!
郁初北絲毫不畏懼,他帶走了她的孩子!她為什么還要看他的臉色!
真是好笑,他何止腦子進水那么簡單,孩子一直都是她帶,跟他有什么關系‘想想怎么帶孩子’?這話他也配說!她怎么沒有想了,他哪只眼看到她沒想了!
顧君之皺眉,她什么意思!還看什么看!
郁初北嘲諷的看著他理直氣壯絲毫不覺的做了什么的目光:“因為昨晚我的行為你不滿意了?”
難道我該滿意!
你是不是有病,因為梳小辮?小發卡?還是你兒子可愛的臉:“我逗孩子而已,我還不能逗他玩了?”小小的一團裝小大人的一樣,那么可愛,那么正派,逗一下,捏哭了,逗一下!懂不懂什么是逗一下?你感情反應不靈敏!腦子有坑就以為全世界該跟你腦回路一樣!
顧君之看著她冷嘲熱諷的樣子,眼里的冷漠更甚:“你覺得沒什么——”
我為什么要覺得有什么!
顧君之簡直了:“你是不是認為你在養寵物,還是覺得在養你的兩個外甥,你想怎么擺弄一下就怎么擺弄,以后也隨便別人擺弄!”
呵呵,我現在踹你一下,意味著你出去會被人踹十腳是不是:“我外甥怎么你了?看不上我外甥?”
顧君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指望我怎么看上你外甥,看上他們唯唯諾諾的樣子?還是腦子不好使的事實?再不然驚嘆他們的爛泥扶不上墻的程度!”
門外易朗月焦急的走來走去,吵起來了,怎么辦?待會動手了要拉誰!看上次那樣子拉了顧先生,顧夫人肯定下手,拉了顧夫人,萬一顧先生受不住打上了顧夫人怎么辦?
“去叫顧管家。”就知道要出事。
顧管家不用易朗月派人去叫,也已經下來了,順便給小肖打電話,讓他增員一些人人過來,萬一打起來……
兩人做好所有能做的,憂心忡忡的貼在門口聽墻角。
郁初北不意外顧君之是這樣的看她兩個外甥的,本來嗎,在人家顧董眼里,能多看他們一眼都是給他們臉,她不計較他神眼看人低,應該的,但:“他們和顧徹有什么本質關系?我沒有好好養了,還是把兩個孩子養廢了,我外甥是我外甥,我那么養,夏侯執屹干嘛!我還是沒有讓夏侯他們沒事領走,教導他們去,現在不過是孩子在我身邊,我逗我自己的孩子……重要的是我又不是什么時候都逗他,等一下,你知道我為什么逗他嗎?”
顧君之看著他。
郁初北想說你感情缺失就承認你感情缺失,理解能力有病,就趕緊去治,但到底照顧他面子:“是因為我看他可愛,我愛他,可愛、愛他明白嗎?”
“他看你可一點都不可愛,昨晚走出的背影你沒有看見?”
“平時我抱他出去,和牽著他走出去的背影你也沒有看見是不是!就昨天逗了一下而已!那一會你的眼睛格外明亮了!按你的意思,我還不能逗我自己的孩子是嗎,天天灌輸正確的理念只是,教授他們求生的本領才是我這個當媽的應該做的!?”
“難道不是。”
廢話!郁初北看著他的樣子!行,無法溝通,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有話直說:“我怕教出個你來。”
“我覺得我挺好,比你好多了。”你不這么覺得!
郁初北以為他會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結果人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看樣子還自我感覺良好!
這要多自信,才能在這時候說出這種話來!心里對他自己就沒有一點b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