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順做不了,雇主太挑剔……”郁初北聲音慵懶緩慢,融化在蒸騰的溫泉水霧里帶出三分旖旎。
孟心悠透過薄霧看著身旁的她,幾分夢幻,幾分柔媚,慵懶的恰到好處,這份饜足般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但她身上一絲痕跡都沒有,如果說她被滋潤過頭了,好像十分牽強。
但她這幅樣子,說不是……更牽強,孟心悠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什么情況下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還用想嗎!
孟心悠瞬間看向她“不是顧君之?”
郁初北聞言大腦有一會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想到她在說什么,險些沒有笑岔氣,但太‘虛弱’笑的旖旎瀲滟“想什么呢?我是嫌命大嗎……”
孟心悠才舒口氣,發現自己剛才太緊張了。
郁初北和顧君之,她不是苛責郁初北有其他需求,而是,顧君之那邊絕對不會允許顧董受這份窩囊氣。
天世集團和天顧集團因為夏侯執屹太緊密,而夏侯執屹行事偏執,商業界誰看不出來夏侯執屹在舔天世的顧董,雖然以他的能力不知道為什么。
可如果顧君之被戴了綠帽子,夏侯執屹絕對會對郁初北‘趕盡殺絕’!如今看來初北也知道深淺。
郁初北笑笑,猜到孟總想多了,溫溫軟軟的開口“就是君之。”昨晚結束后,他是睡過去了,她不舒服了半個晚上,今日如果不來泡泡,她就要廢了。
好事,果然不是什么人都做的來的,安眠藥什么的,給顧君之備上一抽屜,應該就夠用了。
孟心悠看郁初北一眼,更不能理解了,知道她沒事,當然就不用客氣了“那你這幅鬼樣子……”
孟心悠說著將她從頭發絲掃描到胸前,潔白如玉,毫無瑕疵。
“癖好特殊唄……”
孟心悠聞言忍不住翻個白眼,不再搭理她,看的出來她真的很累,需要充分的休息。
易朗月有些擔心,關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在里面打電話。
夏侯執屹站在天顧集團頂層天臺上,任寒風吹過衣衫,眉頭緊皺,他站在最高處,卻沒了向下俯瞰著整個城市的心情“補回來了?”
易朗月聲音低沉“嗯……”顧先生晨練時間時晚起了五分鐘……如果沒有在原定時間讓顧先生坐在辦公室,今天所有跟著顧先生的都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易朗月覺得手機里的聲音停了很久才聽到夏侯執屹再次說話的聲音。
“夫人呢?”
易朗月“夫人一早約了孟總泡溫泉,兩人現在在半山度假山莊。”
夏侯執屹覺得自己鼻梁都要捏塌了“她對顧先生做了什么……”
易朗月看不出來,夫人和顧先生都很正常的樣子,雖然極有可能顧先生昨晚是睡在顧夫人房間的,但是那不能說明什么,顧先生不是貪這種事情的人,但自律的顧先生晚起了五分鐘!
夏侯執屹聲音更低了“你說有沒有可能……夫人對顧先生……用藥了……”
氣氛陡然沉默下來,仿佛拉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讓兩人臉色同時難看。
易朗月也想起來顧先生今天的神色,雖然看不出什么不同,但……確實某一個瞬間會給人一種酒足飯飽后的錯覺?“我們的人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夫人沒有接觸那種東西的時間?”
夏侯執屹覺得心臟又不好了,他當然知道,夫人自從上次出事后,他們補全了夫人的安全漏洞,可以說夫人做了什么,他們比夫人還一清二楚,怎么會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易朗月見手機另一頭的人又停了下來,建議……“不如問問夫人……”
夏侯執屹覺得自己頭發還沒有全白,完全不符合邏輯定理“這件事我中午親自跟夫人談。”
易朗月松口氣,這件事不比表哥那些謊言,很重要,處理不好會出事!晚了五分鐘……太嚴重的漏洞!
易朗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孟總和郁初四的事情,是不是要跟夫人說一聲?”比如……當做這次事情的等價交易籌碼?
夫人或許也不是有心的……可是,不行……
郁初北在溫泉湯里小睡了一會,過來做全身按摩又昏昏欲睡的睡著了。
孟心悠也是服她了,也總算知道初北今天為什么約她出來,完全就是讓自己來看管她這具靈魂陷入沉睡的皮囊,免得被別人賣到大西洋去。
郁初北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多,中間為郁初北做服務的人員,避開孟總的目光,取走了郁初北一滴血。
很快葉醫生那邊給夏侯執屹回消息,沒有藥物殘留的痕跡。
郁初北下午四點,在半山莊園的總統套房里,生龍活虎的醒來。
站在環境宜人,鳥語花香,仿佛原始森林一般的天然環境中,整個房間像打造在深山老林大樹上的玻璃屋,舉目望去都是花鳥樹木,茂盛的地方甚至貼滿了一面落地窗,有小猴子攀扯著樹枝從房屋前經過,停在樹上向里面好奇的張望。
孟心悠聽到聲音,端著咖啡繞過一排裝飾架走過來“醒了。
一百多平米的全視角空間,一眼望去,舒心又安靜。
郁初北哪有心情聊天“啊好香,餓了,餓了,快讓我吃點!”
十分鐘后,孟心悠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看著吃到滿意的人,哭笑不得“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像被餓了一百年一樣,不知道的以為我拯救了整個難民營。”
“請相信你的直覺。”郁初北吃飽了,靠在座椅上看孟總,孟總現在穿了一件紫色的大眾款高領針織套衫,下身簡單的黑色鉛筆褲,波浪般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沒有化妝,退去了精英者的強勢,透著三分居家的溫柔慵懶,在她笑時,眼角甚至能看到淺淺的皺紋。
但,偏偏讓人覺得更加風華絕代,通身的氣質和良好的出身,自律的生活習慣,讓人忽視了她的外在,時刻膜拜她的靈魂一般。
郁初北即便見的多了,也忍不住會沉迷在她讓人迷醉的氣質里。
孟心悠坦然的讓她看,她也不看看她如今的樣子,春光瀲滟的眼睛,吹彈可破的肌膚,眉眼溫柔的情意。
更不要說今天全套的行程和如今養出的通身貴氣,何況她還自帶刻在骨子里的溫柔無害,還有雅興看別人看到眼睛發直,她自己照鏡子不是更好“顧家的那塊田養出了一顆靈物啊。”
郁初北笑了。
孟心悠也笑的讓人沉迷“你手機響了?”
郁初北聽著也像。
一個小時后,郁初北坐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包廂里,郁初北發現他們很喜歡這種庭院式結構的老房子,自帶一股奢靡繁華一般。
郁初北坐在夏侯執屹對面,其實不太能想的出來他找自己做什么,但還是往最不好的方面先猜,臉上剛睡醒的滿足和活力都有些撐不住了“是顧徹和臨陣的事?!”他有完沒完了!
如果那樣他們把自己叫出來做什么!原諒他們顧先生?!還是讓她理解顧先生的不容易,不要跟他們顧先生一般見識!
可笑!她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好不好!她昨晚甚至沒有讓大車二車叨擾他,抱都沒有抱過去!
郁初北讓自己冷靜,冷靜,免得這兩天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忍不住想冒出來把他踹死!
郁初北喝了一口茶,冷靜的等著夏侯執屹開口。
夏侯執屹看著她,不禁想起當初時,他們誰都沒覺得她能對顧先生造成什么影響,只是覺得談戀愛會讓人情緒起伏太大沒有必要。
如今再看她,是他們都小看了對面的人對顧先生的影響力。
夏侯執屹深吸一口氣,正視了她的個體存在性,神色間以個人的立場,平等的看她這個人而不是顧夫人“初北,我先向你道歉。”說著拿出中午的那份血液鑒定報告,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