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就是挑撥離間!
不寫!是不可能的,易朗月他們愚忠!絕對不會對‘偉大’的顧先生說謊!讓人郁悶的愚孝感!愚昧!
就是說……一開始沒打算要的事,肯定被人知道了。
郁初北想到自己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是你的孩子,暗示他要知道自己的辛苦,要對自己好一點、客氣一點,結果就被人知道,她曾經想落掉人家的崽。
郁初北先賠笑,臉上笑出一朵花。有種要呵呵噠了自己的感覺,顧君之會不會覺得她表里不一,滿嘴瞎話。對方就夠不喜歡她了,如今再家一條惡劣印象。
生無可戀了!
這些都是輕的,重的是,他有病,會不會從自家孩子身上延伸出被全世界拋棄的論調,然后自殺!郁初北想自己先死一邊了!
雖然他看起來不想那種人,可他沒事都會想死,更何況這么一個打擊人的借口!
郁初北嘿嘿的傻笑,把心里還沒有調試過來思念迤嬴的心先放一放,賤兮兮的向偉大的顧先生走去:“誒呀,早上吃這些合不合胃口啊,要不要讓顧叔再給你做些你愛吃的。”
顧君之掃她一眼,從她過分諂媚的笑容里大概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嗤之以鼻,不想挑剔的看她時候都找不到優點的奇怪生物:“不會。”
什么:“?”
顧君之難得解釋一句:“為這點小事,不至于遭受打擊。”
“哥哥,我們果然心有靈犀呢。”郁初北嬌媚的坐下,手指撩撩頭發,為自己前一刻‘胡思亂想’道歉!
心里惡狠狠的想:久不過招,都忘了人家心里多強大!他會為了無聊自殺、會為了一時興起想嘗嘗頻臨死亡的滋味自殺,絕對不會因為外在的因素,決定自己的取舍!自大!
驕傲成這個樣子還沒有被天劫劈死,簡直天理難容!
顧君之不再看她。
郁初北心里腹誹他眼高于頂、錘天遁地!傻缺一個!面上絲毫不顯,笑的和藹可親,畢竟自己有錯在先。這時候也想起他是自家可愛老公了,走之前也恩恩愛愛的,還是自己纏著他要滾床,才有為了孩子。
靠!到頭來孩子都賴不到對方頭上,都是自己的鍋,他也被動當爹。
郁初北有種要撞墻的感覺!挫敗感一浪一浪,這么一想,用孩子拿捏他、威脅他對她好的想法也可以省了,所以友好的笑笑:“今天會很忙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說話?”
顧君之輕描淡寫的看她一眼。
郁初北被這一眼深深的鄙視!還是自上而下無情蔑視!虧自己艱難的懷著他的孩子,忍著腰疼陪他吃飯,他就是這樣做人的!
郁初北狠狠剮他一眼!他們兩的福氣關系,如果不是靠自己眼瞎、再三當看不懂他眼里的傲慢、自大!早離八百回了!
顧君之一瞬間無縫連接了外在世界,短時間內給他的距離感。
郁初北氣的夠嗆,可也知道沒理,轉瞬讓對方隨便鄙視,解釋道:“孩子的事我跟你說一下。”
郁初北聲音很慢:“我挺喜歡孩子的,本來也想要,可一胎養人,二胎就傷身了,再加上我本來就沒有做好思想準備,也嫌麻……你別以為我是借口,你看我剛才連起床都不方便,吃東西也麻煩要忌口,可后來上了手術室的床我就心軟了,想著,總是我留給我的紀念,看著她,我就能想起你不情不愿卻愿意陪我去海邊的浪漫場景,就感動的留下了。”是不是很偉大!
顧君之不想說話,眼角抽搐,她不修飾的夸張手法永遠信手拈來!
哎,不相信呀,不信就不信,演出來感動自己,她量易朗月也不會事無巨細到把迤嬴說過的每一句話傳給對方。
不過,看著他巍然不動的臉,忍不住就心里癢癢:“哎呀。”郁初北立即起身:“快,她動了!你要摸摸嗎?”
郁初北沒有等他回答,已經走了過去,肚子正好懟他的臉,期待又驚喜的看著他。
顧君之緊緊的握著勺子……
郁初北很有耐心啊,狡黠自在,她看著他,同樣的臉,不同的神情,就像換了一個人。
郁初北看著看著,想著昨晚還與自己親親蜜蜜,需要哄了又哄的粘人小孩,到眼前冷漠的不給自己一個目光的掌舵者,戲弄人的心情淡了一些。
顧君之不想搭理她!她的劣根性全對著他!自說自話,玩的高興!就她這態度,他會配合她才有鬼!
但這一次,感受著近在咫尺的……
郁初北直接握住他的手,貼在肚子上,放開:“是不是很可愛。”然后坐下,結束這一局,主要也怕他不高興!他冷臉很嚇人。
顧君之!還!什么!都!沒!有感覺到!手里的勺子險些沒有被他碾碎!
郁初北已經坐了回去,安安靜靜的,看他吃飯。
陌生的食物搭配方式,陌生的餐具,陌生的小細節,幾個小時之間,家里屬于迤嬴的氣息似乎都消散了。
郁初北轉眸看向陽臺的方向,迤嬴喜歡擺弄的幾盆花靜靜的開著,哎——
郁初北扶著腰起身,不想用現在的心情對他,他離開時,對方也已經對她仁至義盡,她沒道理把惋惜的嘴臉對準對方。
“身體不舒服。”顧君之忍了又忍還是開口了。
“沒,坐著有些不舒服,我去躺一會。”然后起身,路過他時,自然而然的攬過他的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顧君之……
門口的保鏢多了一倍,專業人士已經整裝待發,易朗月恭恭敬敬的等在外面,像迎接自己的帝王,樓下停了一排豪車,寂寞無聲。
郁初北向下看著,小小的空間里禁錮了他們的氣場。
“顧董早。”
他系上西裝最后一顆扣子,冷傲仿佛這個世界都在他腳下一般被人擁簇著離開了。
郁初北關上陽臺的窗戶,跑出親近自己的小寶貝了!
“看看誰來了!我的寶貝們快讓媽媽抱抱!等一下,你們是誰?怎么這么黑,你們黑成這樣我晚上還能找到你嗎!?!”郁初北夸張的抱著自己兩個兒子,揉在懷抱里捏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哭的心都有了!
吳姨笑著:“夫人早。”先生上班去了。
顧徹伸出小胳膊,攬著媽媽的脖子,乖巧的縮在媽媽懷里,漂亮的眼睛里盈著泡泡的水光就是不落。
郁初北直接坐在地上。
活潑的顧臨陣也一動不動的靠著媽媽。
以前還不能理解的柔軟懷抱,什么都可以替代母親的年紀,此刻緊緊地抱著她,連深愛的吳奶奶都不能把他們分開。
郁初北本是想像以前一樣逗他們,揉揉就撒手,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也就不敢奢望孩子們太親近她。他們一直更親近吳姨她也知道。
但現在郁初北明顯感覺出不同,他們更親近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了。
不是吳姨對他們不好,而是長大了,大概懂了父母角色的意義。一晃眼他們都快兩周歲了。
郁初北更溫柔的摟緊他們,手掌分別握住兩個孩子是手。
顧徹回握。
郁初北被他回握的力道驚了一下,又沉默的忽略。
郁初北感受著左右手傳遞來的力量,,抱緊他們,像當初他們剛剛出生時一樣小心翼翼,而不是如今更壯,更黑,小牛犢一樣的兒子。
包蘭蕙看眼吳姨。
吳姨明白,她更擔心夫人的身體,如今顧先生在呢,顧先生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查閱了夫人肚子里孩子所有的資料,而且顧先生每個人格都是獨立的,孩子意義就會不同。
萬一先生是期待的,出了任何狀況,他們都無法向顧先生交代。
何況六個月,夫人本身就辛苦,抱著一周七八個月的兩位少爺能不吃力,孩子小,沒有深淺,給夫人的小身板一下:“夫人,我抱吧。”她能不擔心。
顧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