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怕留下痕跡被初北問起,又收回手。眼里的不屑卻怎么壓都壓不住,想較量的心壓也壓不下來!
憑什么是他!如果他可以做到,自己也可以!并且——他還可以做的更好!
那個人無非就是博取同情,以為他不會嗎?而且他比他更有誠意!
顧君之想通后,天真無邪的容貌瞬間代替充滿怨增殘暴的臉,柔弱的像位剛剛出生的小天使:“初北,初北……”他聽到她從浴室出來了,所以他要送給她棒棒的禮物。
郁初北擦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身上隨意穿了一件寬大的棉質家居服襯衫:“怎么?”
顧君之突然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刀,眼睛水汪汪,可憐又無助。
郁初北擦頭發的舉動頓時頓住:“你干什么!將刀放下,快點放下。”
顧君之突然特別害怕:“你又生氣了!果然是我沒用,我沒用!只會惹你生氣,但我也有會的,我會給你報仇……”說著不由分說的舉起水果刀扎在了他自己的腿上,血瞬間蔓延開來!
顧君之開心的看向初北:“你看,我棒不棒……”現在看起來是不是也很可憐,你是不是會更可憐我一點……顧君之眼睛里立即盈滿眼淚,面容可憐也委屈的看著他的初北。
郁初北驚恐的看著他的腿,呼吸驟然困難,但他仿佛什么都沒干的表情和根本看不出受傷的臉硬生生又把她的呼吸拉回來!
她——她——是真的!真的!咬牙切齒的佩服這個人男人了!變態到可以控制疼痛嗎!看看他還在絮叨的上半身,再看看的他的腿!就好像時候兩個人……
郁初北握住胸口,行!他連臉色都不變一下,還能把驚嚇者演成受害者!她就不跟他拼承受力也給自己一刀,然后告訴他,他要是敢傷害簡直,自己就傷害自己的話了。
郁初北既然管不了,她選擇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顧君之正在絮叨他日月可鑒的真心,突然間郁初北昏了過去!嚇了一跳!快速托著一條腿兒沖過去——緊張到第一次覺得受傷的腿該死的不方便!這么個拖后腿的‘東西’就該直接砍了!
“醫生!醫生——”
去醫院的車上。
顧君之緊張的握著初北的手,他腿上的傷已經被易朗月簡單縫合包扎好。
他現在很擔心初北也非常自責,還覺得自己沒用。
“初北,初北……都是我不好,我不好……”他什么都做不好!又搞砸了事情:“初北,初北……你不要不丟下我,初北初北……”
易朗月想把耳朵堵住,不管顧先生有多少黑歷史,他一句也不想聽見看見!簡直辣眼睛!
從小區門診就被接到車上的醫生,已經第三次掐夫人的人中了,但是夫人還沒有醒過來。
在他第四次要掐夫人人中時。
郁初北突然睜開眼瞪了他一眼又快速閉上了!掐什么掐!沒完了是不是!煩!
醫生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傻了!
怎么——又閉上了!
易朗月瞬間看過去:“怎么了徐醫生?”
徐醫生瞬間回神:“沒……沒事,沒事……”夫人沒有暈?一直沒有暈?還是第一次掐人種時醒的?
徐醫生腦子嗡醫生炸想,現在什么情況!繼續掐?!還是告訴顧先生,夫人醒著?
但夫人剛才瞪的那一眼,明顯是不想理會在場所有人,甚至……包括顧先生……他是不是不能說?
徐醫生沒料到自己一位小小的,距離顧先生十八線開外的小醫生,會遇到這樣難以抉擇的事情!
易朗月什么段位,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問題!
徐醫生被看的更加心虛,他……他……
易朗月剛想說話,醫院到了,擔架立即無縫對接這輛保姆車!
徐醫生頓時松口氣,因為醫院有更多一聲,等于分擔了他全扛的風險,而且,這么‘重大’的事,也不是他能決定說不說的呀,夫人和先生他哪位也得罪不起!
醫院內。
三位醫生面面相覷。
夫人根本沒有暈!
但夫人不醒?
他們剛才也想了很多辦法趕走顧先生,想私下里讓顧夫人拿一個主意,現在顧先生一直握著顧夫人的手,基本這個可能泡湯了!
易朗月一樣在這間病房里站了這么久了,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
夫人這是明顯不想搭理,又搞出一出事的顧先生,如今都秋末了,他老人家怎么還真沒有雅興的搞事情,不是該收斂收斂過冬了嗎!
更何況,這半個月來不是一直好好的!顧先生這是又鬧的哪一出啊!
易朗月現在也不怪顧夫人不想醒過來了,因為如果是自己,他也不想醒過來!但還要裝出一副悲痛的樣子開口:“顧先生,要不……我們去外面等著!”
“不!初北怎么還沒有醒過來。”顧君之完全領會不到周圍的人在想什么,他越來越害怕,越來越緊張,曾經那份她躺在地上地動不動的樣子又回到他腦海。
他的初北不動了,他的初北是不是又快要死了……他的初北,初北:“初北……初北……”
易朗月很快察覺到顧先生情緒不動,可……
按說這么長時間了,顧先生不應該發現不了!“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