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寶貝女兒開的頭!火力一定要沖她去!
顧弗居心慌的看眼樓梯的方向,想想一會怎么跑:“那個……媽,媽,我瞎說的,怎么能當真呢是吧……哥,你說對不對……”
郁初北哐的一聲將果盤放下,雙手抱胸看著他們。
周遲的目光看過去,目光溫柔,渾然天成猶不自知。
湯姨看見了心里冷哼一聲,癩蛤蟆!
郁初北對他們簡直:“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們來,你們為什么又來了!好好想想你爸這樣怨我嗎!他這樣一半原因是因為你們,曾經你們年紀小,我犧牲他成你們就算了,如今你們一個個也成年了,什么時候搬出去。”
“媽!這個話題太傷人了!我們還是不是你兒子女主了!”
“就是!三福還是一個寶寶,你趕我們出去住合適嗎!”
顧弗居轉向二哥:“不要像叫狗一樣給我取外號,弗居、行治、福寶不夠你叫的嗎!媽,我才二十,人生觀還沒有建立完整,萬一被爸爸媽媽趕出去后心里受到創傷……”
顧臨陣聞言立即拉住妹妹的手臂,拿出了孟姜女哭長城的氣場:“你真是太可憐了,我的妹妹花一樣的年紀竟然要被無良的父母趕……”
郁初北擰住顧二車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媽!媽!我錯了!我真錯了!”
顧弗居:“媽,我剛才什么都沒有說。”
周遲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想起第一次見到大小姐,是在大小姐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像世間最美最珍貴的事物,被顧先生抱在懷里,像捧出的希望一般小心珍視。
他以為她會是一位很好拿捏的‘主子’畢竟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長大,后來……
是他見識淺薄了。
郁初北:“我給你們兩天時間,收拾收拾東西給我走人!——少不服氣,這么多年你們當我不知道你們私下里怎么氣他的,明知道他小氣、占有欲強、每次都想宰了你們,你們就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是不是!是不是忘了平時你們爸爸怎么疼你們的,你們就可勁造他!”
顧二車揉著耳朵不說話,他承認年紀小的時候是對無視他們的爸爸不太好。
顧弗居也不吭聲,很小的時候疼愛她的爸爸會突然不疼愛她了,她也鬧著脾氣的跟著大哥二哥故意針對過爸爸……
別墅外的燈依次熄滅了,靠進大小姐房間陽臺上正前方的位置,花房里的燈隨著熄滅的燈光暗下去,下一秒每一刻玫瑰下微弱的燈光突然亮起,一朵朵嬌艷欲滴的玫瑰在夜色上仿佛籠罩了一層柔光,透過夜色、暗幕、燭火,美的夢幻又迷離。
顧弗居安靜的品著手里的紅酒站在陽臺上,看著眼前的一幕,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周遲拿著薄毯走進,對大小姐絲毫不驚喜的神色沒有一絲詫異,外面再美,也不及她一分顏色,沒有瑤池神色,又怎么能讓真正的女神動容。
周遲將薄毯披在大小姐肩上:“大小姐不要擔心,有夫人在呢……”
半環著大小姐的手臂環卻舍不得收回來,但不經允許,他沒有停留的資格。
但還是忍不住放慢了此時的動作,手臂徐徐環過她的頸項,她的氣息隔著一定的距離落在他手臂上,將薄毯搭好,他一點一點的收回手臂,手臂滑過她散發的香氣,仿佛都……
顧弗居的背順勢靠在他在胸前。
周遲身體僵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的揚起,緊張的一動不動,不敢移動一步,也不敢多碰她一下。
顧弗居喝口手里的酒,聲音不咸不淡:“很漂亮。”
“是大小姐抬愛……”周遲的聲音很輕,少年的臉頰浮現一抹紅暈。
顧弗居微微轉頭看向他。
周遲耳根都要紅了,低著頭慌張的看著自己的鞋尖,他不知道現在自己送入大小姐的眼中是什么樣子,但為了此刻,每一幀他都有仔細練過,應……應該不難看……
顧弗居伸出手,手指無名指滑過他的耳廓。
周遲更安靜了。
顧弗居心里浮現一抹笑意,將手里的酒杯放下,轉過身,單手順著耳后的弧度,攔住他的脖子,聲音清淺,眉目有光:“這是在家里。”
周遲的聲音有些發緊:“我……我會小點聲……”
顧弗居笑著,輕松的環住他的腰,將他壓在身后的落地窗上……
何未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內,他留宿的房間正對著大小姐樓下,樓上的動靜聽的不真切,但他的身份讓二樓和三樓之間并沒有做隔音處理,有些動靜他聽的見,何況還很熟悉,飛機上的時候……
何未目光冷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花房此刻炫目的玫瑰花色,生生在樓下,站到他們結束。
這不是第一次,自然也不會是最后一次,不能習慣,就會被刷下去……
周遲從大小姐房里出來,臉上的神色在遇到出門倒水的何未時冷了下來。
何未神色依舊。
周遲的腳步也只是停了一下又恢復如常。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各自平靜的轉身離開。
周遲回到房間臉色冷了下來,平日溫順的目光此刻鋒芒畢現,他看見了,雖然不明顯,但大小姐手臂隱秘的位置有吻痕,何未怎么敢!
當然是何未!大小姐的男人里面,如果有誰敢這么做!也只能是何未!這個礙眼的——周遲拳頭忍不住握緊!
滾回去接夏侯執屹的位置的人有什么資格還占著大小姐身邊的位置,肖厄老了,眼也瞎了嗎!就該強制劃清何未與這邊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