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陣有什么辦法:那也怪不到我啊,又不是我要來了!再說!這叫壓迫感,這才哪到哪里,他們全家氣場全開的時候——不提了!
郁初四更有話說,現在最該被解救的就是自己,他一大清早掃地、擦桌子,做飯,難道是為了迎進來一群祖宗,何況:你也沒勸著啊!
顧臨陣覺得自己要哭了:你二姐!你再好好看看你偉大的二姐!誰勸的住!年輕的時候明明很溫柔很、軟和、很為別人著想的小姐姐,怎么老了就那么難伺候呢!
郁初四:跟我姐沒有任何關系,是你爸!你哥!你妹!你爸是重點!
顧臨陣:既然這樣你也跑啊,澆花啊、買菜啊、出去看看小烏龜啊,你看你二姐夫怎么想你!
郁初四覺得顧臨陣就是厚此薄彼,虧他還不跟他爭老宅家產,竟然一點不知道感恩,好!你等著。
“你們交流什么呢?”郁初北看過去。
顧君之聞言,沉穩的目光也看過去。
顧臨陣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趕緊塞了一塊水果到舅舅嘴里:“沒有,沒有,我們能說什么……”說像迎接總統一樣迎接了你們,你們像閱兵一樣看人:“水果真好,舅,甜不甜!”
郁初四趕緊點頭:“甜……真甜……呵呵,二姐夫你也……也吃口?”
顧君之:“不吃。”冷淡到至極的淡漠。
郁初四覺得九月中旬的天有種下了雪霜的冰冷感。
郁初北懷疑的看眼郁初四,干嘛像做賊一樣?
哪有……郁初四更不自在了,搓大腿的動作加重,再使點勁褲子就要掉色了。
顧君之視線停在他身上沒有后悔。
郁初四對顧先生是從靈魂深處的發憷,見狀更慌了!你看我做什么!臨陣!臨陣!臨陣。
顧臨陣想死。
郁初四見親愛的外甥指望不上了,頂著巨大的壓力慌張的看看時間,瞬間起身:“我……我去接孩子放學……”
郁初北:“才十點?!””
“我……我多等會,學校門口車多,早點……去搶……搶車位。”
“你的車用搶停車位?”顧臨陣毫不留情的拆穿的舅舅,你的車全智能q3管家,q3是什么概念,用跟舅舅再普及一下嗎,你是看不起天顧的科研技術,還是看不起顧弗居的帶隊能力。
郁初四見顧三福也看了過來,頓時覺得生無可戀,她再收斂也像武則天的女兒,更何況本來就是前者:“我真想孩子……先走了!”說完毫不留情的跑了!
郁初北怔了一下,突然看看客廳里就剩他們一家子的慘狀,有點疑惑?她為什么回娘家?他們在自己家里坐著就好了呀?
顧臨陣毫不留情的從沙發的這頭,看到沙發那頭,眼里毫不掩飾鄙視,滿意了?你們可以盡情的看電視了。
顧徹覺得還好,他和外公外婆家這邊的人聊不來,好吧,他和叔叔、伯伯那邊的孩子也聊不來,主要是跟誰都聊不來,就不用強求了。
顧弗居也習慣了,何必讓別人不自在,這樣自在多了。
顧臨陣:“你們——”
郁初北在他要開口錢,提醒他:“是你自作聰明的先把人請走的,所以——你舅!跟著走了。”
顧君之表示贊同自家媳婦的話:你媽的爸爸媽媽,難道不想一動不動的看女兒嗎,結果被你一句話說的‘不得不’離開!你顧家二少爺開口,別人好意思反駁!
顧徹覺得媽媽說的很中肯。
顧弗居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顧臨陣震驚了“怨我!你們的意思是怨我了!你們幾位沒點直覺的嗎!媽,如果不是你非要把你丈夫,和你家兩位最不能出門做客的兒女一起帶來,剛才會那么尷尬嗎?”
“剛才尷尬嗎?”郁初北。
“誰尷尬了?”顧君之附和的一臉茫然,郁家二老有兒子女兒看有什么尷尬的?
顧徹點頭:“沒人尷尬啊?”
顧弗居:“我們剛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看電視。”結果你多事……
四個人一頭,然后看向顧臨陣!
顧臨陣:“……”
海城國際大學內。
成片的楓葉渲染了整個季節的顏色,后操場的桂花樹結上了花骨朵。
操場旁邊的小公園里,落葉繽紛、樹葉堆積為厚厚一層,野花野草野蠻任性的滋長的。
在一年一度的的不輕掃不除草的季節了,海城國家大學通往主操場的這條主干道上,紅色染成了一片,聳入天際的大樹在空中枝干與枝干相接,遮天蔽日。
不遠處的操場上與這片詩情畫意的地方不同,另一片熱鬧活力的場景。
網球場地內已經擠滿了人,全國大學生網球大賽正在如火如荼的綻開,呼喊聲震耳欲聾的,集體榮譽感在對抗聯賽中發揮到了極致。
即便在這樣的賽事下,一旁的主操場上看足球訓練的人也不少,只是比旁邊排山倒海的呼喊聲更安靜內斂。
每個人都恨不得不說話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最好還要裝作在操場上來發呆而不是看球的最好。
顧臨陣穿著十一號球服,在眾多成員的足球隊里,他依舊是最耀眼的一個。這也是為什么,他名聲詭異,依舊是校園網上熱度最高的男神,實在是長的帥、能力又強,而且主要是長的好看的沒有對手啊!
怎么可以這么好看!
笑起來也很陽光!
可惜自己沒有上市公司!
明明就是性格糟糕!不思進取、好逸惡勞,在回帖里罵完,又但忍不住保存了樓主新發的球場路透圖!這顏值太能打了!
何況……今天還透著那么一絲絲讓人憂傷的脆弱感,更迷人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