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米樂臉一燙,搖頭,“這種事,我怎么主動?”
“那有什么?”于休休不以為意,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完全有資格指點謝米樂,“我們現在不能給鐘霖下判定,不能說他不愛你,不喜歡你。如果真不喜歡,他也不會追求你,對不對?所以,這就是有感情基礎的,接下來,就看你的感覺了。”
“我的感覺?”
“你要是很喜歡他,非他不可,你就主動一點,有時候,感情還是靠自己爭取,不是每個男人都懂得追求女孩子的,你去征服他,也是一樁美事嘛。如果你只是有一點喜歡他,那你就拖著,保持現狀,看誰打破僵局。如果你有他無他無所謂,那就干脆晾他一晾,正好檢測一下,他有多喜歡你。”
謝米樂聽得一愣一愣的。
“于休休,你可以呀,愛情專家了?”
“磚家不敢當,挖家可以有。”
她笑嘻嘻的說完,發現謝米樂沉默了。
于休休坐直了身體,去拉她,“怎么了?”
“我是挺喜歡他的。”謝米樂敲敲腦袋,“可是我能怎么辦?”
“我可憐的樂樂寶貝,別糾結了啊,乖。”于休休扶著她的肩膀,哄了哄,又說:“不管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我都不希望你強己所難。米樂,不愿意做的事,你一定不能勉強自己去將就他,明白嗎?”
謝米樂與她對視片刻,慢慢點頭。
“明白了。”
離開于休休的辦公室,她就給鐘霖打電話。
“鐘霖,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較忙,有好幾個項目要跟。我覺得這……不是見父母的好時機。”
成年人的戀情,有一個好處,就是不需要太多的修飾,簡單一句話,對方就可以意會。
鐘霖恰是那種不愿意讓人為難的男人。
“行。”他笑了笑,“等你方便的時候吧。我會向父母解釋,你不用擔心。”
“你……已經給他們說了?”謝米樂有些意外。
“嗯。”鐘霖仍然保持著笑意,聲音暖暖的,讓人聽上去格外舒服,“米樂,跟你在一起,我是認真的。我沒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當然在父母詢問的時候,會把你,介紹給他們,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兒子找了個多么優秀的媳婦。”
尼瑪!
謝米樂突然有點想罵。
這男人的嘴,今天是抹了蜜么?
幾句話說得她鼻子發酸,差一點就后悔了拒絕他的決定。
“不好意思……”她身上有點熱,扯了扯衣服,“不會讓你為難吧。”
“不會的,傻瓜。”鐘霖態度很好,語氣也沒有半分的勉強,“一切以你的意愿為主。我尊重你的決定。”
有毒。
這男人有毒。
謝米樂狠狠瞇了瞇眼。
“……謝謝你!”
一個白天的時間,于休休跟著謝米樂跑了十幾個工地。
做了小魚的老板之后,她已經很少跑單了,但是以前接下的項目,經她手的,人家都認她,她只要有時間,還是會去工地上走一走,跟客戶聯絡聯絡感情。
于休休做生意,信奉“112”的準則,認為一個客戶是一個累積的過程,甚至可以衍生出很多的客戶來,所以,單大單小不論,她對員工的要求只有一點,利潤薄一點沒關系,盡量讓客戶滿意,累積資源最重要,因為他們還在發展階段,能賺幾個血汗錢,又贏得口碑,就能在這個行業里生存。
實際上,她做得不錯。
小魚不是申城最好的裝修公司,但業務能力一直很穩定,穩定的上升趨勢。
今天去的工地,不全是于休休自己經手的,更多的時候,她是陪謝米樂。
這姑娘整天魂不守舍的,于休休怕她一個人出去跑工地,被人給賣了,盡量謝米樂說不用她陪,但于休休就是那種仗義的女孩子,是絕對不會不管朋友的那種人。
謝米樂太糾結了。
為了鐘霖的幾句話,想法一會一變。
于休休旁觀者清,知道她這就是“患得患失”,主要原因還是對這段感覺不太確定。
所以,在巡視完最后一個工地準備回家的時候,她給謝米樂出了個主意。
“不是沒有熱烈的擁抱,也沒有親吻嗎?謝米樂,你就主動一點。看他的反應來決定,好不好?”
“……我怎么主動?”謝米樂被她說動。
“我來安排!”
p;接到于休休的電話,鐘霖的眼皮就忍不住跳了跳。
她說,明天晚上在“老地方”請客,為他和霍仲南接風洗塵。
鐘霖不傻。于休休跟他的交情,約計不到會主動為她洗風的地步,所以,這通電話要么是為了霍仲南,要么就是……因為謝米樂。
他觀察,老板滿臉春風,騷氣都快從眼角飄出來,不像和于休休有感情問題的樣子。
……那是為了謝米樂?
鐘霖尋思半天,還沒有想出重點在哪里,就見老板換了一身較為休閑的衣服,一臉蕩漾的走了出來。
“霍先生。”鐘霖恢復到正常表情,跟上他的腳步,“您這是要去哪兒?”
霍仲南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擺了擺手,“今天給你放假。找你的小女朋友去吧。”
嗯?鐘霖一呆,又小跑兩步。
“霍先生,你今天晚上有一個重要的飯局,是一周前約好的……”
“讓丁躍進去。”霍仲南頭也不回。
鐘霖還想說什么,他突然轉頭,冷冷剜他一眼,“你是不知道我不喜應酬?還是你不想放假?”
“我……”鐘霖在心里嘆息一聲,“我知道了。”
于休休送了謝米樂回家,這才慢慢驅著她的小寶馬往家走。
……她大概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老板了吧?工作,生活,感情,交通,什么事都得一把抓。
……這個謝米樂,一定要了狠狠的幸福才對得起她呀!
于休休想著想著,又忍不住笑。
再想再想,又有些苦惱了。
謝米樂那個“朋友有余,戀人未達”的男朋友鐘霖回了申城,都知道給她來電話,報備行程。
可她那個有“一睡之緣”的狗男人呢?
沒有信息,沒有電話。
就連南言都沒有半個字發過來。
狗東西!一會兒撩她,一會兒冷她,看她還理不理他!
今天的溫度很低,于休休看著車窗外的天色,估計今天要下雨,又踩了一腳油門。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停好車,乘電梯上樓。
家門口有一個轉角,她腦子里想著別的事情,擼了擼包帶,正準備走過去,一個人影就從斜刺里走出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啊!”于休休尖叫一聲,拳頭想也不想就揮了出去。
那人一聲痛呼,“于休休。”
于休休一愣,正準備實施的曲膝頂胯的第二套防狼動作,生生停了下來,膝蓋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外翻,撞在他的腿上,再次引來他的悶聲。
“你想謀殺親夫?”
“你來做賊的?”于休休哭笑不得,覺得偷偷藏在樓道里突襲的作風,太不像霍先生了,
不料,某人居然直接承認了。
“是。我來偷你。”
“偷我?”于休休瞪大眼,終于看清了面前這個人。
幾天不見,這張冷峻的面孔,一如既往的俊美如儔,只是,上一次分別的時間和地點太讓她尷尬,再與他這樣面對面,她有些難以控制的窘迫和羞澀。
“霍仲南,你真的很煩人,你知道嗎?”
突然地走,又突然地來。走的時候,留張字紙,來的時候,直接潛伏在樓道。
“我不想理你了。”
于休休脾氣上來,哼聲,丟開他的手,就要走。
可惜,手腕一緊,人還沒有走開,就被他扯了回去,兩個人換了個方向和位置,只一轉瞬,她就被他壓在墻上。他的心臟跳得比平常快些,專注的視線像帶著某種的磁場,烙在她的臉上便分不開。
于休休耳朵紅透,“別這樣,被人看到。”
霍仲南低笑,喉結很輕地動了下,聲音有種沙啞的性感。
“意思是沒人,就可以了?”
于休休給他一個自行領悟的眼神兒,就去推他。
他一聲嘆息,低下頭,冰冷的唇貼上她的。
只一瞬,那淺淺淡淡的溫暖呼吸伴著碾磨般的擁抱,讓于休休的掙扎歸零。
她就是這么不經乳a……
在與他深吻的前一秒,于休休腦子里只有三個字。
——狗男人!
------題外話------
晚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