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收回拈著一枚小餅干的手指,“扔掉太浪費了,宮總你不吃,我幫你嘗嘗啊,正好我也餓了。”
她說餓了,大概抱了點頑劣的心思,卻未必沒有真的餓了的意思。
宮夜宴看了一眼桌上27寸Mac電腦左下角的時間,已經12:24分,又掃了眼沙發前茶幾上,除了喝過一半的咖啡杯以外,沒見到食物的影子,“你沒吃東西?”
他明明吩咐過左安,如果人還在樓下,請上來準備點兒吃的。
男人不禁蹙起了眉。
“等你一起嘛。”明歌眨了眨漆黑卷翹的睫,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人時,會給人一種深情款款的感覺。
怔了那么一兩秒,宮夜宴白襯衫衣領下的喉嚨滾了滾,聲線是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淡淡啞了半分,“等我做什么?”
她撩起復古色的紅唇,眸子瀲滟勾人,卻偏生一副天真無邪的嬌懶模樣,半嗔道,“宮總你不要明知故問。”
宮夜宴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但眸子漆黑幽深,蘊藏著一汪漩渦般,無聲的誘惑且引人沉淪……
對視了大概五秒鐘,明歌率先的別開目光,半邊身子懶散的斜倚在那張紅木辦公桌上,視線落在男人身后的落地窗上。
“好啦,你可以理解成我在半個小時前做出等你的這個決定時,還不那么餓。”
“或者自己一個人吃獨食良心不安,決定等你。”
她歪了下頭,再仔細地想了想,“唔,又或者……喜歡宮總喜歡得要命,寧愿餓著肚子也要牢牢地抓緊這個能與喜歡的男人,一起共進午餐的機會。”
“好了,這么多理由,宮總你看看哪個比較容易接受就是哪個。”
說罷,明歌晃了晃手上的小餅干,又將落在別處的視線收回來,看向男人,眨眼輕笑著問,“宮總,你真的真的不吃嗎,那我吃了哦。”
宮夜宴,“……不吃,你隨意。”
“那我就不客氣啦。”明歌心滿意足地咬了口小餅干。
她吃相優雅,沒有餓極了的狼吞虎咽,只淺淺的嘗了點兒。
咽下去一口,有點嫌棄將咬過的那枚扔回盒子里,不添加任何私人情緒,公正中肯的評價道,“太甜,膩人。”
如果徐淑兒在這兒,肯定覺得明歌婊得一筆——
吃了她親手做的,分明是送給宮夜宴的小餅干,還敢嫌棄!
宮夜宴看著她,“還吃嗎?”
“這簡直是在荼毒我的味覺,挑戰我的味蕾。”明歌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之意。
雖然在她看來,徐淑兒連情敵都算不上,不過打擊白蓮花她一向是毫不手軟的。
明歌抽過一張紙,擦了擦沾染了點餅干屑和淡淡油漬的指尖,看著男人將桌上那盒手工點心帶著紙袋一起扔進垃圾桶,坐進他對面的座椅里,托腮而笑,叫了聲他,“宮總。”
宮夜宴看過來。
明歌眼珠流轉,眼尾不自覺的就勾了點活色生香,“我烤的小餅干比徐小姐做的好吃哦,下次做你嘗嘗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