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真的向宮夜宴抱怨“聘禮”少的意思——一只價值上億的帝王綠手鐲,無論如何也夠份量。
明歌都覺得自己手腕沉甸甸起來。
只是……
你們應該能夠理解那種無措、甜蜜、又羞澀的感覺吧?
哪怕平日里再怎樣的“膽大包天”、“肆意妄為”、“自在隨心”,這個時候又怎么可能一笑置之。
她剛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言行全憑本能,完全是下意識。
宮夜宴卻認真的沉吟片刻,道:“第一次,沒經驗。”
明歌腦子暈頭轉向,道:“……誰不是第一次啊。”
她也是第一次被人“下聘禮”好嗎?
宮夜宴道:“這只是聘禮之一,先戴著吧。”
頓了下,男人微微垂了眸,女孩手腕纖細佩戴著翡翠鐲子,那墨綠色的漂亮綠意似要傾瀉出來一般,宮夜宴修長如玉的手指撫摸了下她腕間的手鐲,道:“你戴著很好看。”
“那當然。”明歌聽見他的話,毫不客氣地接下了他的贊美,在宮夜宴目光望過來時,撩起紅唇一笑,平凡普通的容貌流轉出幾分燦爛的明媚之意,她輕輕的、一字一頓的道:“……這是你送我的嘛~”
這話沒什么毛病。
細想之下,卻能品出一點別樣的味道——
明明這只手鐲的原主人是她,只不過經過他的手,哦,還花了一個億,如今卻叫她說得似乎鐲子普通,因送她之人是他變得熠熠生輝起來。
怎能叫人不心弦為之一動?
宮夜宴瞳孔微縮,俯身低頭,一道陰影籠罩住了她……
樓下。
沈璧君換了一身旗袍,將優美姣好的曲線勾勒出來,烏黑秀發隨意挽了個松松懶懶的髻,下了樓來。
見到沙發上躺尸的宮野薰,沈璧君走過去,“薰薰,你怎么這副表情?”
“媽,我這是剛從我哥那里死里逃生……”宮野薰一臉劫后余生朕需要緩緩的表情。
沈璧君:“嗯?”
宮野薰想起罪魁禍首,忍不住吐槽道:“媽,你分不清喬湘和我哥的房間,就不要自告奮勇了行不?”
&bsp;“什么意思?”
宮野薰一臉無奈,“意思就是……你把那位明小姐帶到我哥房間去了,那根本不是我妹的房間!”
沈璧君一聽,一驚,微微張了張唇,道:“……不會吧。”
宮野薰沉痛的點了點頭,肯定的一個字:“會。而且還被我哥給撞了個正著!”
沈璧君:“……”
沈璧君一臉闖了禍的心虛,顯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喜歡生人隨意進出他的私人領域。
“咳……”沈璧君問,“阿宴回來了?”
“你說呢?”宮野薰反問道。
沈璧君突然間想起,“那明歌呢?”
“還在樓上。”宮野薰隨口道,“我哥剛才叫住了她。”
糟糕,明歌該不會被阿宴給“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了吧……
沈璧君纖纖玉手抬起,一巴掌拍在二兒子后腦勺,“宮野薰,你就眼睜睜見死不救?”
“嗷!”宮野薰捂著腦袋,“什么見死不救,我哥又不會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