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書腦子里甚至已經描繪出一副明歌輸得傾家蕩產跪下哭著唱征服的畫面。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干。
明歌果斷地吐出兩個字,無情地拒絕道:“不要。”
莊錦書:??????
你不答應?!
你不答應跟我比賭石,我還怎么碾壓你、踐踏你的身和心、讓你哭著叫爸爸、跪下唱征服?!!!
莊小姐瞪圓了眼睛。
大概在莊小姐的人生生涯里,字典就沒有“被拒絕”三個字,所以她一時間震驚得不能自已,都忘記了說話。
就連周圍了解這位錦鯉小公主脾氣的路人,都忍不住搭腔道:
“竟然敢拒絕莊小姐,她膽子也太大了吧,不過拒絕才是明智之舉,跟錦鯉小公主比賭石,她非得血虧不可。”
為什么會血虧呢。
因為緬國的地下賭石場,有這么一個規定:
賭石的雙方,輸掉的一方,不僅要將自己在賭石過程中開出來的翡翠玉石,無償貢獻給贏家,而且還必須替贏家支付賭石過程中購買的所有原石的本金。
這看起來是相當不合理的對賭協議了。
不過,賭石玩的正是這種心跳加激情。
莊錦書是想借此坑明歌一把,讓她輸得血本無虧,一來是教訓一下這個膽敢飛揚跋扈欺負到她看上的男人頭上的女人,二來是作為贏家她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收入。
雙贏,何樂而不為?
結果……
明歌竟然不答應!
一舉打破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完美計劃。
莊錦書憤怒了,目光咄咄地看著明歌,質問道:“你敢不應戰?你為什么不接受我的挑戰?難道是……不敢?”
最后“不敢”兩個字,女人說得近乎刻薄而輕慢。
但是,明歌沒有錯過莊錦書眼里,一閃而逝的不確信。
不確信……
她會不會上當。
這點兒激將法,在明歌看來,著實拙劣。
她輕飄飄地道:“第一,挑戰這個事情,指對手雙方,你情我愿。緬國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一方提出關于賭石的挑戰,另一方就必須接受。就算是緬國的總統先生,恐怕也沒有權利這樣做,不是嗎?”
這個……當然。
如果發出賭石挑戰,就必須強制接受的話,那么緬國上下早就亂了套,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第二,我與莊小姐你并不熟識,今天貌似才第一次見面吧。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莊小姐,竟然讓有著玉石界錦鯉公主之稱的莊小姐來對付我這么一介寂寂無名之輩。”
明歌的話,直接讓莊錦書和尹昊兩人都齊齊變色。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道:“跟莊小姐比賭石,應該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不過,誰上來就要跟我比,我還來者不拒,我的人生豈不是都要圍著別人打轉?”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忍痛拒絕莊小姐。”
女孩搖了搖頭,臉上一片惋惜之色,語氣跟“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更喜歡她”有異曲同工之妙。
莊錦書,“……”
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