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最終逮捕惡魔的人,是華.警。
但,第一個在漫長而無望的黑暗里,給予她們希望和光明,帶她們勇敢走出來的人,卻是明歌。
女孩們衣衫頭發凌亂,甚至散發著并不好聞的味道,但面對她們激動得不能自己的熱情,明歌還是一一回抱她們。
她安慰道:
“沒事了。”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這時候,交代完事情的宮夜宴,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長身玉立,風姿卓絕。
這群獲救的女孩,忍不住為男人讓出一條空道。
見到他,感激有之,仰慕有之,敬畏也有之。
就連正擁抱明歌的幾個女孩,也不禁吶吶地松開了手。
因為她們感覺到……
這個天神般俊美又冷峻的男人,目光落到這個抱著女孩的手上時,略微鋒利。
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觸碰的不悅。
她們不會像莊錦書一樣自戀犯花癡,覺得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會是為自己而來,心里隱約有了一個猜想:
這位先生的妻子會不會就是……
下一秒,女孩兔子般蹦噠過去,撲進男人懷里,抱住他嚶嚶嚶,“寶貝兒,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會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五彩祥云來救我的~~~”
宮夜宴胸口里盈滿的戾氣,在這一撲一抱中,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明明前一刻他還氣惱的想著,要好好的給她一個‘教訓’,但此時此刻人好好的在他懷里,那點兒想要教訓她的心思,就盡數變成了一汪蕩漾的春水,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終是沒舍得在她遭遇劫難,死里逃生后,還冷顏以對,伸出手將人環住。
修長雙臂的力道,慢慢地收緊,多了一點兒禁錮之意。
原本斥責的話,也變成了一句似嘆非嘆的安慰之語,“別怕。”
莊錦書從疼痛中醒過來,捂住右腿潺潺流血的槍洞,一抬頭見到這一幕,近乎目眥欲裂,不可置信地又痛又大聲的叫了一句:“怎么會——”
差一點又暈過去。
這次是被氣的。
她看上的男人,以為是來于危難之中營救自己的男人,結果人家卻是來救明歌的。
她討厭的女人。
莊錦書全然忘記了,若不是明歌幫她踹開門,她恐怕早已經死在烈焰燃燒的渡輪上。
莊錦書再怎么嗶嗶嗶,明歌都不關心——原本是打算弄死這個恩將仇報的女人,但現在華.警都在此處,她可不好再下手——那一槍,就足夠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難受了,就當報仇了吧。
明歌不喜歡莊錦書看自家親親寶貝男朋友的眼神,女人也有占有欲的。
她扯了扯宮夜宴的衣角,說:“我……頭有點暈。”
說真的,不是假話。
明歌嘴唇泛白,臉頰卻嫣紅,似抹了一層胭脂。
腦袋暈暈沉沉的感覺,終于在她強制壓迫又松懈之后,開始強烈反彈——
比最初的時候,更加來勢洶洶。
說完,女孩高度緊繃的神經徹底松懈下來,眼前一陣眩暈加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