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爾冷淡的瞳孔驀然緊縮了一分。
隊長這個稱呼，讓她有一霎那間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組合還沒有解散的時候……
她是女團C位出道，擔任著主唱，郁若薰和明歌私底下總是叫她隊長，比直接叫名字更為親近的一種叫法。
那時，她們關系還很好。
陷入回憶不過一秒鐘，姜星爾心志堅韌如冰，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當她再次看向明歌的時候，臉色越發似冰雪般冷淡了幾分。
“敘舊就不必了，我們之間沒有敘舊的必要。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明歌聳了聳肩，比起姜星爾的冷漠，她神色要淡定得多，說了三個字，“《云中仙》。”
姜星爾皺了一下眉，不過片刻，她抬起眼睛視線盯著明歌，“你是《云中仙》的作者？”
雖然是問話，但是姜星爾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明歌倒真是結結實實的驚訝了一下。
除去她自己曝光小馬甲知道內情的幾個人，旁人都不會想到傳說中《云中仙》作者是摳腳大漢的天下傾歌，跟熒幕上一個光鮮亮麗的女明星有什么關系，甚至在她主動透露自己是天下傾歌一事的時候，還個個都保持懷疑態度，怎么都覺得不可置信。
姜星爾是第一個，她幾乎什么都沒有說，就知道她是天下傾歌的人。
她瞪圓了眼，微張了唇，“這都被你知道了？”
明歌也不否認。
女人烏黑眼珠似漂亮的黑鉆，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目光里透露出驚奇的色彩。
跟從前……沒什么兩樣。
姜星爾垂了垂纖長的睫毛，遮住眼底有那么一瞬間翻涌而上的情緒，淡色的唇瓣輕啟道：“這不難猜。”
她聲音沒什么波瀾，音色偏冷，聽起來猶如玉盤落珠一般，泠泠動聽，卻沒什么喜怒哀樂的情緒，只是一板一眼地說道：
“前幾天，廖導通過麗莎姐，聯系過我，問我愿不愿意出演《云中仙》女主之一的般若，我拒絕了，今日你又來，同樣是為了《云中仙》，想必跟廖導是同一個原因，是來做這個說客。”
“廖導是《云中仙》的導演，試鏡選角是他的責任之一，這不奇怪。但是你為了《云中仙》而來，便有些沒有道理了。”
“除非……”
“你跟《云中仙》有關，且關系匪淺。”
“這個關系匪淺，說來說去，左右不過幾樣。你的身份，最有可能就是廖導這戲的演員之一，應該是天心吧。”
姜星爾看了明歌一眼，繼續道：“可是，就算你做了廖導戲中的女主角之一，也沒有必要為了另外一個角色勞心勞力，按理說，‘般若’和‘天心’以中是情敵，戲外是爭番的對手，如果只是普通飾演角色的關心，絕無可能讓你親自跑這一趟。”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你就是《云中仙》的作者，天下傾歌。”
“除了導演、制片人、投資商擁有決定劇組選角的權利，再來就是IP改編劇的原作者了。”
最后，姜星爾抿了抿唇，“剛好，天下傾歌里有一個字，正是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