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已經進入十一月，溫度下降得厲害，雖然體育館里開著暖氣，可坐著不動，總歸是手腳冰冷的，見到偶像固然一剎無比歡喜，但前提是要經歷坐立不安的漫長等待，如果這個時候能夠來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
那滋味。
嘖嘖嘖。
奶茶輕，但是，情義重。
他們不圖這個奶茶，有的人從老遠的地方坐飛機都過來了，還缺這幾個奶茶錢么？
定然是不缺的呀。
粉絲們感動的是這份心意，讓他們有一種是真真正正被偶像放在心上的感覺。
窩心。
——喜歡的人能回以同等的喜歡，那真的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奶茶被一杯杯分到粉絲手上，有的現做來不及拿到奶茶的粉絲也不吵鬧，乖乖等候輪到自己。
明歌重新提筆龍飛鳳舞起來。
十萬冊《云中仙》果然被銷售一空，這就意味著明歌今天要簽數萬本，就算是超人，在這么龐大又重復的枯燥程序中，也難免露出煩躁的情緒。
但，從始至終明歌臉上都找不到半點不耐煩，跟每個粉絲說話握手時，也是很令人舒服的語氣。
考慮到場地和作者身體承受的強度，簽售會的時間不是整整一天，只有今天一個上午。
為了讓更多的粉絲都如愿以償拿到簽名書，明歌除了中間讓香橙去給粉絲訂奶茶，就沒有再休息過。
最后惹得粉絲都忍不住心疼，直直提出讓她休息。
“姐姐休息一下吧，手都簽累了。”
“簽了這么多本，休息一下吧，今天能見到你就已經很開心了，就算沒有簽名我們也可以的。”
“我們會心疼的。”
應粉絲所求，剩下的最后半個小時里，明歌停下簽名，跟粉絲一起合照留戀。
幾十個人一起入鏡，蹲的蹲著，站的站著，唯一不變的是明歌在C位，被粉絲簇擁在中間。
每一個人都笑容燦爛。
合照完的粉絲自覺走到另一邊，將位置讓給沒有合照過的人。
明歌倒是一直站在臺上沒動，偶爾接過粉絲們送上的捧花或玩偶，懷里很快抱了個滿滿當當。
“哎，不要擠啊。”
“就是，擠什么擠。”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呀～”
原本一切都井然有序，但是，不知道為何粉絲當中突然傳出來一陣騷亂。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搭配牛仔褲和板鞋，身材略微臃腫，圓臉上冒著幾顆痘痘，一副典型宅男模樣的男生，仗著自己身材優勢，橫沖直撞的在眾多不滿的嬌嗔抱怨中，擠到最前面來。
李明滿臉潮紅，一副見到偶像無比激動的樣子，翻開自己買的《云中仙》，露出一張空白的扉頁，幾乎要送到明歌面前來，“明歌，我很喜歡你，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明歌微微蹙眉，耐著性子，輕言細語的開口道：“這位粉絲，簽名和合照都可以，但是請不要擁擠。”
李明撓了撓頭，咕噥：“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