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孟漸晚在圈子里挺出名的,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非要當一個飆車打架樣樣精通的社會姐。
社會姐勾唇一笑:“別愛我,沒結果,除非打架贏過我。”
不會打架的宋少發表愛情宣言:“我覺得,愛一個人呢,就是要給她買跑車,一輛不行就兩輛,實在不行再加一架私人飛機,或者豪華游艇!”
孟漸晚:“OK,我可以考慮一下。”
*
婚前,宋遇就知道孟漸晚是惹不起的小祖宗,婚后更甚。
宋遇正忙著呢,秘書火急火燎跑來:“宋總,夫人她在酒吧把程家小少爺給揍了,人已經進醫院了。”
宋遇習以為常:“她連我都打,打別人有什么好驚訝的。”
秘書:“……其實這事兒不怪夫人,程家小少爺剛留學回來,不認識夫人,把她當成未出嫁的小姑娘調戲了,聽說是摸她的臉。”
宋遇簽字的手一頓,挑起眼梢:“程家小少爺手斷了沒有?”
“那倒沒有。”
“我去把他打斷。”
“……”
自此,宋總放出話來:“友情提醒,宋家夫人不好惹,見了她最好繞道走。”
吃瓜群眾:“她這么放肆,還不是您慣的,別墅都改造成養雞場了,就因為小夫人愛養咕咕雞、愛撿雞蛋。”
*
宋總即興rap:“以為她是孟德瑞拉,實際是朵霸王花,只好連盆端回家,免得禍害到大家。喲喲喲!”
孟漸晚:“你完了:)”
外表禁欲內里風騷富二代x人美性子野社會姐
沒遇見孟漸晚前,宋遇一直以為自己是匹瀟灑的野狼,后來,他成了她一個人的……小雞仔???
正文試讀——
第1章打聽打聽你孟姐的名聲
賽道上幾輛賽車進入到最后的沖刺階段,距離終點線只剩一百米,所有的賽車手都拼盡全力想要贏得比賽,封閉場地內可謂硝煙四起。
一輛火紅色的賽車如一道閃電,破空而來,在拐過最后一道彎時,成功超越前面一輛白色的賽車,幾乎是擦身而過。
下一秒,人頭攢動的看臺爆發出叫好的聲音,有的觀眾甚至忍不住站起來喊“加油”。
六月中旬的帝都早已入夏,驕陽似火,灼烤著環形賽道,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和輪胎摩擦聲響徹場地上空,為這場賽事平添幾分刺激。歷經幾輪淘汰賽,終于迎來今天的總決賽,總共剩下五輛車,冠軍將在他們當中誕生。
魏燦陽撩起T恤下擺,擦額頭上密布的汗珠。他一個觀眾,比賽車手還要緊張:“狗剩,你說孟姐能贏嗎?這是她第一次參加賽車,聽說拿到駕照沒多久,培訓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個星期,有點懸。”
旁邊坐著一個穿黑T恤的男人,頂著利落的板寸頭,兩鬢各剃了一個Z字閃電形狀,眉骨處有道兩厘米的疤。T恤的袖子被他擼到肩上,穿成了背心,露出左邊臂膀上的京劇臉譜文身。聞言,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向魏燦陽:“說多少遍了,老子叫茍盛!那個字念cheng,第二聲,不是他媽的sheng,拼音不好就給我回小學重新學!再有下次,信不信老子踹斷你的狗腿!”
魏燦陽摸了摸被踹疼的小腿,低眉斂目,小聲狡辯:“我聽孟姐就是那么叫你的,你也沒說什么……”
盡管現場聲浪一聲高過一聲,茍盛還是聽清了他的話,一巴掌拍上他腦門:“孟姐是孟姐,你能跟孟姐比?”
魏燦陽嘿嘿一笑,討好道:“我跟孟姐當然不能比。孟姐英明神武,一統江湖……”
馬屁還沒拍完,看臺上所有的觀眾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歡呼聲絡繹不絕。
魏燦陽遙遙望去,只見五輛賽車停在終點線的位置,車頭呈一條水平線,一時竟無法讓人判斷哪輛車是冠軍。他一臉呆滯,恨不得拍自己的腦門,光顧著拍馬屁,把比賽都忘了,剛才竟沒有看到最激動人心的一幕,這一趟白來了!
“孟姐贏了嗎?”魏燦陽推了推茍盛的手肘,“我剛才沒看清。”
茍盛沒回答,另一個陌生觀眾興奮地喊道:“25號!25號是冠軍!太厲害了,聽說是一位女賽車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25號就是孟漸晚。
茍盛勾起削薄的唇角,露出個笑容,手臂圈住魏燦陽的脖子,把他腦袋往下一壓,粗著嗓子說:“小爺再教你一句真理。”
魏燦陽十分狗腿,笑嘻嘻地說:“狗爺請賜教。”
茍盛:“你孟姐的字典里就沒有‘輸’這個字。”
說完,他拍了一下魏燦陽的后背,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拍出內傷,也是在提醒他不該問出那句廢話。
魏燦陽咳嗽一聲,做吐血狀,仿佛真被他一掌拍廢了。茍盛站起來,將卷到肩上的袖子放下來,捋了捋后腦勺:“走,去給我們的冠軍喝彩。”
冠軍從車里出來,一身紅白配色的賽車服,與她身側的紅色賽車相得益彰。陽光灑下來,給她這個冠軍周身鍍了層金邊,分外耀眼。哪怕裹著賽車服,也能通過婀娜的身姿判斷出她是個女人。
孟漸晚取下碩大的頭盔單手扣在身側,大口大口地喘氣,還未從緊張刺激的比賽中緩過來,心跳如擂鼓,嗓子也干渴得快冒煙。
她晃了晃腦袋,將一頭粉色的長發散開,額發被如雨的汗水打濕了,一綹一綹黏在臉頰上。頭發剛染了沒兩個小時,理發師不讓洗,要是因為出汗掉色了,那她就白在理發店坐幾個小時了。
孟漸晚抬起手臂,五指穿過發絲,隨意地撥弄了幾下,順便觀察周圍的狀況,想著是不是該頒獎了。
果然,場內廣播提醒本場比賽的冠軍、亞軍、季軍到臺上領獎。
這是一場區域性的場地賽車,不具權威性,孟漸晚會來參加也是因為放假在家閑著無聊,抱著玩玩兒的心態,沒想到能拿到冠軍。
她自認為能奪冠,不是因為自己水平高,而是其他的參賽選手都太菜。所以,整個領獎過程她都沒有表現得太激動,獲獎感言也懶得說。
下了臺,那兩個跟班就湊上來了,一人一句跟說相聲似的。茍盛熱情地接過孟漸晚懷里的頭盔,全然沒有在魏燦陽面前的大佬形象,手掌拍著頭盔夸贊道:“孟姐牛逼啊,吊打在場的所有賽車手,轉彎時那個漂移,帥斃了!”
魏燦陽緊跟其上,為孟漸晚遞上一瓶冰鎮礦泉水,貼心地擰開了瓶蓋:“我回去以后一定找出今天的比賽視頻,把它下載下來保存到手機里,每天崇拜二十遍!”
今日的賽事雖不夠盛大,仍然有全程跟拍錄像,會放在視頻網站上,供沒到現場的賽車愛好者觀看。
孟漸晚翻了個白眼,把喝了幾口的礦泉水瓶砸向他:“滾一邊兒去。”
她站在臺上頂著太陽,整個人都快被烤化了,還得耐著性子聽主持人逼逼叨叨廢話連篇,早已耐心告罄。
魏燦陽也沒惱,抱著礦泉水,跟屁蟲似的屁顛顛跟在她身后,提議道:“孟姐,晚上要不要舉辦個慶功宴?”
茍盛眼睛一亮:“阿陽的提議不錯,孟姐,要不咱們今晚就在城哥新開的酒吧慶功?我請客,叫上南子他們。”
孟漸晚打了個哈欠,明顯興致缺缺,手捏著肩膀大步往前走:“再說吧,我接下來還有別的事要辦。”
她進了場館里的換衣間,兩個跟班便止了步,在門口等候。
片刻后,孟漸晚從里面走出來,換了一身裝備,酷炫的賽車服不知道被她扔哪兒了,穿著一條墨綠色的吊帶,肩帶細若絲線,堪堪掛在窄瘦的肩膀,大片的肌膚露出來。兩彎鎖骨的凹陷那樣深,裝上水就能養魚,右邊鎖骨處有一個細小的文身。下面搭配黑色工裝褲、短靴。行走間,腰間一截細白的皮膚若隱若現,珍珠般瑩白,晃眼得緊。
饒是見過多次,魏燦陽還是呆住了,呼吸不由窒了窒,耳朵尖兒也有點發熱。
孟漸晚從口袋里摸出一根可樂味的棒棒糖,三兩下剝了糖紙塞進嘴里,白色的棍在左邊唇角,翹起一點弧度。
她一雙桃花眼內勾外挑,睫毛纖長濃密,垂眸時顯得尤為卷翹。唇色比一般人深,即使不涂口紅,也嫣紅好看。
“喂,老許,現在有空嗎?我過去找你,有點事跟你商量。”
魏燦陽出神的間隙,孟漸晚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她拿下嘴里的棒棒糖,語調懶散,一邊往停車場走。
魏燦陽疑惑,看向同樣一臉疑惑的茍盛,悄聲問:“老許是誰?”
他們跟孟姐關系這么好,沒道理不認識她的朋友,可從來沒聽說過“老許”的名號,哪條道上混的?
茍盛也不知道老許是何方神圣,但不妨礙他裝懂:“傻不傻?你連老許都不知道?‘老許,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兒給你送來’,就是那個老許。”
魏燦陽:“……”
這都什么玩意兒?
許瞻并不知道自己被人“送了一個老婆”,他在電話里對孟漸晚說:“我四點要去機場接一位朋友,他剛從美國回來,人生地不熟。我們另找時間再約吧,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詳談。”
“四點?”孟漸晚把附在耳邊的手機拿下來一看,現在是三點一刻,她把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聲音含糊道,“我就在機場附近的場地賽車,你就別跑一趟了,把你朋友的姓名和聯系方式發給我,我幫你接人。”
許瞻沉吟片刻,溫聲道:“麻煩了。”
“小意思。”孟漸晚把棒棒糖從左邊腮幫子換到右邊,聲調上揚,“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掛了電話,許瞻就把航班信息和朋友的聯系方式發到孟漸晚的手機上,他沒說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只說是“宋先生”。
孟漸晚也沒細問,手指勾著車鑰匙,頭也沒回地朝身后兩個跟班揮揮手:“你們該干嘛就干嘛,我去機場接個人。”
茍盛和魏燦陽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只見孟漸晚按了下車鑰匙,停車場第三排那輛亮黃色的超跑閃了閃前燈。
孟漸晚拉開車門坐進去,系上安全帶,熟稔地掛檔、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從車位飆出去。
魏燦陽聞著濃濃的車尾氣,對著車尾豎起大拇指,悠悠地道:“孟姐吊炸天,停車場都能當賽道。”
——
孟漸晚到達首都國際機場是二十分鐘后,她“嘖”了聲,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早知道就不飆這么快了。
她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背靠著墻壁,百無聊賴地玩起手機里的“和平精英”游戲。
第二局結束,孟漸晚見時間差不多了,從許瞻給她發的信息里找出那位宋先生的號碼,撥了通電話過去。
所幸那邊沒有傳來關機的提醒,響了十幾聲就接通了,孟漸晚率先開口:“宋先生,我是許瞻的朋友,代替他過來接你,你現在到哪兒了?我在T3航站樓的出口……”
人潮涌動,孟漸晚甫一回頭,隔著重重人群,視線里緩緩走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穿深藍色西服,雪白襯衫的領子散開了兩粒扣子,戴著一副金色細邊框眼鏡,渾身上下透著股不近人情且禁欲的氣息。
“正好,我也在T3航站樓的出口。”
一道清冽低醇的男聲在身側響起,與此同時,電話里傳來同樣的聲音、同一句話。
四目相對,孟漸晚確定了,眼前這一位就是許瞻的朋友。而那位宋先生也看到了孟漸晚,目光稍頓,眼底漸漸浮出一絲意外。許瞻自己不來接他,派了個女人過來,還是這樣一個……十分惹眼的小美人?
搞什么?
孟漸晚對待陌生人向來沒什么熱情勁兒,不過是因為自己欠了許瞻太多人情,才主動幫他接朋友。她態度冷淡:“你就是宋先生?走吧,我的車在前面。”
宋遇挑了挑眉毛,看來自己不受這位小美人待見。
女孩在前面走,他拉著行李箱跟在后面,目光自上而下打量。金燦燦的陽光下,那頭粉色的頭發實在引人注目,胳膊上的肌膚白生生的,尤其是那截小腰,盈盈不堪一握,讓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視線往下移,落在那雙過分厚重的黑色皮靴上,宋遇就此打住,收回了脫韁的心思。
孟漸晚有所察覺,暗暗嗤了聲。
兩人坐上車,宋遇主動報上家里的地址,余光時不時瞥向身旁的人,沒話找話說:“還不知道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回頭我好答謝你。”
孟漸晚目不斜視:“不用,我和許瞻是朋友。”
言下之意,我來接你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不用自作多情自我陶醉。
宋遇手肘撐著車窗邊沿,食指的骨節抵著下唇,輕不可聞地笑了一聲:“那不行,我是我,許瞻是許瞻,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欠人情,你要是不讓我感謝你,我恐怕夜不能寐。”
孟漸晚眉心微蹙,第一眼看到這位宋先生,她以為他是生人勿近、清冷疏離的矜貴人士,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許瞻那樣溫文爾雅的男人,能和他做朋友的人不說是謙謙君子,也該是個優雅的紳士,沒想到居然是個浪蕩子。
如此一來,她更不耐煩了:“那你就別睡了。”
宋遇側過身來看著孟漸晚,正要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忽然注意到她右邊鎖骨上的文身,覺得有些別致,索性轉移話題:“你這文身圖案挺特殊的,這是什么?看起來像一把槍?”
孟漸晚分出精力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一字一頓道:“AWM,一槍爆頭,你可以試試。”
宋遇:“……”
前面恰好是紅燈,孟漸晚踩下剎車,穩穩地停在斑馬線前。她伸手從中控臺的盒子里拿出一瓶木糖醇,倒了兩粒扔進嘴里,眼睛盯著前方的紅色數字,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紅燈倒計時六十二秒時,宋遇忍不住湊過來,好像對她的文身有著莫大的興趣:“你的文身在哪兒弄的?我也想紋一個,可是我看著怎么像是畫上去的?不太逼真。”
說著,他湊得更近了,想要看得清楚一點,甚至還想動手摸一下,看能不能把文身蹭掉,不期然聞到一股清甜的橘子味,怔了一怔,那只手就頓在半空。
孟漸晚舌尖抵著腮幫子,閉了閉眼,像是忍耐到了極限,別說這位宋先生是許瞻的朋友,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個人她也要教訓!
靠!離她這么近,盯著她的胸口看,下一步是不是要上手了?
孟漸晚二話不說攥住宋遇的手腕,反手往他身后一扣,將他的側臉壓在車門上,另一只手照著他腦門拍了一巴掌,罵罵咧咧:“小兔崽子,也不掃聽掃聽你孟姐的名聲,敢對我動手動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許瞻朋友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卸你一條腿!”
宋遇猝不及防,從小到大順風順水,還是頭一回被人按著不能動彈,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除了惱火,只剩下手臂傳來密密麻麻如針刺般的疼。他額頭冷汗直冒,太陽穴突突地跳,額角幾條青筋凸起,“嘶”了一聲,終于溢出痛苦的呻吟:“疼疼疼疼……松手,你是不是誤會了?”
孟漸晚哼笑一聲,沒回話,卻是更用力地把他的胳膊往后掰。
宋遇只覺得那條胳膊不是自己的了,正要求饒,聽見“咔嚓”一聲,好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