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除此之外，季青臨倒是再未逾矩半步。
聽到他這一句試探的話。
伏玥方才朦朧的眼神瞬間清明，她垂下卷翹的睫毛，嗓音略微顯得沙啞，“怎么突然問這種問題？怎么，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么？”
伏玥這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季青臨：“沒有。”
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態度太不自然了，他又放緩了語氣，道：“我這不是問問嘛……要是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么？”
伏玥看了季青臨好一會兒，看得對方都有些不安了，她這才緩緩笑了下，道：“會。”
季青臨舒了口氣。
在他視線沒有看到的地方，伏玥的眼底逐漸凝結的冰冷，原本就少的可憐的情意更是散的一干二凈。
這些日子，季青臨卻是對她很好，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好。伏玥自己都想不通這人居然會愛上她，太不可思議。
伏玥不介意和他談一場不走心的戀愛，畢竟她是個很耿直的顏狗。
走腎不走心。
分手的時候再順便扎他一刀。
想想都快樂。
看季青臨現在的眸光中的小心翼翼，伏玥心里莫名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之前她那么憋屈。
如今，真的是……太爽了！
伏玥剛剛的話像是給季青臨吃了顆定心丸，對方白皙的臉上展開一抹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伏玥接下的話，讓他臉上的笑僵硬住了。
“我會原諒你，然后離開你。”
“此生不復相見。”
伏玥伸手攬住季青臨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側臉，笑道：“我這輩子最討厭欺騙和背叛……不過我相信你決定不會騙我的，是不是？”
季青臨眼眸閃了閃，他回抱住懷里的溫香軟玉，清冽的嗓音略微有些輕顫：“當然。”
余生。
季青臨對顧攸寧不會再有半分傷害，否則，萬劫不復。
這是紅衣劍客在心底立下的誓言。
只是，他只能保證余生。
之前犯下的過錯，對她造成的傷害，是再也不能彌補的。
至于欺騙……
若是騙了她一輩子，給她編織一個美好的夢境，那是不是也不能算是傷害？
紅衣劍客那雙漂亮的眼眸，一閃而過的難過。
他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被她知道的。
他苦笑。
曾經說過的謊言，是要他再次編造千百個謊言來彌補么？
離武林大會開始還有三天，本來伏玥是想借此機會，設計報復柳楓，羅曦，孟飄飄，還有徐詩文的。
結果，世事難料。
她的武功恢復了，那報仇就不急在一時了。
柳楓死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去武林大會湊什么熱鬧了。
還有戚沉……就連伏玥自己也想不到，這個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冷血魔頭，居然會栽在她的手上。
不對，還有一件事情。
之前顧攸寧武功盡失，淪為武林的笑柄，神訣宮對此是放任的態度，要不是玄火令還捏在她的手里，伏玥絲毫不懷疑神訣宮會直接下令逐她出門。
那，這神訣宮少宮主的位置她得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