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你怎么又回來了？”
月色下，紅衣墨發的妖孽美人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這個女人沒有心。”
伏玥捂臉，擺擺手：“好好好，我沒有心，這件事我知道了。戚教主還有什么事嗎？”
這敷衍的態度。
戚沉感覺自己心口中了一箭，血淋淋的。
“你不能和他成親。”
伏玥：“為什么？”
這人到底要鬧哪樣？
她心累，甚至有一些些想要和戚沉坦白的沖動。
爺累了。
不想玩兒了。
戚沉吞吞吐吐，殷紅的薄唇張開一個優美的弧度，“我……”
說實話，戚沉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顧攸寧這個女人是真的不喜歡他，何止不喜歡啊，甚至說得上討厭了……也是，誰會喜歡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他只要瞞好了自己是戚沉的這個身份，就能用季青臨那個身份和她長相廝守。
結果發現，她不愿。
這個女人根本不在乎他，也不愛任何人，生性涼薄，她只愛她自己。
這個認知讓戚沉覺得心涼。
他沒有把握捂得熱一顆冷如冰霜的心。
她也根本不給他機會。
所以，戚沉選擇了最笨的一種辦法。
他選擇不停在伏玥面前刷存在感。
季青臨.....
兩個身份。
但似乎都被他搞砸了。
這讓戚沉整個人的氣勢都喪了起來，頹廢的俊美，深邃的桃花眸有種難言的憂郁，清晰可見的難過。
伏玥就看著，這喪喪的帥比坐到了她的床頭，盯著她。
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她。
伏玥：“……你這是做什么？”
戚沉看著她，幽幽地來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要和我說？”
伏玥：“？？？？？”
她能忘了什么？
還有，她和這蛇精病有什么好說的？
戚沉嘆了口氣。
果然，他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還以為這女人會良心發現提醒他那群武林中人的計劃，結果發現是他想多了。
顧攸寧這個女人……或許巴不得他死呢。
他果然是個多余的。
他果然很失敗。
他這種人為什么還要活著……
紅衣的蛇精病美人陷入了自我厭惡的腦補中。
伏玥不知道戚沉腦子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這家伙打擾她睡美容覺的時間。
伏玥有些不滿。
她裹住身上的被子。
“夜已深，戚教主該走了，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該就寢了。”
再說了，明天就是那所謂的“大婚”了。
戚沉這家伙可是一人分飾兩角啊，再不睡覺，她怕這人到時候有心無力。
不行了怎么辦？
聽到伏玥的話，男人美貌到近乎妖孽的臉龐，愈發陰沉了，薄唇抿出一個委屈的弧度。
這個沒心的女人，一點都不關心他的死活。
雖然那群渣宰確實傷不了他分毫。
戚沉緩緩道：“確實，該就寢了。”
說著，男人修長手指握在自己的腰帶上，慢條斯理地將它解開，他的眼眸沒有一刻離開過眼前的少女。
伏玥：“！！！”
她是不是該做作地說一句「天吶，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