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飛一起等，在外面的不僅有程大壯還有小來。
徐靜思走了出去，將車鑰匙遞給了程大壯，然后說道，“不好意思啊壯哥，這么晚了還讓你們過來，辛苦了，小來！”
“徐總，您就是太客氣，”小來嘻嘻笑道，“我們給您辦事還不是應該的嗎？”
“好，那我們就走吧，徐飛從外面把門鎖上。”
“哎。”
程大壯聞言，不由得低聲說道，“怎么，事情還挺棘手嗎？”
徐靜思搖頭，“也不一定，我們看看再說。”
“去哪里？”
“去工地那，去馮玉波的公司里查個賬。”
徐飛忽然恍然大悟，“姐，你的意思是吳慶輝在搗鬼？”
徐靜思則道，“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也不敢亂說，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徐總，怎么回事？”程大壯問道。
徐靜思把徐飛告訴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說道，“一下子丟了個大客戶，肯定是有問題的，我也不能亂懷疑，只能先去公司看看再說。就算知道了真相，我也不能做什么，馮玉波不在這里，我抓不到客戶關系，如果被人搗鬼，只能越來越亂。”
程大壯低聲說道，“但如果真的是某人在搗鬼，我可以想辦法先把人控制起來。”
夜風掀起徐靜思的圍巾，黑夜中的她，眼神越發的明亮，“我們先去看看，有問題再說。”
她只是先去看看，不一定是吳慶輝的問題。
四個人上了汽車，直奔東來大廈的工地。
之前做辦公室的那一排房子現在還動不著，那邊既做了指揮部，也是馮玉波公司的辦公室所在，這樣比較方便。
很快的到了，小來下車叫了門衛開門把他們放進去，一直停到了辦公室門口，徐靜思才下車。
已經晚上九點了，工地指揮部的辦公室里依舊亮著燈，大概他們也聽到動靜了，岳宏帶人走了出來，見是徐靜思，他很驚訝，“徐總，你怎么這么晚了又過來了，有急事嗎？”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我來馮總的公司里找點東西。”徐靜思笑道，“這么晚了該散工了？”
“已經散工了，我們幾個在一起開個小會，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辛苦你了，不過這幾天還是要繼續辛苦，這一兩天的，聞霆鈞可能回不來。”
“應該的徐總。”
那邊小來說道，“徐總，門打開了。”
徐靜思點點頭對岳宏說道，“那你們說完了早點散工，我先過去。”
“好的徐總。”
徐靜思轉身進了辦公室，直奔放賬本的地方，幸好年前的時候，徐靜思管過一段時間馮玉波的公司，否則的話她真還是無從下手！
“徐飛過來，”徐靜思喊了他說道。
徐飛立刻跑了過來，站到她身邊，喊道，“姐。”
“我教你看賬本。”徐靜思慢慢的說道，“開公司當老板，如果不懂賬務，如果公司被做空了，別人都不會知道。所以你一定要懂，不要找任何借口，學一遍不會就學兩遍，說兩遍不會就學三遍，這些東西都很簡單。”
徐飛重重的點點頭，跟著徐靜思一起看了起來。
她拿了白紙，先把徐飛說的那三家公司的數據給整出來，做成了柱狀表格，哪個月多哪個月少，或者是沒有業績便一目了然了。
理論上講，早就應該做一個這樣的統計表，但是馮玉波公司里的事情，徐靜思也不愿意管太多，所以他們沒有。
這些賬全是手工賬，沒有電腦無法篩選、統計，徐靜思只能一本一本的翻，一個月一個月的看。
徐靜思一邊翻看一邊記錄，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
岳宏他們早已散去，小來跟程大壯在門外已經不知道抽了第幾顆煙了。
小來看著辦公室里透露出來的明亮的燈光，跟程大壯小聲的說道，“壯哥，你覺得徐總牛逼啊，還是鈞哥牛逼？”
程大壯捏著手里的煙頭，狠狠的抽了兩口，扔在了腳下搓滅，把雙手揣在口袋里取暖才說道，“反正鈞哥沒跟徐總好，之前沒這么牛逼！”
小來很興奮，“你的言外之意就是鈞哥沒有徐總牛逼唄！”
程大壯深沉的說道，“子彈這種東西，聽上去挺嚇人的，但如果沒有槍，要子彈管什么用？”
小來更加興奮了，“壯哥，那你說鈞哥是槍呢？”
程大壯呵呵一笑，“我就是這么一比喻，不要對號入座啊。”
小來嘆息一聲說道，“我覺得還是徐總牛逼，感覺她就沒有什么不懂的，而且她還能特別壓得住人，我就服她！”
程大壯雙手環胸，淡淡的說道，“你服她，是因為她能讓你掙到錢！”
如果這個人跟著你撈不到任何的好處，連飯都吃不飽，憑什么被人信服？
跟著徐靜就不同了，她一點都不小氣，只要你為她付出多少，她就會給你多少回報，等閑沒有幾個有她這樣的氣魄啊！
小來怔了怔扭頭看向屋里，默默的說道，“這話說的挺對的！壯哥，我要是找媳婦就比著徐總這樣的找……”
想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后腦勺子就被人砸了一下，嚇得他幾乎都要跳了起來，當他覺察到是程大壯打的他，他立刻叫道，“壯哥，你干嘛，嚇死我了！”
程大壯警告道，“這種話背地里說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能當著鈞哥的面兒說，不然他削死你！”
小來摸著后腦勺說道，“哪種話？”
程大壯瞪了他一眼，“你說哪種話？”
小來恍然大悟，接著說道，“嗐，我就是那么一說，我就是有運氣遇到，人家也未必能看得到我啊！”
程大壯點點頭，并且深以為然，子彈好了，槍也得好，才能讓子彈發出最大的威力，反之，好槍沒有好子彈來配，那這把槍被制造出來也挺沒用的！
聞霆鈞跟徐靜思不能說誰是槍，誰是子彈，他認為，他們倆誰誰離開了誰，都不能把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最大！
徐靜思將馮玉波往來的客戶數據都理順了，才看時間，這個時候已經11點多了。
她捏了捏額頭，將數據下滑異常明顯的工廠給劃了出來，然后指著他們問徐飛，“這兩家工廠是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