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思就是想讓楊海生知道真相罷了,至于他去不去探究,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說罷她也不理會楊海生了,轉身朝著店里走去。
“徐總,你別走......”
“行了,哥們,”田青松攔住了他,“別蹬鼻子上臉的,有點數啊。”
“我不是......”
徐靜思走了兩步,忽然駐足,回頭說道,“楊海生,昨晚上我店里有四個人在看店,我這邊兩個店里全是易燃易爆的東西,萬一他們沒發現火著了起來,你說這四個人怎么辦?還有,鐘曉紅算計我不止一次了,我請什么放過她?”
楊海生整個人一下子哆嗦了!
徐靜思沒再理會他,進了店里,但是很快的外面便響起了一個略略熟悉的中年女人呵斥的聲音,“楊海生,你真是不嫌丟人,那個女人敢找人放火,這是犯罪懂不懂,你還跑來求人,你怎么好意思的,給我滾回去......”
徐靜思就算不看也知道這人是誰,楊海生的媽媽!
不過,鐘曉紅真有本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人來給她說情。
徐靜思不關心楊海生,她關注的是鐘曉紅會怎么判,五年還是十年?
她的神色微涼,很多時候,她都特別的被動,總是別人先找她事,到她這里,她就壓了下去,然后不了了之,不是她心軟好欺,而是她覺得她與別人本就不同,很多時候能寬容一點就寬容一點,但有些人總蹬鼻子上臉。
她不能再寬容了,再這么下去,自己的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回事。
徐靜思在店里并沒有待多久,她記掛著何潤香今天結婚請客,便把店鋪交給了田青松,自己則去找了聞霆鈞。
今天何老師跟嚴松結婚請客吃飯,她跟聞霆鈞必須要去的。
她包了兩百塊錢的紅包,按照現在的風俗習慣,結婚不過包個十塊、二十塊的紅包,她包兩百塊錢已經很多了,其實她也想包的更多一點,但是何潤香還得還回來,實在沒意思。
她不放心汽油被潑的地方,臨走的時候讓松子趕緊去找人和面糊,把墻刷一遍,不然后墻上留著那黑乎乎的一片,多糟心哪!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收拾的還可以,中長款的米色大衣、黑色長褲、外加厚底的皮鞋,沒有多出挑,但也不寒酸,去工地之前,她去理發店請人洗了個頭,把頭發打理了一下,上了車稍微拍了點粉,涂了點口紅,就這么一收拾,整個人頓時精神很多。
她直接去的工地,工地里面全是施工材料、亂七八糟,徐靜思便把車停在了外面,走著進去,一進去,便看到聞霆鈞帶了一幫人都帶著安全帽站在一堆施工材料面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見聞霆鈞忙著,徐靜思便站在不遠處等著他,看著在一群人中格外顯眼的聞霆鈞。
昨天她跟聞霆鈞說過了,今天要去參加何老師的婚宴,讓他穿的齊整一點,他倒好,一身的西裝,這可真夠顯眼的。
他出身部隊,幾年的部隊歷練,他的體型本就比別人好很多,如今再穿上一身西裝,越發顯得他身姿筆挺十分好看,站在一眾人里,他是最顯眼的一個!
正在想著,從旁邊的路上飛過來一輛摩托車,車輪飛揚帶起的塵土,讓徐靜思連忙往邊上站了站,但她沒想到,那摩托車卻在徐靜思身邊停下了,轉眼看去,騎摩托車的人是.......于森。
于森坐在摩托車上,雙腳撐在地上,摩托車轟轟的開著,他要跟徐靜思說話,只能用喊的,所以他朝著她喊道,“徐總,我聽說商店那邊昨天晚上出了點事情,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都處理好了,”徐靜思看著他一副要出去的模樣問道,“你這是要出去嗎?”
徐靜思雖然不喜于森,但是面子上的事總得過去。
于森也是,態度謙遜的不得了,“跟人約好了,去談個項目,徐總,馮總之前跟我說想要做個水泵的代理,如今這事有眉目了,馮總也不在,那邊還等著我回信呢,他們想過來跟我們談一談。”
馮玉波竟然把這事交給了于森,其實也未嘗不可。
“什么品牌的?”徐靜思問道,她知道的,國內有幾個品牌在這個年代就開始做了。
“熊貓。”于森說道。
原來是這個品牌,這個品牌價格中等,質量還不錯,在國內來說也算可以,在進口產品還不太好做的時代,這個品牌還可以。
“好,”徐靜思當即說道,“那就盡快讓他們過來吧,不管馮總在不在,都跟我說一聲,到時候我提前過來。”
她從前曾,為公司談下了不止一個品牌的代理,大概廠家都不如她的經驗豐富。
于森心道,徐靜態度可真夠囂張的,難道她真懂?怎么可能?
可如果說她不懂,她確實又有幾分本事,如果沒有她,聞霆鈞跟馮玉波很難說會不會有今天。
這個念頭只是在于森的腦海中過了一遍,很快的,他便打消了這個,不管徐靜是不是真的懂,等廠家那邊人過來的時候,坐下一談,便知深淺。
于森要跟徐靜思說的就這么一件事情,說完了他就該走了,可他就是拔不動腿。
徐靜思今天收拾得很齊整,她穿衣一如既往的干練利落,只是在細節上一看就能看得出來,發型是做過的,還涂了口紅,她肯定要去香香那里吃飯。
于森想問,可就是問不出來,時至今日,他跟人家還有什么關系啊!
但不問……他心里又難受。
于森跟自己明明已經沒有話說了,但他還是不走,難道徐靜思就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嗎?
徐靜思向來敞亮,她坦然的說道,“等一下我跟聞霆鈞去何老師那邊吃飯,你不用過于擔心何老師,嚴松很不錯,他年齡雖小,卻有責任感。嚴松的父親嚴校長正好是何老師他們學校的校長,如果嚴校長他們不認可何老師,絕對不會同意他們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