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聞霆鈞要的二十萬的進貨款,徐靜思湊的還真有點難度。
服裝店跟電器的生意雖然好,不到二十天的營業額也超過了二十萬,但是他們現在鋪的攤子太大了,各處都要用錢,拆了東墻補西墻,二十萬的營業款大半的都填補到工程里去了。
樓房蓋了大半了,下面的房間都已經定型了,聞霆鈞聽從了徐靜思的建議,找了廠家定了門和防盜窗。
根據徐靜思的審美,這個年代的門窗當然達不到她的標準,但是聞霆鈞已經盡力的去找了,結果雖然不盡人意,確實是用的目前的最好的,最流行的。
單門窗這一筆的費用便高達十萬,雖然只交了一半的定金,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馮玉波公司有兩筆貨款收不上來,還要給水泵代理預留費用,聞霆鈞他們臨出發的前兩天,她在工地的辦公室待了一下午,摁著財務一筆一筆的往外擠,終于湊了二十萬。
聞霆鈞他們走了,徐靜思松了口氣,這次馮玉波沒有跟著過去,但是有程大壯在,出門在外的,還是有程大壯跟著放心。
徐靜思雖然松了口氣,但是服裝賣場就得自己盯著了,從早盯到晚的不是個好差事,幸好周末的時候,何潤香過來幫著徐靜思看了兩天,順便幫著徐靜思看了看發言稿。
稿子看過了,何潤香一個字都沒有改,徐靜寫的太有水平了,無論是從措詞還是用句、表達,都是無可挑剔的,她想就算讓自己寫,自己未必能夠寫出這么有水平的給稿子。
何潤香真的納悶,從前還不覺得,現在看著稿子,看著稿子上成熟有力地字體,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去年的徐靜她雖然不太記得身材、體型是什么樣子,但她可忘不了她是什么德行的,她絲毫沒有辦法把現在的徐靜跟從前的徐靜聯系到一起,這簡直完全是兩個人啊。
所以,周日這天收工之后,何潤香跟她坐在徐靜思自己的‘尚膳坊’的餐廳里,吃著精致好吃的飯菜,何潤香跟徐靜思提起了稿子的事情,“徐靜,你稿子寫的真好,我都懷疑這不是你寫的。”
徐靜思正在喝雞湯。
雞湯是店里的特色,胡師傅借用了徽菜的做法,加了炒米,炒米吸油,去除了雞湯的油膩,清淡可口又能補充營養,這個雞湯現在基本上每桌必點的。
她先喝了半碗雞湯,淡定的說道,“就是不是我寫的啊,我哪里有這個水平,是聞霆鈞幫我寫的呀。”
服裝店收工之后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她跟何潤香過來的時候,用餐高峰期已經過去了,所以店里的人不是很多。
店是原來的火鍋店,但是從桌布到房頂的裝飾,以及座位,徐靜思都是調整過的,換成了淺米色的風格,餐廳頓時耳目一新。
她又裝了眼下十分流行的音響,然后從音像店選了舒緩的英文原版音樂,這里跟原來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輕松愉悅的不行,不管是來這里正式用餐,還是喝下午茶、談事情,好的不得了。
先不管營業額怎樣,看著這樣的環境就舒服,說實話她都不想再改過來了。
何潤香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徐靜思
徐靜思被她看的發毛,“干嘛呀,我可沒什么瞞著你啊。懷孕的事情,我連陸葵都沒有說,就告訴你了啊!”
何潤香郁悶,對啊,她怎么沒想起來這稿子是聞霆鈞幫忙寫的啊。
“沒事,我是想告訴你周二上午九點準時開始,我公公再三叮囑我,讓你八點就到他家,到時候你們一起出發。”
“我知道啦,”徐靜思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八點我一定到。”
“嗯。”何潤香放心了,不過看著徐靜思身上的衣服又道,“到時候你可不能穿的這么隨便啊,要穿像樣一點,就我們今天選的那一身,淺灰色加亞麻色的那套休閑版的西裝,里面配一件淺色的襯衫就很好,再加上高跟皮鞋。我跟你說一定要高跟的,高跟鞋顯氣質的,走路小心一點就沒事的。然后你再找個理發店,讓他們早點開門,你先去給頭發定個型,你要是沒有熟悉的,明天我去我常去的那個理發店,跟他們說一聲。”
“不用啊。”徐靜思壓根就沒有打算找理發店,“我自己找就好,你放心好了,化妝、弄頭發、衣著得體,我一樣不少。”
何潤香還是不放心,“你一定得注意,到時候新聞肯定是要播的,到時候再給你一個鏡頭,你說你若是形象不好了,那得多難看啊。”
“知道,”徐靜思連聲答應,“我一定好好打扮。”
聽到徐靜思連聲答應,何潤香這才放心了。
“不說這個問題了,”何潤香擺擺手,“我得跟你說件事啊,可煩了,嚴松單位要自己蓋宿舍樓,我們想要一套,宿舍雖然是他們單位免費提供的,但到底不是自己的。我們想要個兩居室,得拿三千塊錢,嚴松沒那么多錢,得給他父母要,我說我拿,他又不讓,關鍵是那天他說了之后吧,我公公婆婆都同意了,我大姑姐不愿意了,說要是給嚴松三千,也得給她三千,她也要買一套房子。”
徐靜思喝著雞湯頓了,“那你就跟嚴松說是借你公公婆婆的,以后再還。”
“說了,”何潤香嘆了口氣,面有愁色,“我大姑姐說那她也借,以后她也還。”
徐靜思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嚴松姐姐怎么能這樣啊,實在不行,你就跟嚴松商量用你的錢吧,你們都結婚了,也用不著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了。”
“這不是我回去跟嚴松說了么,他是個擰脾氣的,說寧肯房子不要,也不能用我的錢。你說我放著這么多錢干嘛呀!”何潤香嘆了口氣,郁悶的說道,“我跟嚴松結婚,哪里都好,唯有大姑姐這一點,只要我公公婆婆偏疼嚴松一點,她就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