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錢不能拿出來給傅宣祎鋪路,那么三皇子這條路能不能走的成誰也不敢說。
而且,之前傅元令說三皇子居然私下里意圖不明的接近她,太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若是傅元令帶上個孝期與人私定終身的帽子,不要說復原令自己無法翻身,整個平寧伯府都受牽連。
三皇子做事之前沒想過這些?
不是不想,而是不在意吧。
這一府的人在三皇子眼中算什么,不過是他的踏腳石。
以前太夫人心里也明白,因為伯府的狀況實在是不好不得不低頭,可現在不一樣了,傅元憲跟傅元彬的前程可期,就算是為了孫子,也不能讓伯府蒙羞,名聲受損,連累了孫子的前程。
難怪老太爺撒手不管,這是已經想到這些了吧?
太夫人再看著石氏也沒以前那么偏心,甚至于有點失望寒心。
一場婆媳,她對石氏也算是尚可,管家權早早地給了她,不像是別的做婆母的握權不放。
可是現在呢?
在娘家跟婆家間,她的一顆心全偏向了娘家。
太夫人的臉色冷了下來,這幾年實在是太放縱石氏,倒是讓她忘記了為人媳婦的本分了。
“令姐兒是伯府的嫡長女,她的臉面就是伯府的臉面。何況上次的事情,老二家的你也認為是令姐兒的錯?”
石氏對上太夫人冰冷的眸子,心里一咯噔,手心里隱隱有冷汗冒出來,忙笑著說道:“娘,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方才什么意思?”太夫人垂著眼皮問道,“我知道你娘家是太傅府,你一顆心全在娘家身上,我也不怪你。但是令姐兒不是你親生的,你也不用這么作踐她,讓她給你們府上的奴才行禮。”
“娘……兒媳不敢,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石氏這會兒真的有點慌了,“娘,您知道,我娘家一直想見見令姐兒,如今好歹我也是她的母親,孩子回來這么久,如今出了重孝,帶回我娘家認認門也是應該的。”
“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太夫人擺擺手,“這件事情等見了你母親,我自然會跟她分說,你不要再提了。”
石氏:……
太夫人看著屋子里的眾人,道:“如今伯府雖比不得以前,但是依舊要記住我們是勛貴之家,祖上那是有過從龍之功的人家,你們的骨頭都該是硬的!”
“是。”眾人齊聲應道。
石氏的臉色難看極了,完全不知道為什么事情一下子變成這樣。
眼看著太夫人生氣,她也不敢再提讓傅元令去石府的事情,又有些煩躁怎么去跟娘家解釋。
還有祎姐兒的事情,該怎么辦?
大夫人幾個從太夫人院子里出來,三夫人掛念著兒子急匆匆的先走了。
四夫人跟五夫人卻去了大夫人那里小坐,幾人一坐下,五夫人先說道:“大嫂,你說母親這到底什么意思?以前可不是這樣,我瞧著二嫂那臉色夠難看的。”
這府里不是要變天了吧?
要是這樣,怎么想想就有點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