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萬萬想不到自己南下云州首先遇到的居然是蔣家的人!
等船回到原地,就看到榮俊帶著傅仁傅義正在小船上等著。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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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上了大船,聽傅元令把話說完大家都很意外。
傅義就說道:“之前傅程來信說云州的情況,提及蔣家兄弟內訌,但是沒想到鬧到這種地步,這是要將對方斬盡殺絕嗎?”
這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最要緊的是先找個大夫給他治傷,另外找到齊孝林他們了嗎?”傅元令開口問道。
“沒有,但是看到了他們留下的暗記,直接往鶴嘴灘去了。應該是這邊封了碼頭,他們覺得可能留下也沒用,倒不如去鶴嘴灘等著。”榮俊回道。
“就是,我們兩個老家伙上船,還是花了高價買通了官兵,又拿出上京的路引,證實跟此地無關才能通過碼頭。”傅仁嘆口氣說道。
“要想從這里找大夫怕是行不通,只能連夜趕往鶴嘴灘。”傅義道。
亂石渡被封,傅元令也并非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這樣一來就會讓她露了蹤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連夜趕往鶴嘴灘。
船只快速前行,傅培文從船艙里出來,大家齊齊看向他。
傅培文不由腦袋一縮,然后有點訕訕的,自己學藝不精,挺尷尬的。
他擠出一個笑容,“我盡力了,他的傷口都已經止血包好,能不能挺住到達鶴嘴灘,我也不知道。”
“已經不錯了,你畢竟是半路出家,怪不得你。”傅元令輕聲說道:“接下來你還得照看他,盡量保住他的命。”
傅元令還想通過他的嘴知道云州的近況,更重要的是知道肖九岐的行蹤。
別人不知道,蔣家的人未必不知道。
甚至于傅元令都懷疑賀家這個被追殺這么慘,會不會跟肖九岐有點關系。
畢竟那是個無法無天的主,云州這一爛攤子朝廷下派的官員深陷泥潭,指不定肖九岐狗脾氣一上來,來一個亂拳打死老師傅,有可能攪亂了云州有些人的布局,這才引來殺身之禍。
傅培文看著大姑娘神色凝重,自己也不敢大意,又灰溜溜的跑回船艙守著去了。
一晚上大家都沒怎么睡好,傅元令更是掌燈看了半夜的海圖。
傅家的生意還是陸地上居多,海運這一行接觸很少,她自己不是第一次坐船,但是這樣直接出海還是頭一回。
其實自己心里也沒有底,但是她不能露出來,她要是露了怯,跟著她的這些人怎么辦?
作為掌家人,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下跪求饒,失了體面跟尊嚴。
枯坐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傅元令又打起精神,換了身衣裳,先去看了蔣家人的狀況。
“半夜的時候睜開眼一小會兒,我本想著叫少爺的,但是他只問了我一句話,就又昏過去了。”傅培文看著大姑娘進來忙起身說道,一晚上沒睡,眼下一片黑。
“問你什么了?”傅元令走過去看了一眼,躺著的人面無血色,若不仔細看,都不能看出胸膛還在跳動。